仔細一想,這事兒其實的確是用不著太過於驚慌了。
星月閣的勢力雖然很大,但也僅限於隔壁市,想要在本市搞事情,也得看看三大家族答不答應。
周家手下的灰色產業也不少,可以說是和星月閣一個性質的,周家既然已經派人過來提醒了,想來對這件事也是相當關注的,到時候周家不可能沒有任何動作。
而趙家就更不一樣了,趙玉玲和趙辰的好些個長輩都在官方任職,並且級別還不低。
可以說,星月閣如果想要來當地搞事情,那麼必然會引起各條路上的人馬注意到。
最後便是張家,作為老牌豪門,張家的手段也絕對不會比趙家和周家弱,這一點張洋是最為清楚的。
所以,星月閣要來搞事情,他們其實占不到什麼便宜,一個不小心,還有可能折在這裡。
當然,真正能夠讓張洋和蕭筱姐有恃無恐的,其實還得是周家的提醒。
回家之後,蕭筱姐二話不說,直接將這件事通過簡訊告知了張菱渺。
張菱渺知道這件事之後,也是表現得大為震驚,當即表示會立馬知會張銘,讓蕭筱姐和張洋不用擔心。
如此一來,從源頭上就處理了這件事,基本上也就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了。
張銘知道了張子恆竟然能幹出這樣的事情,張子恆的苦日子估計也就到了。
在這件事之中,張子恆唯一沒有想到的一點,大概就是他在星月閣買兇對張洋不利,竟然會被周家的人察覺到……
······
而事實上就和蕭筱姐猜測的差不多。
張菱渺知道了這件事之後,二話不說,直接就去書房找到了張銘,然後將蕭筱姐發過來的簡訊給張銘看了。
此時的張銘正在想著,究竟應該怎麼調查清楚當年張子恆和張洋這兩人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忽然看到了蕭筱姐發給張菱渺的信息,整個人都是愣住了。
而片刻之後,張銘瞬間勃然大怒,那模樣,就和當初張洋選擇離開張家的時候一模一樣。
張銘鐵青著臉,一聲不可能的拿著張菱渺的手機起身,深吸了一口氣,徑直離開了書房。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去張子恆的房間找張子恆說清楚,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裡,劉茹敷著面膜,正在床上看電視劇,張銘一腳就把房門踢開了,嚇了劉茹一大跳,臉上慘白的面膜都差點掉下去:「你瘋了?莫名其妙發生神經?」
張銘強忍著怒意,將手機扔到了劉茹臉上:「你自己好好看看,你的寶貝兒子,現在都變成什麼樣了,這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得出來的事?」
劉茹不明所以,拿起手機一看,頓時,她的表情中也是掠過了一絲駭然之色,似乎她也沒有想到,張子恆竟然能做出這種事!
只不過,光是一條簡訊,就想要讓劉茹服氣顯然是不可能的,只見這女人一把撕掉了還貼在臉上的半張面膜,怒視著張銘:「你什麼意思,一條莫名其妙的簡訊,就能讓你氣成這樣?」
「張洋那個野種在外面認的姐姐,這種女人說的話,你也信?」
張銘看著渾得毫無道理的劉茹,不知道為什麼,心底忽然就升起了一種厭惡,只感覺床上這個和自己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的女人格外的陌生。
這樣的厭惡,自大張銘和劉茹結婚以來,還是第一次出現。
張銘道:「我信不信不重要,但你得知道,這種事經不起查,我如果想要查清楚,明天早上就能知道結果!」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張銘壓根兒就沒想過這條信息的真實性。
不管是張洋和蕭筱,還是周家或是趙家,都知道他張銘能夠非常輕鬆的就查出這件事究竟是不是張子恆在操作,所以蕭筱絕對沒有理由編出這麼一件事來騙人。
聽了張銘的話,劉茹也是沉默了下來,很顯然,她也反應過來了這個道理。
事已至此,張銘已經不願再多費口舌了,此時的他只想要弄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盯著劉茹,雙目之中已經沒有了往日一般的愛意,冰冷無比:「我現在就想知道,當初張洋究竟是怎麼走丟的!」
劉茹也看著張銘,眼神略有些閃爍,只不過氣焰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囂張了,底氣也變得不太足了。
「我……我怎麼知道……張洋不是被老三弄丟的嗎,關我什麼事?」
張銘冷聲道:「張洋在遊樂園走失的當天,就出現在了二十多公里以外的孤兒院,還有他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換過了,他身上還留有一張表明了他的姓名和生日的紙條,這些事,你怎麼解釋?」
「你憑什麼要我解釋?」
劉茹猙獰了起來,就像是一頭髮了狂的母獅子:「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你覺得張洋走丟是因為我?」
張銘冷靜道:「我現在還沒什麼證據,但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個可能!」
「張洋走丟沒多久,我就提出去本市的兩家孤兒院找找,而孤兒院的院長也能證明,在那個時間裡,張洋已經在院裡了。」
「可是這件事被你主動攬了過去,你說你去找,然後花了兩天時間什麼結果都沒有,所以當年你究竟有沒有去找過?」
「然後是去年的時候,你突然就想要再去孤兒院看看,這個舉動本身就很可疑。」
「而這一次,你並沒有親自去,而是讓老李去的,結果老李一天的功夫不到,就找到了張洋……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是因為你覺得某個條件達到了,或是時間足夠了,可以把張洋接回來了?」
「最後就是張子恆的來歷,我越想越是覺得奇怪,當年找不到張洋,你說咱們可以領養一個,結果第二天你就把張子恆帶回來了。」
「你難道不覺得這一切太奇怪了一點嗎?」
「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