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鳳清的反應,雲若溪有些想笑,擺了擺手示意清影和清歡先下去,兩人對視了一眼,連忙離開,王爺和王君談事情,他們要有眼色
兩人走後,雲若溪接過鳳清手中的空碗,道「清歡和清影是我特意給你挑選的貼身內侍,清影暗衛出身,武功高,清歡比較機靈,善於對付各種場合」
「日後你帶著他們出門,我也放心些」
「那我以後還要參加一些亂七八糟的宴會?」鳳清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嗯,但阿清若是不想去可以推了,你是奚王君,除了母皇和父君估計也沒人能管你了」
雲若溪是嫡長皇女,及笄後成為一字親王,別說是大臣的家眷辦的宴會,就算是皇室宴會,鳳清的身份都是極高的,更別說鳳清還是國師府的人,想和鳳清攀上關係的數不勝數
「那就好」可是,還是很麻煩啊,早知道就再考慮考慮了
雲若溪一眼就看來鳳清在想什麼了,「阿清,你可知大婚前,大祭司來的那日,我經歷了什麼嗎?」
「不知道,大祭司為難你了?那你有沒有受傷?」鳳清對著雲若溪一頓亂摸,確定沒受傷才收了手
雲若溪見鳳清找完了,重新將人攬到懷裡,說「我同阿清的愛慕者打了一架,那時我才知道,原來阿清有這麼多愛慕者」
鳳清震驚了,他根本不知道他的愛慕者都是誰,「阿溪,我不知道她們,你別生氣」
「我沒生氣,我很開心,我娶到了如此優秀的阿清」那些女人喜歡阿清,不是阿清的錯,但那群女人覬覦阿清,她可就不能忍了
「阿溪,你真好」鳳清笑著在雲若溪臉上落下一吻
雲若溪的手握住鳳清的腰,輕輕揉著,狀似無意的開口「阿清,現在還累嗎?」
鳳清唰一下遠離了雲若溪「不行,現在是白天,而且我累了」他懷疑雲若溪不愛他,不然為什麼他昨晚哭著求她,她都不願停下
雲若溪點了點頭,哦,白天不行,那晚上可以
「阿清滿腦子在想什麼,我是想問阿清能不能去宮中和母皇父君請安,既然阿清累了,那我便同父君說一聲」
「不,不用說,我不累,咱們現在就走」鳳清臉紅的要滴血
雲若溪沒再打趣鳳清,她起身走出鳳棲閣,讓清歡和清影進去幫鳳清收拾
不到一刻鐘鳳清便收拾妥當出來了,雲若溪牽著他的手上了馬車,朝皇宮方向去了
鳳鸞殿內,見雲若溪和鳳清來了,容竹非常高興,他拉著鳳清在一旁聊天,直接忽視雲若溪
「有清兒這樣的人兒嫁給溪兒,是溪兒的福氣」容竹很喜歡鳳清,容竹剛醒來那會,鳳清一直幫他調理身體,後來雲若溪去處理水患,也是多虧了鳳清提醒著雲若溪注意身體,容竹知曉鳳清從前到處行醫,對於自家大女兒把人留下的行為,容竹不太贊同
鳳清自小無拘無束,習得一身醫術後便離開南疆,一邊行醫,一邊遊山玩水,他像一隻自由飛翔的鳥兒,他不同於皇都之中活在規矩中的公子,他身上有著雲若溪從未見過的自由隨性,容竹擔心雲若溪是否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能嫁給殿下也是臣侍的福氣」
「溪兒性格倔的很,日後她若是待你不好,你便來找我,父君給你做主」
「多謝父君,殿下待臣侍極好的」
雲若溪就看著自家父君拉著自家夫郎說著自己幼時的糗事,有時收到鳳清別樣的眼神,雲若溪咬了咬牙
「溪一,派人去請母皇和安安,就說本王和王君要留在鳳鸞殿用午膳,請母皇和皇妹一起,記得叫御膳房準備午膳」
如今雲若桉已經出了宮有了自己的王府,收到雲若溪的傳話時,雲若桉正在和鳳漪安排百曉閣的事情
雲若桉看著來傳信的侍女道「本王知道了,告訴皇姐本王馬上過去」
「是,婢子告退」
鳳漪撐著腦袋說「百曉閣大概沒問題了,師妹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等母皇的聖旨,應該快了」
「走吧」
「去哪?」雲若桉看著鳳漪起身的動作不明所以
「去宮裡用午膳啊」
「我記得,皇姐是來請我的,師姐」
「奚王君是我嫡親兄長」
「……那就走吧」
走進鳳鸞殿,雲若桉聽到了容竹的聲音,說起來她也有幾日未曾來看過父君了
「兒臣見過母皇,見過父君」
「鳳漪參見陛下,參見鳳君」
雲熙抬手示意兩人起身,容竹笑著看向雲若桉「桉兒幾日未曾過來了,可是把父君忘了」
「兒臣近幾日忙著移府,未來看望父君,還請父君恕罪」
「我不過就是說句玩笑話,桉兒還當真了」容竹沒好氣的戳了戳雲若桉的腦袋
鳳漪則是站在孤家寡人的雲若溪身邊,「若溪姐怎麼一個人站在這?」
雲若溪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這丫頭在嘲笑自己,幸災樂禍的
很快午膳準備好了,容竹將眾人都招呼過來,自己坐到了雲熙旁邊
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飯後雲熙將雲若桉叫到了一邊「準備的如何了?」
「兒臣已經準備好了」
「好」雲熙沒有多說,雲若桉知道,明日上朝,這件事就會公之於眾
「既然要去邊境,就做出一番成績」
「是,兒臣定不負母皇期望」
「今日多陪陪你父君吧,想來你要走他該難過了」
「兒臣知道了」
雲熙政務繁忙,待了一會便離開了,雲若溪也說鳳清身體不適告辭了,鳳漪去了雲若桉原來居住的鳳鳴宮,看看有沒有什麼落下的東西
雲若桉則是陪著容竹下棋,煮茶,散步,容竹認真的享受著雲若桉的陪伴,直到夕陽西下,容竹整理著剛剛插好的花,雲若桉在一邊幫容竹修剪花枝
「桉兒為何想去邊關?」
雲若桉手上動作沒停,將手上的花枝遞給容竹「兒臣想要鍛鍊自己」
「此時你留在皇都,有你母皇與皇姐幫你,你想做的事情也能完成的」
「父君,兒臣自幼便跟隨國師學習,從朝堂到戰場,兒臣學了許多,但終究都是紙上談兵」
「可是你解決了蕭家」
「父君,你知曉的,那是母皇送我的功勞,蕭家是母皇拔除的,並非兒臣」
容竹看向雲若桉輕輕嘆了一口氣「陛下剛登基時,朝堂混亂,蕭家一家獨大,這麼多年,陛下明升暗降,又提拔右相,乘蕭紫琦放鬆警惕,拔除蕭家,陛下用了許多年,如今她將這個功勞給你,一是有意培養你,二是拔高你的起點,讓你必須成長」
「父君,皇姐已經在朝堂上站穩腳步,一旦母皇在朝堂上助我,底下朝臣便會聞風而動,皇姐如今的地位是一步一步辛苦走出來的,我若乘著母皇的功勞,是對皇姐的不公」
容竹看著這樣的雲若桉,恍惚間看到了少時的雲若溪,那時雲若溪也是這樣,堅定的拒絕雲熙和容竹的幫助,自己摸索,走出了自己的路,終於站到了如今的位置
雲若桉的聲音再次響起「父君,皇姐走了自己的路,我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自己走自己的路,雲若桉離開後,容竹輕聲說著這句話,他面上帶著笑,眼眶卻漸漸紅了,他的兩個女兒都做出了正確的選擇,雲若溪用了三年在朝堂站穩腳跟,成為一字親王,雲熙同樣給了雲若桉三年,他們都在期待著雲若桉的成績
一陣腳步聲傳來,雲熙走了進來,她輕輕擦去容竹眼角的淚,「阿竹,別哭,該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