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錦,你不是沒用沐浴露嗎?怎麼身上還是這麼香?」
溫銘洗過澡,抱著宮香錦,將臉埋在她的胸口處。
親近之人和自己的味道會令人產生安全感,這是人的機制。
溫銘現在就是在享受這種機制。
那個男人不喜歡香噴噴的超大容量洗面奶呢?
宮香錦沒有說話,捧著他的臉抬起來,低頭親吻,抹開唇關,撬開牙關,鑽進去,纏著。
溫銘只感覺嘴巴被完全包裹,稍微有些窒息。
很快,他就喘起了粗氣,呼哧呼哧地,臉色湧起潮紅。
溫銘掙扎出來,滿臉潮紅和錯愕形成了某種對比:「你怎麼突然就……」
「別說話。」
宮香錦聽到溫銘的示弱呼吸,進攻就更狠,兩人閉著眼睛,逐漸進入一片奇境。
柯韻洗過澡,重新穿戴好衣服。
顧青瑤坐在床邊笑:
「去吧去吧,用你身為女人的魅力征服他!放心,這次我絕不會搗亂,我連門都不出。」
「希望如此。」
柯韻看了她一眼,「這次能成,我請你吃飯。」
「嗯哼,那我可要期待我們阿韻的請客了。」
顧青瑤笑得燦爛。
柯韻打開門走出房間,夜晚的酒店走廊依然開著溫黃的燈光,地上柔軟的地毯仿佛承托著人們風塵僕僕的心,讓人有了些許安生的休息。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溫銘房間的位置。
臉上的表情逐漸變成一片堅定。
「溫銘,你是我的,我會追回你,一輩子都不再放棄!」
她自語著,已經抬起腳朝著溫銘房間的門口走去。
不知怎麼,短短几步,柯韻心中卻有種強烈的興奮和激動,這種感覺,就是當年和溫銘熱戀時,期盼見到對方的心情。
或許是過往的記憶,讓她多了一份信心,腳步也變得輕快。
回過神來。
仿佛只過了一瞬間。
眼前的房門便近在咫尺。
她正抬起手打算敲門,突然一陣古怪的聲音傳入耳朵。
柯韻整個人愣住了。
她不由自主地往門上貼了貼耳朵,將那聲音聽得更加清晰。
旖旎肉粉的聲音傳出,夾雜著熟悉男孩的輕聲挑逗和粗重喘息。
一時間,柯韻大腦里像是扔進了一顆閃光彈。
極為濃郁的白色在一片尖銳的嗡鳴中連成一線。
她只感覺身體裡像是有什麼東西裂開了,又被某物殘忍地蹂躪著。
一門之隔。
一時間柯韻已經呆在原地,睜圓了眼睛,似乎已經失去了神智。
……
第二天一早。
溫銘把宮香錦抱在懷裡,捏人中,做人工呼吸……
他piapia地輕輕拍著宮香錦的臉蛋,輕聲說:
「快起來,咱退了房回家睡去。」
宮香錦還是死死閉著眼睛,往溫銘懷裡縮了縮,似乎這樣更溫暖些,口中帶著嚶嚀:
「我再睡會,困死了~」
「咎由自取。」
溫銘笑了一下,又沒好氣地說,「真是多虧了你啊,昨晚我發燒險些就好全了。」
他現在腦瓜子又熱起來了。
昨晚因為太過,還沒徹底好全的感冒,又死灰復燃了。
而且更加嚴重。
現在的溫度,大概很高。
溫銘只覺得暈暈乎乎,腦袋很沉。
「但是我中間停了……你不是也不願意?」
宮香錦睜開眼靠在溫銘懷裡看著他,隨後笑了笑,坐起身來,把溫銘好好地抓回被窩裡,親昵地吻了他一口:
「不過……好吧,我的錯,你睡一會,我去退房,一會借個毯子把你抱回去。」
「抱回去就算了,你老公還不至於走不動路。」
溫銘搖了搖頭,想坐起來。
「躺下。」
但身子剛起了一半,宮香錦抵著他的嘴唇把他吻回去。
溫銘捏了捏手,感覺一陣酥軟的感覺在四肢百骸擴散開來。
「好好躺著,今天你是病號,該由我照顧。」
宮香錦將被子給他蓋上並掖好被角,「好好躺著,不要亂動,我出去退房,很快回來。」
溫銘無奈又順從地笑了笑:
「我不動,去吧。」
「嗯,很乖。」
宮香錦點點頭,然後起身換衣服,出去,隨著腳步走遠,溫銘抬著頭看著天花板吐了一口氣,自顧自地默數著:
「3。」
「2。」
「1……」
「老公,我還是覺得把你自己放在這裡不放心,我們一起下去吧?」
宮香錦的聲音折了回來。
溫銘一臉意料之中的表情看著宮香錦,宮香錦隔著被子騎到他身上,手抓著他的衣服伸進溫暖的被窩,打算給溫銘穿衣服。
「好了好了,我自己來。」
溫銘伸手接住自己的衣服,這回得以起了身,自己穿戴起來。
頭暈腦脹。
溫銘覺得應該也有前幾天那頓酒的事情。
長時間不喝酒的人對醉酒的應對能力就低很多。
差不多穿戴好。
和老婆一起離開酒店。
剛出門,溫銘看到隔壁的大門,這才想起柯韻和顧青瑤。
問道:「阿韻呢?」
「嗯……回去了,今早我起來的時候她們就已經走了,給我發了消息。」
宮香錦說。
溫銘下意識擔心了一下,隨後想起來人家是大學生,已經不是孩子了,於是就沒多在意:
「給你發了消息就行。」
「嗯,咱們回家吧。」
宮香錦伸手抱住溫銘,「發燒了很冷吧?」
「小病。」
「嘴硬可是會被親爛的……」
宮香錦笑說。
「有點冷。」
溫銘只能嘆著氣說。
……
「阿韻,你沒事吧?從昨天晚上你就一晚沒睡啊。」
顧青瑤看著柯韻帶著黑眼圈和血絲的眼睛,有些開著玩笑地說,「你們到底說了什麼?讓你打擊這麼大,昨天晚上就坐在床邊,一言不發,干坐了一夜。」
柯韻呆呆的,沒什麼注意力,瞳孔也像是根本不聚焦了,似乎根本沒有聽到顧青瑤的話。
兩人進了學校。
還是沉默。
顧青瑤雙手枕著腦袋,難得安慰道:
「哎,要我說,你也別太往心裡去,無論他跟你說了什麼,他接不接受你,都是他的事情,與你沒有關係,你這麼耿耿於懷不就是舔狗嗎?可以對關係忠誠,但是不能對人忠誠。三條腿的蛤蟆找不到,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
柯韻還是不說話,眼中閃過幾分深受打擊的崩潰。
「你真沒事吧?要不看看醫生,你這個狀態可不對勁。」
顧青瑤說。
「不用,謝謝。」
柯韻搖著頭。
昨晚的每一個細節都在腦海中勾勒著,一步步在她的想像中描繪出她最不想看到的場景。
他……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