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氣味湧進了鼻腔。
溫銘便抱著她放鬆下了身體,宮香錦的身體介於一種柔軟和柔韌之間的恰當觸感,渾身的肉又像是符合某種人體工學,抱在懷裡很有充實感。
「你怎麼上來了?」
宮香錦的低聲細語帶著溫柔和一股木糖醇的香氣。
隨後,她語氣變得無所謂起來:
「算了,拿你沒辦法。」
於是捧著臉,深深地在溫銘嘴上印了一個吻。
溫銘被親的臉頰微紅,然後被鬆開,他像是喝了杯小酒,腳步有些虛浮。
看著宮香錦無奈又寵愛:
「你啊,不是正工作?這也要親一口?」
「跟我去辦公室。」
宮香錦拉起溫銘的手,光明正大地朝里走去。
頓時引來一片目光聚集。
「哇哦。」
不知是誰怪叫一聲,便擴散出一連片此起彼伏的怪叫。
溫銘覺得有趣,對著宮香錦的同事們露出一個笑表示打招呼。
宮香錦的腳步停下,溫銘一愣,隨後就看到宮香錦回過頭親了過來。
四周一片目光,溫銘阻止的話還沒吐出來,就被宮香錦一隻手托著後腦擋住了退路。
於是一個吻印了過來。
溫銘感受到濕潤和溫暖的嘴唇,頓時臉上火辣辣地發燙。
四周更是傳來一片更加跌宕起伏的起鬨聲。
溫銘有種被公開處刑的感覺。
但眯起一隻眼看著宮香錦臉頰粉紅,又覺得好像不虧,便在她懷裡放鬆了身體。
宮香錦加班的時間因為溫銘的到來有所延長。
晚上十一點,大街上已經沒有人群。
溫銘才扶著宮香錦走出了公司的大門,外面黑咕隆咚一片,宮香錦將一部分身體重量壓在他身上,顯然,也是累壞了。
溫銘環著她的腰,即便不看她的臉,也有種感覺,她想親自己,摁在牆上,不吻到窒息不罷休的那種。
但宮香錦沒有。
因為四周跟著不少員工問這問那:
「真好啊,主管家的男人來接,還提前了這麼久,我家那位,現在已經敷面膜睡下了。」
「溫銘弟弟,我應該叫弟弟吧?跟老婆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我們也是上次才知道,主管有個這麼漂亮的老公,當時結婚的時候,主管是不是嘴都笑裂了?」
溫銘覺得這樣的氛圍十分和諧,將宮香錦身上更多的重量壓在自己身上,一一回應著。
宮香錦半歪著腦袋,將頭倚在溫銘的脖頸窩裡,飄飛的頭髮搔得溫銘下巴發癢。
看著宮香錦疲憊的模樣,溫銘其實很想把她抱起來,讓她在自己懷裡好好休息一會,不必擺動著沒有靈魂的雙腿,但當著這麼多員工的面,即便宮香錦不要面子,也要在意他們的目光。
溫銘也就壓下了這個想法。
走到路口,各回各家。
溫銘叫了一輛計程車,上了車,說了地點,便坐上了返程車。
宮香錦撲在溫銘懷裡,扯開他的衣領,將臉埋進懷裡,那副模樣,真是可愛。
溫銘摸著她的頭髮,將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幾乎是呵氣出聲:
「困了嗎?」
「嗯……」宮香錦發出哼哼唧唧的慵懶聲音,「我現在沾在枕頭上立刻就能睡著。」
「你可以睡。一會回家,我抱你上樓,放心,這個時間,鄰居們都睡了,不會在意。我也不叫樓道的聲控燈,慢慢走,不吵醒你。」
溫銘低聲說。
宮香錦身體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在溫銘的懷裡翻出正臉對著他,臉頰上一片嬌嫩的粉紅,口中的白齒閃閃發光:
「我沒說你可以睡了。」
「你還要啊?」
溫銘有些錯愕。
「昨晚就沒有,今晚總不能再留遺憾。」
宮香錦輕聲說,「要不你也可以睡,我儘量輕一點,不吵醒你。」
溫銘眼皮直抽:
「先不說我能不能睡著,你輕一點?這話你自己信嗎?」
「你假裝不知道。」
宮香錦給出解決方法。
溫銘吐了一口氣,想了想,臉上出現無奈,又出現一片演技精湛的挑釁:
「我假裝你不是我老婆,倒可行。」
宮香錦一下子坐直了身體:
「你今晚不想睡了?」
溫銘伸手捏了捏宮香錦的下巴,挑釁的意味更濃:「讓我不睡?你不行。」
宮香錦愣了一下。
便傳出溫銘驚慌的聲音:
「哎!這還是在計程車上!」
「不好意思師傅,我管管她。」
「別亂撕!回家再說,你克制一點。」
……
第二天一早,李群頂著濃濃的黑眼圈走出房間,深吸一口氣,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溫銘,我搬出去住。」
「怎麼了?住不慣嗎?」
溫銘有些奇怪。
「不,你家裡很舒服,冬暖夏涼,環境安靜,鄰里和睦。」
李群搖搖頭說。
「那怎麼了?」
溫銘更奇怪了。
李群眼皮直跳:「你不知道我晚上受怎麼樣的折磨。」
再這樣下去,他覺得還不如回去和江清檸復婚,都是一個等級的折磨。
想拿頭撞牆。
實話說,李群現在愈發懷疑,溫銘把自己帶來,有一部分原因是讓自己成為他們play的一環。
痛苦,太痛苦了。
「好吧,你決定好了就搬唄,房子租好了嗎?」
溫銘也沒有阻攔的意思。
宮香錦喜歡秀恩愛,吵到李群了很正常。
即便他並不想吵到對方,但主導權根本不在自己手裡,所以溫銘也無能為力。
明天就是周末,恰好他們要去參加同學會,到時放著李群也不好辦。
「關於你前妻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解決?」
上班的路上,送走宮香錦後,溫銘問起來。
「我約了她晚上吃飯,這件事情以前我是太害怕了,以前她對我留下的那些精神打壓一直不能緩解,但總要有個解決的時候,這麼拖下去不是辦法,我要跟她見一面。一切都要結束咯。」
李群說道,但說這話時,他的眼神中下意識閃過幾分驚慌和緊張。
顯然情況並不像他表現出來得這樣輕鬆。
「我跟你去?」
溫銘問。
「不,不用。」
李群搖搖頭,「我們之間有些事情要結束。」
「真不用?」
「不用,到時候我如果沒打電話給你報平安你就幫我報警。這次我真要跟過去說再見了。」
李群松吐著氣息說道。
「也行,那你加油吧。」
溫銘除了鼓勵似乎什麼也給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