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一上午很快過去,和李群離開公司的時候,看到那些鮮花已經被收走,而那些豪車也沒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輛紅色的邁巴赫,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高大女人靠在車門旁,口中叼著一根香菸,眼眶上擋著一隻黑色的墨鏡,
白皙透亮的皮膚,正宗的瓜子臉,容貌姣好。
但微微向下的嘴角卻似乎表明著這個人並不像意想中那麼好相處。
不時看著手錶,臉上露出一分不耐煩的意味。
「她,她……來了……」
李群渾身打起不自然的擺起來,結結巴巴地低聲說。
頓時,溫銘便明白,這位便是李群那位傳說中的前妻了。
他的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著。
這位前妻小姐看起來年紀不會超過三十,長得也完全跟差沾不上邊。
而李群其實也算是長相耐看的那一種,和對方站在一起,也不能說不般配。
李群腳步後退,似乎想要找到地方藏起來,試圖不讓對方發現自己。
但顯然已經晚了,那女人已經抬眼朝著這邊望過來。
李群下意識後退著腳步,似乎想要逃離。
「李群!」
一道帶著些霸道的女聲短促地傳過來,便令李群渾身顫了顫,縮著脖子,似乎很是害怕。
溫銘暫時沒有反應。
他回頭,看到對方抬著大步走了過來,風衣在身後飄飄忽忽,看起來有幾分帥氣的氣質。
身影靠近。
李群終於定住了身影。
強行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
「江清檸,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我不會和你復婚,我也不求富貴,我只走我的獨木橋。」
說完這些,李群渾身上下像是泄了力氣,又看著眼前的女人。
反觀江清檸,聽了李群的話,卻沒有多少反應,沉默了一會,開口道:
「別鬧了,跟我走。」
「江清檸,你是不是聽不懂我說的話?我說我不會和你復婚!你和你那初戀的事情,我不追究,你也別來管我!」
李群情緒有點激動,聲音也下意識抬高了。
「別讓我說第二遍。」
江清檸聽著李群的話,明顯看出臉色難看了一分,不容商量地說著。
「你說多少遍都沒用,我不會跟你復婚,這輩子都不會!」
李群咬著牙,似乎壓抑著臉上某種即將出現的強烈情緒。
「不識好歹。」
兩句話,江清檸的耐心就到了極限,伸手抓了過來。
「別動手。」
溫銘捏住她的手腕,平和地說。
頓時,江清檸的視線望過來,看到溫銘的瞬間失神一瞬,並在眼中閃過一分驚艷。
隨後這些情緒消失殆盡:「你是誰?」
「李群的同事,他的朋友。」
溫銘說,「你好好說,如果李群願意跟你回去我不攔著。不願意,就讓他走,好聚好散。」
溫銘心中其實是有幾分新奇在的,這真是霸道總裁照進現實了。
即便是自己公司的大小姐,也僅僅是平時表情冰冷了一些,其實很多時候都很好說話,也不會有這種命令似的口吻。
但眼前這人,說話沒來由地帶著一種不容商量的意味。
甚至有點到了不講理的地步。
江清檸掙扎了幾下,想再朝著李群伸手,但手腕上那隻看起來纖細嬌軟的手掌卻牢牢地捏著,不讓她動得了分毫。
只能將手縮回,溫銘這才鬆開了手。
江清檸皺眉看著溫銘:
「我們之間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但是我管不管這件事,跟你也沒有關係。」
溫銘語氣很鎮靜,沒有一點急切的意思。
「呵,李群,你平日就是和這種人做同事?」
江清檸冷笑著看向李群說。
似乎是溫銘站在一旁,讓李群有了不少的勇氣,他反唇相譏:
「江清檸,虧你還是出身豪門,張口閉口就是這種人那種人,怎麼?你的身份很優越嗎?」
聞言。
江清檸一張臉已經黑如冷炭,她怎麼也想不到李群敢這樣頂撞自己,臉上出現憤怒神情:
「你再說一遍?」
「我再說幾遍又怎麼樣?江清檸,我們完了!我不可能和你復婚!」
李群說道。
聽到這話,江清檸眼神晦暗不明,但隨即,她就將所有的不悅都藏了起來,臉上露出幾分溫柔:
「阿群,奶奶很想你,回去看看吧。」
「奶奶想我我會自己回去,不會跟你回去,你就死了復婚這條心吧。」
李群語氣十分堅定。
「我……」
江清檸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溫銘打斷:
「好了好了,到此為止,我們下午還要上班,說兩句就差不多了,李群不想跟你復婚,那就先回去吧,自己想想,立個綱領,定個方針,做個方案再來,往這一站,開口硬勸根本不抵用。」
說完,拉著李群離開。
「站住!」
根本不住。
溫銘根本不理會她,拉著李群就走了。
再這麼吵下去根本沒有結果,只能白白浪費時間。
而且,宮香錦已經等了幾分鐘了,可不能晚點,誰都不能占用他陪老婆的時間。
李群任由溫銘拉著離開。
眼神有些呆滯,臉色有些失神,整個人看起來痴痴的,似乎連路都不會走了。
直到在約定地點見到宮香錦,見到宮香錦和溫銘親吻時,李群才回過神來:
「我說你怎麼著急忙慌地帶我走呢,原來是急著親熱。」
「怎麼?親熱犯法嗎?」
溫銘笑著反問一句。
「以前沒看出來你有這麼個老婆,都不告訴我!」
李群的情緒稍微有些緩解。他心想,如果不是溫銘,現在此時自己或許已經向對方妥協了。
「你買彩票中了十個億你也不告訴別人。」
溫銘笑著說。
三人坐車離開,看著關係親密的兩人,李群的心情也好得多。
溫銘坐在車上,似是想起什麼般問道:
「聽你剛才話里的意思,你前妻是出軌?」
聞言,李群有些遲疑,似乎是浮出了一些不好的記憶。
「啊,不好意思,如果你覺得不好可以不說,我也只是好奇。」
溫銘立刻補充道。
「沒什麼不能說的。」
李群搖了搖頭,「她從沒有喜歡過我,從結婚時開始她就告訴我,我是她為了氣另一個男人而娶進門的,聽說是她的初戀,她的初戀結了婚,江清檸當時的第一次像是發泄,她的初戀離婚,便反手把我甩了。我享受了兩年的富貴,也是做了兩年的奴隸,最後淨身出戶,不至於欠她什麼。」
「真是崎嶇的婚姻歷程。」
溫銘感慨了一句,然後說,「我恨不得手裡憑空出現一桶爆米花。」
「你……真討厭。」
李群撩著手打了溫銘一下,溫銘頓時出了一後脖子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