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銘站在李醉雪的辦公桌前,他已經猜到了,或許不如說有所意料。
「秦雨找我談過話,她的話不無道理,她是老員工,很多事情,我也要聽她的意見。」
李醉雪說著,從抽屜里抽出一部合同,看著溫銘說:
「她對你確實是照顧,這件事算是我考慮不周,當然,我也不至於收回給你許諾的客戶。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做我的秘書,這段時間裡,協助我處理工作上的事務並學習。第二,自己全權負責那家公司的事情,當然,後果自負。」
她的語氣全程都很平靜,似是穩坐釣魚台。
這件事雖然沒有李醉雪的策劃,但李醉雪明確知道這件事確會發生。
秦雨也是實實在在地關心溫銘,主動來找自己說了這回事。
與重生之前別無二致。
當然,當時兩人的感情也是從此時開始升溫。
相較於對方的平靜。
溫銘有些糾結。
聽得出來,無疑是當她的秘書更加合適。
比起另一條也沒有任何的壞處。
實話說,他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但溫銘唯獨擔心,這秘書無疑是要與大小姐單獨相處的,宮香錦可能會介意。
老婆第一重要。
他無父無母,無兒無女,可以當個理直氣壯的戀愛腦。
至少要和她說一聲。
李醉雪擺擺手,卻在此時說道:
「畢竟是簽合同的事,你可以回去考慮一下,明早之前來給我答覆。」
「好,謝謝老闆。」
溫銘點點頭,李醉雪這話倒是合了他的意。
退出李醉雪的辦公室。
心裡盤算著中午怎麼和老婆開口。
時間來到中午。
然而,並不如意,宮香錦那邊突然說有急事,中午可能回不去。
溫銘也是無奈,想了想也沒有在公司待著,而是自己準備回家。
和李群結伴走出公司大樓,自己打了車準備回家。
沒多久到家,溫銘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感覺一上午的疲憊都落了空,心裡也空蕩蕩的。
他趴在床上,抱著被子吸了一口宮香錦的氣味,熟悉的氣味像是某種緩解壓力的良藥,一時間溫銘感覺身體都放鬆下來。
宮香錦加班或者自己加班的事情不是沒有。
她不在,溫銘覺得孤單。
自己不在,宮香錦或許更甚……
他恢復了一點力氣,爬起來從柜子上抓了一把掛麵來煮。
然後躺在床上睡覺。
到了手機在耳邊叮鈴鈴地燥響,他都沒有睡著,爬起來去上班。
下午出門,只覺渾身疲憊。
「今晚不陪她玩了,早點睡覺,嗯……睡覺沒個抱枕還真不行。」
溫銘打了個哈欠,走出家門。
去最近的坐車地點需要走過一條民巷小街,這些樓與樓之間的地面還是參差的青石板,滲著一股潮濕的土腥味。
下雨的時候,這裡會有種煙雨朦朧的夢幻感。
若是與老婆一起走,更是浪漫悠閒。
但現在,不是煙雨靡靡,宮香錦也不在,他只想快點去辦公室再眯一會。
然而沒兩步,兩雙腿出現在低著頭的視野中。
隨後便是一股濃郁的菸酒味傳來。
「這附近還有這樣的男孩?看著倒是清純,以前沒見到過啊。」
「小哥哥你上班了啊?我們迷路了,能不能指一條好路?」
聲音是兩個女孩,還帶著濃烈的醉意,年紀也就在十八左右,應該是附近高中的社會女青年。
他慢慢抬起頭,果然看到兩張還顯稚嫩的面孔。
這兩人隨著溫銘的抬頭,臉上逐漸露出一抹驚艷。
在她們眼中。
此時的溫銘那張臉上顯得動人,勾人的桃花眼下垂著,勾勒幾分沒精打采和慵懶,其本人面孔本就精緻嬌美,尤其加上兩側臉頰的幾分淡淡暈著的潮紅色,更添人夫的成熟嫵媚。
她們哪見過這樣的男孩子,一時間,眼神已經凝固,酒勁醒了大半,頭腦發熱,身體都活絡起來。
兩人向著溫銘迫近一步。
「小孩子。」
溫銘也並未後退,只是打了個哈欠,笑了笑。
「美男,你膽子不小啊。莫非經常和人玩?怎樣,要不要跟我們去玩一玩?」
其中一人像是中了邪,眼睛直勾勾地鎖在溫銘臉上,然後伸手過去。
然而,手伸到一半,手腕卻被溫銘抓住。
她如夢初醒,再使勁,卻過不去,往回拔呢,也掙脫不出來。
一時間急道:
「放開我!」
溫銘將她往自己身邊拉了拉,靠近一些,將對方臉上的紅潤再添一分:
「今年多大?」
「你問這個做什麼?放開我!」
那女孩還在掙扎。
溫銘只將她的手腕一扭,便傳來一陣求饒痛呼:
「別,19,今年19!」
旁邊這女孩的同伴看得一愣一愣的,想上去幫忙,被溫銘看了一眼,又不敢動了。
她只覺得,這男人好帥,氣場也足得不像樣子,和她平日裡所見的男生羞羞答答、嬌嬌滴滴完全不同。
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你也是。」
溫銘伸手扭住另一個女孩的手,讓她從呆滯中醒過神來。
立刻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臉上帶著殃及池魚的冤枉:
「……我……我沒動手啊。」
溫銘笑眯眯說:
「沒動手也是同犯。不是要問路嗎?問什麼路?」
「不問了,不問了!」
兩個小女孩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她們怎麼想得到,溫銘一個男孩會有這麼大的手勁。
「來做什麼的?」
溫銘又問著。
「找你喝酒……」
兩個女孩臉色都有些發紅,一人含糊不清地說。
溫銘看著時機也差不多,兩人也沒多少反抗心理,也就沒想繼續追究,語氣稍微軟下來:
「嗯……喝酒就算了,你們也早點回家。我原則上不對女孩子動手,不許再來了。」
溫銘說著,鬆開對方的手。
那女孩鬆快著手腕,看著溫銘,溫銘的視線掃過去時,她又臉色一紅,偏開了視線。
她們一直是主動方,但在對方面前,似乎第一次有了當弱勢方的經驗。
心裡卻在想著,他的手好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