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信信!我信!」
蕭瑟笑得張揚肆意,俯身下來親了親我,他的吻從額頭到臉頰,下巴,一下又一下的,眼神極致纏綿悱惻,字裡行間全是滿足和興奮,「噹噹,你是我的了。今晚,是你的第一次和我的第一次,噹噹,我實在太高興了!」
你是高興了,可我現在是痛的要死,感覺身體被劈開成了兩半,像一條被人按在木板上待人宰殺的魚兒!
「蕭瑟,你先放開我。」
「寶貝,寶貝噹噹,別動。」蕭瑟後抽一口氣,正當我以為他會憐香惜玉放我一馬,結果,他的身子突然沉下來,雙臂緊緊地抱住我不肯鬆手,堅定不移的說著,「不放,噹噹,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開你的!」
「啊——」
我驚叫一聲,伸手捂住嘴,根本不敢相信剛才那會是我自己發出來的聲音。
……令人害臊!
「噹噹,相信我,很快就不疼了的。」
「噹噹,不要捂著嘴,我想聽你的聲音。」
此時的蕭瑟長發垂落,絲絲縷縷地散落在我的身上,與我的髮絲纏繞在一起,像是在訴說著無盡的柔情蜜意。
床上兩人的十指緊扣在一起,蕭瑟猶如夜裡迷人的妖精,一顰一笑,顛倒眾生,也把我迷得七葷八素的,眼中只剩下他的身影和那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我的腦袋已經成了一團漿糊,連僅剩下的一點點清醒也蕩然無存了。
窗外,池塘里的魚兒在翠綠色的荷葉下方游過來,嬉戲,纏繞在一起,緊緊地貼著對方。它們仿佛在模仿著屋內人的親昵,享受著彼此的溫暖。
蕭瑟住所的屋檐下,掛著一盞透著喜慶的紅色燈籠,火苗在紅紙里燃燒了一整夜,直至天漸明才熄滅。
……
天剛破曉,晨曦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裡,帶來一絲明亮。我緩緩睜開眼睛,渾身酸痛,試圖從床上坐起身來,但一隻修長的手臂卻橫過我的腰間,將我摟得緊緊的,讓我無法動彈分毫。
"早啊,噹噹。"蕭瑟慵懶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帶著幾分睏倦與滿足。
"放開我,你重死了!"我嘟囔著抱怨道,努力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為夫哪裡重?你昨晚可是摸了個遍,沒有半點贅肉的好吧!"蕭瑟調侃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我羞惱地翻過身去,不想再理他。此刻,我的臉頰通紅,心跳加速,內心充滿了羞澀和尷尬。
這是我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昨晚發生的一切都讓我感到不知所措。身體的酸楚和疲憊提醒著我,我已經從一個少女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而這種轉變帶給我的感覺既陌生又奇妙。
"噹噹,夫人,寶貝,卿卿......"
然而,蕭瑟似乎並不打算安靜下來,他繼續從背後緊緊抱住我,熾熱的嘴唇輕輕落在我的耳垂上,不斷呢喃著各種親昵的稱呼。
"哎呀,你別喊,別鬧了!"
我有些不耐煩地喊道,試圖推開他。但無論是因為昨晚的疲憊,還是我們之間力量的差距,我發現自己根本推不開眼前這個固執的男人。
「噹噹,你是我的了。」蕭瑟傻笑,又強調一句,「我也是你的。」
我伸出手掌,捂著他的嘴巴,「太陽都曬屁股了,該起來了。」
蕭瑟舌尖舔了下我的掌心,我一驚,抽回手。
他捧著我的臉,溫柔的貼上來親了親,「不想起床,只想一直抱著你。」
我不敢看他的臉,但是心情是愉悅的,我知道蕭瑟是我的了。
蕭瑟嘴角帶著笑意,「我來伺候你沐浴更衣吧。」
蕭瑟彎下腰,親了親我的額頭,手指撫摸著我的臉頰,眼神里全是笑意,「再躺會兒,我去給你安排一下。」
我點了點頭。
沒想到看起來大大咧咧的蕭瑟,伺候人沐浴更衣倒是挺細心的。
穿好衣服,我看了一眼蕭瑟,他顯然對自己的安排十分滿意,我倆身上穿的衣物是同款淺紫色,連腰間的配飾也是一對淡紫色的流蘇玉墜子。
蕭瑟看著我,笑得像個孩子一樣,「怎麼樣?是不是很般配?」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確實很般配。」
蕭瑟拉著我的手,「走吧,我們出去逛逛。」
我點點頭,和蕭瑟一起走出房間。
蕭瑟緊緊地拉著我,迫不及待地往門外走去,嘴裡還念叨著:「真想昭告天下,你是我的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調侃道:「要是真的那樣做,你正王妃的臉不就丟光了嗎?畢竟,燕王府的王爺和正妃,可是用了三年時間才走到這一步呢。這要是給傳出去了,你豈不是會被人笑話死?」
蕭瑟聽了,停下腳步,看著我,眼中閃爍著溫柔和愛意。他輕輕捏了一下我的臉頰,語氣中帶著一絲寵溺:「我發現你真的很喜歡氣我啊。」
儘管如此,他的眼神中依然沒有半點怒意,似乎對我的回答並不在意。接著,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認真地對我說:「不過,只要一想到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我就無法抑制內心的喜悅。」說完,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極其滿足的笑容。
我靜靜地看著他那張傻笑的臉,笑罵道,「傻子。」
一聲咳嗽聲,打斷了我倆的對視。
蕭瑟皺眉看著那人,我也尋著他的視線望過去。
此時,玄木站在距離我們不到兩米處的地方。
經過昨天在溫泉池的那一番折騰,他的面色還未恢復,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嘴唇也沒有絲毫血色,顯得異常虛弱無力。髮絲凌亂地垂落在臉頰兩側,遮住了他大半張臉,但卻無法掩蓋住他那雙漂亮的眸子。那雙眼睛微微泛紅,像是剛剛哭過一般,充滿了哀傷。
「到師兄身邊來,好嗎?」
他周身帶著一股頹廢的氣息,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機,猶如一尊白玉做的人偶,好似下一秒會被吹來的風給弄倒碎了去,讓人看著忍不住心疼。
「不好。」蕭瑟抱緊我,生怕我會聽玄木的過去。
「小師妹……」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宛如一座雕塑,只有那雙微紅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和蕭瑟牽著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沒有過去,也沒有鬆開蕭瑟的手。
蕭瑟像只打了勝仗的孔雀,就差沒開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