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保持清醒的我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他,然後快速起身,與他拉開一段距離。
倒在軟塌上的他笑得有些癲狂,低沉的聲音里還夾帶情動的餘韻,但說出來的話卻驚得我冒出一身冷汗。
「你根本不是林婉雪!說,你到底是誰?」
他眼裡的瞭然和篤定如同一把利劍,直直地朝我刺來。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穩了穩心神,整理了一下身上松垮的衣物。然而,藏在袖子裡的手指尖依然止不住顫抖。
「一天天的盡整些個亂七八糟的,廖御醫都說了我現在反常行為,是因為撞壞腦袋失憶造成的。再說,我不是林婉雪,誰是林婉雪?」
我心裡默默想著,試圖說服自己不要慌張。畢竟,這具身體實打實就是二皇女林婉雪,只是換了個內在的芯子罷了。勉強保持清醒的我深吸一口氣,推開了他,快速起身保持一段距離。
玄木如同一隻獵豹,起身大步朝我走來,我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按倒在地,肩膀被按得死死的,仿佛被釘在了地上,無論我如何掙扎,都逃不掉他的禁錮圈。
剛才還在彈琴的手指,如今如同惡魔的爪子,落到了我的臉上,左右扒拉過後,玄木的臉色上出現一抹憤怒,「怎麼可能?」
我好像明白過來了。
玄木以為,我是戴著林婉雪麵皮的替身。
他在我臉上找不出任何的破綻,怒極反笑,嘴角勾了起來,如同一隻露出獠牙的野狼。「厲害啊,竟能讓她在這世上找到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替身。不過,她可能忘了,有些東西沒那麼容易仿造。」
我:……?
啊這,不是,大哥,你還想幹嘛?
我忍得直咬牙。
「等等,我真不是你想的什麼替身,我就是如假包換的林婉雪。還有,玄木,我警告你哦,你再不放開,我可真叫墨影進來了!」
見他還往這邊來,我努力裝出最兇狠的表情,怒目圓睜,大聲喊道。「到時候被其他女子看到你這副模樣,你玄木公子的名聲可就毀了!」
「名聲?被林婉雪囚禁在這裡三年,我早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名聲了。」玄木的聲音冷冰冰的,仿佛是從冰窖中傳出來的一般。
「別啊,我都已經在安排了人了,過不了多久外面的人都會知道,你是我師兄,只是我請到府里來的座上賓。」我換了副表情,連帶著聲音溫柔了許多,想讓他放鬆下戒備,再趁機找個空擋溜走。
「過來。」
玄木斜了我一眼,滿臉的不信,「急什麼,若你是真的林婉雪,那麼你胸口就一定有一枚師傅親自種下的蓮花蠱印記。」
說罷就撲來扯我衣服。
我去!
我守了18年的清白,難不成要毀在今天了?
「不是,玄木,師兄!我真的就是林婉雪,不是什麼替身。啊……你別別別,動手扯我衣服!」又是一個來回的拉扯。
我一邊努力反抗著,一邊試圖解釋清楚,但玄木似乎完全聽不進去,他的動作越來越粗暴。
我用力推開他,然後緊緊抱住自己胸前的布料,驚慌失措地一步步向後挪動,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然而,玄木卻步步緊逼,臉上的表情愈發陰沉。
我絕望地拿起床上的一個枕頭,狠狠地砸向他,希望能阻止他的靠近。接著,又將被子扔過去,但這些都無濟於事,玄木依然堅定地朝著我走來。
在萬般無奈之下,我只能扯破嗓子朝屋外大喊道:「墨影,救命!」
這時,屋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顯然是有人聽到了我的呼喊聲趕來了。
但緊接著,屋內響起了玄木清冷的聲音,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曖昧:「墨影大人,進來前,可要仔細斟酌下,如今我和王爺在床上,可是一絲不掛,若是被你看到了……」
站在外頭的墨影聽到這句話,頓時猶豫起來,不知該如何是好。
躲無可躲,被人按壓在床上的我咳嗽兩聲。
「師兄,你想要直接跟我說就行,實在沒必要整這齣來。」
行!
要這麼玩對吧。
這可是你逼我的,可別後悔!
我抬起身子主動貼近他,一隻手猶如柔軟的菟絲子纏繞著他的脖頸,另一隻手開始在他身上作亂,慢慢地遊走,從他的下巴、面頰再到唇瓣上,曖昧的摩擦。
原本只是想故意噁心他的,讓他放手,可不知為何,我的腦袋,突然開始變得不清醒起來,呼吸急促,像誤打誤撞打了身體裡的什麼機關,變成了一個是得了皮膚饑渴症的人,而面前的人就是我的解藥!
聞著他身上的那股子藥香,沉醉不已,還想要更多,更多……
稀稀疏疏的衣服摩擦聲在耳旁響起,我眼前除了他什麼都看不見,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眼睛都染上了紅色。
徹底淪陷在情動的慾海之中,無法自拔。
「玄木,你好香……」
「玄木,貼貼……」
「玄木……嗚……」
玄木伸出手來,推開我想湊過去親親的臉。
他斂著眉眼,本來癲狂的眸色卻反而漸漸清明了些,猶如清澈的湖水,泛著淡淡的波光。「難道是我猜錯了?」
他皺著眉,仿佛在思考一道極其複雜的謎題,伸手來扯開我胸前的一經,視線往下走,一朵雪白色的蓮花印記,赫然出現在眼中。
與那股香味隔開了些距離,我就迫切的想要重新尋回來,猶如一隻飢餓的老虎,對獵物充滿了渴望。
於是乎,墨影推門而入的時候,就看到我一臉如痴如醉的抱著玄木,黏他身上,使勁吸,仿佛他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
「王爺……」
「你這種時候就不用喊屬下了吧。」
墨影看傻了,嘀咕了一句。
在看到玄木拉過被子蓋住我兩人的身體,以及被那道極其不悅的目光注視後,站在門口的墨影頓時反應過來,身影「刷」的一下又退了回去,「啪」的一下子關上了房門,仿佛她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嚇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