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長生樹說,搓澡的交換完成,治療三皇女的寶可挖了。
仙玥還管那個?!
「讓三皇姐等著,死不了就完了!」
時音卻強忍著難受說,「寶寶……妻主,還有寶寶!」
「放心,我怎麼能忘記咱倆愛情的結晶?」
她讓男奴把孩子抱起來,輕放到時音的懷裡。
時音則扒開寶寶的襁褓看她那藕節兒般的小胳膊小腿。
好在孩子的皮膚一點事沒有。
他呼出一口氣,「寶寶繼承了妻主的血脈多些,是天生的人形……真是太好不過,要不然就受罪了。」
「音音,你先別說這些,現在是你受罪了。」
仙玥急匆匆的將時音放回到臥房的床上,看他大腿都一塊一塊的紅。
更是心疼。
要知道時音的傷可還沒好全呢。
而且時音也慣會忍痛。
有什麼難受的,你單看他面相也是看不出來的。
很快,魔醫到來。
她隔著床帳用帕子搭在時音的腕子上號脈。
道:「這是碰了魔灰鳥的羽毛,我只能給開些止癢藥,內服,外擦同時進行,大概三天會好。
千萬別抓別撓,是要留疤的。」
仙玥非常懊悔自責。
「我怎麼就沒仔細檢查那搓澡的棉布呢!」
魔醫趕緊說。
「殿下,您可別自責,這魔灰鳥的毛極其罕見,雖不說像魔爛病那般,但近幾百年,已經沒有魔灰鳥的存在了。」
魔醫還說,在五十年前,她才在一琥珀中找到這種羽毛。
拿回家後觀察,因自己真身也是獸形,所以觸碰它便痛癢難耐,才知其所屬。
仙玥一掌拍在桌子上。
「那這麼罕見的東西,是怎麼來的!?」
找回記憶的第二天,她竟然讓時音受了暗害!
她想,會是左護法嗎?
不,她全程都有盯著左護法,並且那塊布是在左護法到來前,就存在的。
魔醫有些忐忑地道:「這……這我也不知道,只能說興許有人撿了那鳥毛,又沾到搓澡的棉布上。
又因為經手人的真身不是獸形,所以才一直沒被發現。」
仙玥才不信。
怎麼就那麼巧,那麼多人都沒發現,偏偏自己給時音洗澡時用掉?
床帳內,時音還是一手搭在腹部上,一手在旁邊。
他讓仙玥不要著急上火。
「沒事的……妻主,不就是三天嗎?很快就過去了……
而且只是一開始痛癢難耐,讓我有些忍不住,現在可好多了。」
魔醫一聽這話,忙說:「對對對,您側夫說得對。」
對個粑粑!
仙玥直接掀開床帳,氣勢洶洶。
時音的狐狸耳朵像兩邊歪歪,一臉無辜的看著仙玥。
「我……我真沒事。」
「別說話!」
仙玥呵斥完,輕輕捧起時音的手臂,對著上面的紅疹輕吹。
涼涼的氣息再配上涼涼的藥膏,時音確實舒服很多。
魔醫見狀也趕緊溜。
過了好一會兒,仙玥才問,「有沒有好一點?」
「……」
時音沒說話,仙玥反而著急起來。
「還特別難受?!」
她關切的眼淚都要流出來。
一雙杏眼紅紅的。
時音見仙玥這般,竟然歪頭捂著嘴笑了。
「妻主不是不讓我說話嗎?
所以我就很聽話的,什麼都不說啦……」
仙玥白了時音一眼,「平時沒見你這麼乖!」
時音則用尾巴,掃掃仙玥的臉。
變了更為嬌嗔的聲音。
「平時我不乖嗎?妻主~別生氣了好不好?雖然我也不覺得這是什麼簡單的事情,但只是三天的疹子,你未傷,我未亡,就很好了。」
你未傷,我未亡……
這話說得,簡直讓仙玥心酸落淚。
「你這……不是在演給我看吧?」
時音伸手輕拍仙玥的肩膀。
「討厭啦,妻主!
我是那種分不出輕重緩急的人嗎?」
可這個時候,仙玥寧願時音在演,那樣的話,她心裡還好受點。
仙玥是氣自己。
她突然感嘆,「我要也是什麼動物就好了,這樣就可以提前為你驗證。」
時音讓仙玥千萬別這麼說。
他抬頭看看,沒見著孩子,忍不住擔心,「妻主,寶寶被帶去餵奶,也該回來了吧?」
正這麼說著,房門就被推開,男奴抱著小寶寶進來,一邊走還在一邊拍奶嗝兒。
男奴道:「寶寶見不到爹爹,也是想的緊,父女連心,結果小的剛走到門口,寶寶就笑了。」
時音稍稍安心,他剛接過孩子,就「嘶」了一聲,雙手一顫。
孩子落在了床上。
他沒接住孩子!
小寶寶頓時大哭起來。
「嗚哇哇哇……」
而時音看著自己的手,疹子加重,且一碰就破,破了的液體更是讓周圍都長疹子。
仙玥也看到這一點,更加擔憂。
但時音還是選擇隱忍,趕忙查看寶寶。
「摔疼了吧?對不起,都是爹爹的錯,不哭不哭,快告訴爹爹,摔到哪了?」
「啊嗚……」
「摔到頭了?哎喲,爹爹親親,麼麼……下次不會這樣了。」
得虧下面是床。
仙玥見時音這般,自覺把孩子抱起來,道:「音音,今晚我帶孩子睡,睡……」
她剛想說睡小榻,結果才想起來,這是別宮,屋子小的可憐,根本不是自己的寢宮。
因為三個府邸的主子和奴僕全都擠過來,加上這別宮最初只是為了陳列一些古董、寶物、秘籍而建,所以每個屋子都很小,壓根再加不了一個小榻。
她「嘖」了一聲。
「今晚我帶孩子睡你旁邊臥房,或者在你屋打地鋪。
你不能再抱孩子,更不能再照顧孩子。」
時音抿了下嘴,卻眼神堅定的道:「妻主,孩子、孩子必須給我,今天夜裡必須給我……」
「不是音音,你還不相信我這個親娘嗎?」
「可……」
時音有苦說不出。
只是低著頭,沉默了許久,又道:「妻主,我不是不相信你,但今晚,必須給我,明日你再替我照看。」
而旁邊那間客房,卻突然進了一個男子。
他美滋滋的上床,美滋滋的掀開被子躺進去。
小聲嘀咕著,「四皇女側夫患病,那今晚四皇女肯定不會和他睡,我就在這等著,等她來寵幸我~」
然後很快,他隱匿的身子,從外看,床上就跟沒有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