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心剛想暴怒,但她很快冷靜下來。
沒有上仙玥的當。
這麼多魔族人看著,自己越激動,越是被潑了髒水。
於是她重新一掀紅紗的衣擺,坐到座位上,道。
「仙玥,不要因為突然得了魔氣,就把所有人都當敵人。
三皇女的事,我會徹查清楚,事關重大,我絕不會有半點徇私。
你魔氣的事,我也會徹查清楚。」
隨後她宣讀這次比試的結果,對眾魔族道。
「仙玥此次對魔勒所用術法,為吐真秘籍中的術法,此秘籍未記錄在冊,歸屬權正當。
至於仙玥的魔氣是否為禁術所得,本皇女會徹查清楚,在徹查結果出來之前,寶物長槍,先由兵衛看管。」
仙玥只是聳聳肩,給禍斗一個手勢,讓他玩去吧。
然後自己也離開。
她不是把所有人當敵人,而是所有皇女,本就是她的敵人。
仙玥走出魔宮,前往自己的府邸時,兩個自家奴才正在慌亂地跑,新換的面孔仙玥已經眼熟,這麼急急忙忙是幹什麼?
她攔住那兩人去路,「喂,本皇女在這呢。」
那兩個男奴趕緊過來跪下,說大事不好,今早四皇女那四個夫婿中的兩個,先跑過來,要求見時音。
「什麼?」
仙玥反應了一下,才知道男奴說的是誰。
她有四個夫婿,但這四個只是掛名的,被指婚而已,連門都沒過,也不住她的府邸。
其中要麼是母皇直接賜婚,要麼是別人不要的,讓母皇賜婚。
生前這個時候,仙玥軟弱無能,做的最大限度的反抗,就是讓那四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暫住別院,不要與她同住一屋屋檐下,等到自己到了滿三百歲時,再娶進門來。
可惜生前自己根本沒活過三百歲。
所以自然對這幾個夫婿沒什麼印象。
「他們現在就出現了……」
「是!」
兩個男奴趕緊繼續說道:「奴才們沒讓他們二位搜查府邸裡面,是因為奴才們打從前幾日進府就被好好叮囑過,只聽殿下一人差遣,其餘人等,在府邸里說了並不算。
可惜他們倆罵罵咧咧地走了,我們卻發現時音公子不在府邸,連同孩子也不見了,我們著實擔心他被那兩個人擄走,出來找了一圈都沒找到。」
仙玥一聽此,心也跟著揪起來。
時音……不會真被那兩個傢伙帶走了吧?
「今日來府邸的是四個中的哪兩個?」
「回殿下的話,是那對雙子。」
仙玥聽後一揮手,示意他們回去等著,自己去處理。
並在內心已經做好了打算,誰敢動時音一根頭髮,誰就斷一隻手。
說罷,她轉身往她印象中的方向閃身。
而時音,此刻正跪在一處昏暗的小屋裡。
外面有男奴把守,屋裡有一對雙子,一邊溜達一邊看著他。
雙子中的哥哥伸手一把捏住時音的臉,道:「我們去偷看比賽也就罷了,你一個通房,竟然也去偷看比賽,真是好大的膽子。」
雙子中的弟弟看到時音懷抱的嬰孩,一把搶過,時音掙扎著想搶回來,卻被哥哥粗魯的按住肩膀。
兄弟倆穿的都是青綠色衣裳,頭髮都有孔雀羽毛的配飾。
嬰孩啼哭,弟弟則很有耐心地哄著。
「乖乖~你也覺得有這樣的生父丟人是吧?」
「哎喲喲,你說你生得多好看,怎麼偏偏有一個連尾巴收不回去的低級魔族生父。」
時音眨著狐狸媚眼,可憐巴巴的地道:「二位哥哥,我……我不知哪裡惹怒了您二位,不知為何會被帶到這裡,還請、還請把孩子還給我。」
弟弟不耐煩地看了時音一眼,「你對我們倆耍那狐媚子的樣兒,我們可不吃。」
哥哥笑得頭上那孔雀毛都亂顫。
「狐狸這種東西,不管放哪都是遭人嫌的,除了會魅惑人外,什麼用處都沒有,這跟在女人身邊,自然不可能成為正夫,永永遠遠都是個通房,那不如把孩子給我們養吧~」
這對孔雀精雙胞胎兄弟打的主意還挺好。
先是聽說仙玥最近像變了個人似的,比以前威嚴許多,府邸里的奴才也都換新。
剛才又跑去偷看比賽。
原以為仙玥是有長進,不再是最後一名,哪料看了後有驚喜,仙玥竟然成為第一。
那他們兄弟倆,可就不能再瞧不上仙玥了。
必須從觀望狀態改為進擊狀態。
除掉這狐狸,哪怕當個仙玥的側室也好。
哥哥托著自己的下巴,尋思著,「給你安個什麼罪名好呢?嗯……就說你覺得自己受寵,妄圖傷我~」
這麼說著,哥哥拿小刀在自己那白皙的臉蛋兒上劃了一下。
弟弟道:「哥,不用劃得太深,一隻賤狐而已,咱們孔雀雖然在魔族沒落了,但好歹也算個貴族,賤狐劃傷貴族的臉,就該死。」
時音低著頭,聽著他們說話,作勢要搶孩子。
孔雀哥哥直接一腳踹在時音的胸口處。
「你還想搶?有你造次的份兒嗎!」
這麼說著,孔雀哥哥拎著時音的衣領,不顧時音掙扎,就將時音的整個上半身按進池子裡。
「先進去醒醒腦!」
「嗚……我不……嗚嚕嚕……」
時音雙手不停地拍著水,努力向上汲取著空氣,可他力量太弱,根本無法反抗孔雀。
只能被按著脖子,四肢無力的掙扎。
過了一會兒,他掙扎幅度越來越小,水池裡冒出的泡也少得可憐。
在孔雀弟弟懷裡的小嬰孩似乎是感受到爹爹受得苦,大哭起來。
孔雀弟弟還柔聲安慰。
「別哭別哭,你看你就有人形,證明女兒隨母,雖然有狐狸的血脈,但是新爹爹我不介意~」
這麼說完,他沖孔雀哥哥使了個眼色。
孔雀哥哥手中立即出現了三根孔雀毛的羽毛針。
拿著它便扎在時音的大腿上。
「唔!嗚嚕嚕……」
時音本已在水中渙散了意識,但劇烈的疼痛讓他又開始不停地掙扎。
孔雀兄弟笑著看水池。
「哎呀呀,你看,有點動靜了,他以為他暈了就算完事?不折磨他,我臉上這一刀,不是白挨了?」
「沒錯,只有高貴的我們,才能被皇女寵幸~又不撲騰了,再給他另一條腿紮上三針!」
時音在水中,雙眼冒了一絲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