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應對暗夜魔主,還能多些把握。
倒下一位風塵子,還有他們千鶴劍宗。
那魔頭想要吞併異界,哪有那麼容易。
面對兩女的互不相讓,蕭哲乾脆裝起了沒事人,自顧自地喝起了茶水。
龍傾城這小丫頭的想法,他輕易就可得知。
是以,並沒有阻攔。
沈婉婷在他身旁,確實算得上安全,但並非長久之計。
接下來的異界,便是屍山血海。
要想活下去,必定要苦心修行。
何況,姬雪付出眾多心血,連同各種秘術,盡數傳承。
若懈怠了修行,也是枉費了她自身的天賦。
龍傾城見蕭哲沒有要管的意思,甚合她意,準備著好生調教沈婉婷。
「可敢與我一戰!」
龍傾城手中亮起一抹靈光,正是蕭哲隨手為她煉製的那把長劍。
「有何不敢!」
沈婉婷偷瞄了一眼蕭哲,而後轉向龍傾城,哼道:「怕你本小姐就不叫沈婉婷!」
「也好,今日我就報你刺我主人一劍之仇!」
龍傾城率先催動身法,閃身遁出了房間。
沈婉婷側過目光,望向蕭哲道:「喂,你這丫頭針對我,你就不打算管管!」
「茶不錯!」
蕭哲淡笑著飲了一口茶水。
入口,一股淡淡的清香,直入喉嚨。
「你!哼!」
見蕭哲這副無所謂的樣子,沈婉婷心生悶氣,道:「好,我倒要看看,你這個野丫頭有多厲害!」
話落,沈婉婷旋即催動身法。
帶著怒氣的同時,以極快的速度,遁了出去。
她可是蕭哲的女人,但這個臭男人,卻一臉的無所謂。
這算什麼?嫌棄她了?
既然嫌棄,又何必來這異界救她。
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不行,她若死了,只是成全了這對狗男女,想都別想。
轟!
不久後,那距離蕭哲住處沒多遠地方,傳來一陣巨大的響動,顯然是兩女的交鋒所造成。
蕭哲揮動手掌,一股輕盈的靈力,恢復房間內散落的擺設。
而後,迅速放下手中的杯子,溜到了房門處,觀看著她們二人的打鬥。
沈婉婷是他的女人,他又怎會真如表現的這般漠不關心。
只是,他不得不狠心。
修行之路,本就逆天而行。
選擇了這一步,就沒有後退的可能。
他遲早離開這裡,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
沈婉婷天賦不俗,有資格踏進仙界的大門。
「火龍吐息!」
吼!
一條閃爍金光的龍影,剎那間翱翔。
緊接著,一道炙熱的氣息,從那龍口噴涌。
蕭哲眼角狂跳,道:「這丫頭,何必這麼較真!」
縱使龍傾城壓制了自身的實力,可現在的氣息,依舊有那金丹境巔峰的水準。
這丫頭,修為底蘊本就遠超常人,恐怕就是元嬰境強者,也要避其鋒芒。
沈婉婷面露倔強之色,瘋狂的催動體內的力量,喝道:「焰火訣!」
她掐動法訣,不但不躲避龍傾城的攻勢,反而要以硬打硬!
砰!
兩股炙熱的氣息,互相交匯。
那烈焰的兇猛程度,頓時翻了幾翻。
接著,一聲炸響,自虛空瀰漫。
沈婉婷在強烈的餘波衝擊下,霎時倒飛了身形。
那條龍影不為所動,只見它翻轉著巨大的身軀,輕易躲過那些餘波。
「冰凍萬里!」
沈婉婷倒飛之際,一道冰屬性術法,自巨龍口中噴出。
蕭哲暗自催動靈力,準備暗中援手,救下沈婉婷。
他自問,龍傾城是比他更適合訓練沈婉婷。
但若這丫頭真的受了傷,心疼的還會是他自己。
「天火宮秘術!玄門印!」
就在那極度寒冷的氣息,即將抵達沈婉婷身前之時。
她立即定住身形,接著以劍結印,刻畫出一道金色的圓盾。
那攻勢,打在圓盾之上,瞬息破碎。
「第一重,爆破!」
沈婉婷口中嬌哼,旋即催動力量。
頓時,一抹金色的光束,打在了龍軀之上。
龍傾城若以人身應對,自是能夠避過。
可龍軀太過龐大,她也擔心傷到沈婉婷。
因此,限制了自身。
偷偷觀看的蕭哲,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等等,這術法為何這般眼熟,貌似龍傾城這個丫頭施展過。
搞了半天,此術源於天火宮。
他瞬間想到,這個小丫頭,是從何處學來的這招數。
「怎麼又是個天才!」
譚玉山抽搐著眼角,忍不住瞄了一眼蕭哲的方向。
這臭小子,到底是什麼妖孽。
為何跟在他身邊的女人,個個都是天才。
葉行吞咽著口水,如此連綿不絕的攻勢。
還能快速做出反擊,可見沈婉婷也不是那省油的燈。
「師尊,我們不是還要商議對付暗夜魔主。」
葉行咧嘴一笑,繼續道:「走走走,我們回去繼續商議。」
「商議個屁!」
譚玉山頓時敲了葉行一記爆栗,怒道:「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
「我...」
葉行怕得就是挨罵,想不到真被罵了,早知道何必出來湊這個熱鬧。
還有這句話,不知道是多少人的童年陰影。
只是到他這,卻反了過來。
這不是他的童年陰影,卻是中年陰影。
自打遇見蕭哲,譚玉山這句話,不知跟他說了多少遍。
望著譚玉山,那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葉行忍痛,強顏歡笑道:「師尊,我已經是出竅境的強者了,這沈婉婷雖說不俗,但絕不對不是我的對手。」
「逆徒!虧你說得出口,是誰給你的臉,去跟一個金丹境的小女娃比較?」
譚玉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氣,當即將葉行一頓好打。
李子元本想制止,可他那抬起的手,定格在半空,卻是沒了動靜。
此刻的譚玉山太過激動,他不敢有所動作啊。
不過,葉行好歹是這一宗之主,總要留些顏面。
頓了頓,李子元一聲輕咳,說道:「師伯,要不先算了,沈婉婷終究是蕭師叔的女人,有過人的本事,無可厚非,要不然姬雪也不會如此重視。」
李子元拜師龍傾城,再叫師祖已不太合適。
是以,改了稱呼。
當然,這是譚玉山的授意。
倘若李子元還喊他師祖,豈不是說他比龍傾城高了一個輩分。
以那丫頭的性子,還不拆了他這把老骨頭。
聞言,譚玉山也就停了手中的動作,畢竟李子元的面子,還是要給。
即使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正好可以借坡下驢。
「臭小子,再不好好修行,為師還打你!」 譚玉山哼道。
葉行頂著鼻青臉腫,扯出一抹笑,說道:「您是師尊,您說了算。」
隨後,葉行湊到李子元耳邊,小聲道:「師弟,多謝你幫師兄解圍啊。」
「應該的!」 李子元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般沒尊嚴的宗主,古往今來,就他一人。
這也怪不得譚玉山,作為師尊,自是希望徒弟能夠有所作為。
這何曾跟龍傾城暴虐他,不是一個道理。
只是,無論他如何努力,也斷然做不到超越。
「姬雪那個女人當真捨得!」 譚玉山輕嘆了一口氣說道。
李子元微微一笑,道:「師叔何出此言。」
「焰火訣,乃是歷任宮主方可修行的術法。」
譚玉山扭頭望向交戰中的兩道身影,繼續道:「而這玄門印,雖有攻伐之力,但重在防守。」
「這丫頭,兩種術法,盡得真傳,可見姬雪對她,自是毫不保留。」
雙術同修之下,沈婉婷已是攻防兼備。
不過,讓他最為震驚的,還是這丫頭的天賦。
尤其是焰火訣,此術威勢十足,卻極難領悟。
可經沈婉婷手中施展,竟不在姬雪之下,所欠缺的唯有底蘊而已。
至於那玄門印,修成防守不算難。
那第一重爆破,對於金丹境來說,卻是有些難度。
若非自身底蘊足夠,根本打不出真正的威勢,充其量徒有其形。
可沈婉婷那記攻勢,已然具備殺伐之意。
「那姬雪也懂得玄門印?」 李子元問道。
「或許吧!」
譚玉山背負雙手,也說不清楚,畢竟沒見這個女人施展過。
姬雪只是懂得此術,但從未動用過。
她既有瘋女人的稱號,防守自不是她的秉性。
更何況,修為到了她這等程度,誰人又有資格,讓她防守。
若遇到那真正的強者,只有進攻,才是她的最強手段。
但這並不妨礙,她將此術傳授給沈婉婷。
「你蕭師叔著實幸運,來這異界本為救人,卻不成想,最終是撿了人家的便宜。」
譚玉山嘴角帶著淡笑,作為人質的沈婉婷,何曾被人真正當做過人質。
又有哪個人質,在宗門之中,處於一人之下,眾人之上的地位。
還有那源源不斷的修行資源,以及各種秘術,全部對她開放。
若非如此,事關傳承,又怎會將宗門的根基,泄露給一個外人。
「姬雪,不得不說,老夫是真正的佩服你。」
譚玉山心中輕嘆,道:「你若身死,你的名字,定當為後人謹記。」
無論如何,他都沒誰想到,這個瘋女人,心中的那份大義,卻遠在他們之上。
現如今這一眾修行者,又有哪一個,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利。
至於大義什麼的,早就在心中泯滅。
姬雪不過是別無選擇,她天火宮,是這異界最強勢力。
有得到的同時,就有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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