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哲能從天火宮那裡逃生,木高安承認他有些本事,可這些本事並不代表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囂張。
九星門再不入流,也有那眾多弟子,只憑蕭哲一個人,來了也是找死。
雪晴兒目光閃爍,原來她真的不止是個丫鬟那麼簡單,而是在他的心裡占據了極其重要的位置。
否則,先前斷然不會如此照顧龍傾城的感受。
雪晴兒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唐突,在沒徹底摸清楚對方關係之前,不該草率行事。
一聲嘆息,說明著雪晴兒的無奈,但願還有挽回的餘地。
不過,經他們這麼一鬧,雪晴兒還是帶著蕭哲他們,來到一處僻靜的包廂。
「傾城妹妹,我們坐。」
雪晴兒笑著擺了擺手,接著道:「他們男人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解決,我們吃我們的就行。」
龍傾城美眸為挑,警惕道:「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雪晴兒剛才還不曾對她這般客氣,甚至帶著仇視的姿態。
轉眼間,卻像是換了個人,她不得不防啊。
「看你說的,姐姐喜歡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打鬼主意呢。」 雪晴兒眯著雙目說道。
龍傾城切了一聲,說道:「你認為我會信?」
雪晴兒拉著龍傾城的手坐下,誘人的紅唇微張,說道:「先前那都是誤會,姐姐是在跟你開玩笑呢,妹妹可不要介意啊。」
望著龍傾城不說話,只是一雙美眸,不停的打量著她,雪晴兒不由得問道:「姐姐臉上,可是有什麼不妥?」
「沒!」
龍傾城咧嘴一笑,說道:「我只是看姐姐長得太好看了,我一個女孩子見了都動心呢。」
「妹妹,說得可是真的?」
雪晴兒咯咯嬌笑,無論是誰,被如此誇獎,都會忍不住的心花怒放。
龍傾城本身也是個絕美的女子,由她口中說出來的話,更是讓雪晴兒小有得意。
沒錯,論相貌,她是稍遜龍傾城一籌。
可說到自身魅力,她並不覺得自己比龍傾城差。
這天底下的男人,哪個不喜歡成熟魅惑,極具韻味的女人。
就這一點,她有信心,龍傾城比不過她。
「當然...」
龍傾城小嘴揚起,壞笑道:「是在開玩笑!」
「啊!」
雪晴兒瞬間愣在原地。
搞了半天,龍傾城是在耍她,真是個記仇的小丫頭。
龍傾城霎時大爽,你雪晴兒不是喜歡開玩笑麼。
巧了,本姑娘也喜歡。
既然你那麼喜歡,那我就陪你好好開一開玩笑,看咱誰能開得過誰。
譚玉山此刻大概有些理解蕭哲了,這女人之間的爭鬥,比起男人還要可怕。
針不見血,卻殺人於無形。
他是不應該帶著蕭哲來這醉閣樓,換個地方興許還能跟他好好談一談。
可現在別說談話了,就連好好吃頓飯,都是個問題。
「傾城!」 蕭哲無奈的白了她一眼。
見狀,龍傾城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嬉笑道:「主人,你自己聽到了,是她先開的玩笑。」
蕭哲臉色微黑,隨即看向雪晴兒,說道:「不好意思,我這丫頭性子灑脫,雪老闆不要介意。」
「蕭弟弟都發話了,我自然不會介意。」
雪晴兒微微一笑,接著道:「剛才的談話被嚴飛他們打斷了,不知蕭弟弟是否願意加入我雪家。」
「實不相瞞,我已經是落雲宗的供奉長老。」 蕭哲笑著說道。
「落雲宗可容不下你這尊真神,我看還是來我千鶴劍宗好了,以你的劍道修為,做個長老完全不在話下。」
說話的是譚玉山,他已然被蕭哲的劍術所折服。
出手雖只在一瞬間,但其戰意卻包含真正的道。
他修行劍道多年,才擁有現在的水準。
反觀蕭哲,年紀輕輕比起他卻是不遑多讓。
若是以同等修為與他交手,譚玉山一點勝算都沒有。
不僅如此,人家還精通槍道。
對於長槍,他可是完全不知如何使用。
蕭哲加入千鶴劍宗,比那五十年的益壽丹,誘惑還要來得大。
「譚老,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怎麼能跟人家搶人呢。」
雪晴兒嘟著紅唇,目光流露著不滿。
九星門也好,落雲宗也罷,她雪家都可以不放在眼裡。
但這千鶴劍宗卻是不行,畢竟這是作為一等勢力的存在。
譚玉山呵呵一笑,說道:「雪老闆此言差矣,蕭老弟本就是我帶過來的,怎麼能談得上是我在搶人。」
他這話的意思不言而喻,不是他在搶人,而是你雪晴兒後來居上。
當然,人家是個女人,又是後輩,所以他也不好說些什麼。
「譚老這意思是在責怪我雪晴兒不懂事嘍。」
雪晴兒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望著譚玉山,「您是前輩,又出身一等勢力,我們雪家勢弱,您就不能讓讓人家。」
「呃呃...」
譚玉山一聲輕咳,說道:「蕭老弟又不是商品,他想去哪就去哪,談何讓字一說。」
「你們別吵了,我主人哪都不會去!」
關鍵時刻,還是龍傾城出聲解圍。
這不怕別人對你不客氣,就怕別人太客氣。
面對二人的熱情,蕭哲也是很為難。
下一瞬!
譚玉山與雪晴兒互相遞了個眼色,而後開口說道:「蕭老弟,不是老哥說你,這落雲宗真不適合你,你若留在他們那裡,無非是給他們尋得麻煩,倒不如去雪家落腳方便。」
「老哥此言怎講?」 蕭哲挑著眉頭問道。
「姬雪那是個記仇的女人,我雖不知你們之間有何怨恨,但從她派人跟蹤你來看,顯然沒打算放過你,你若繼續留在落雲宗,恐將給他們帶來滅門之禍。」
譚玉山笑了笑,接著說道:「以你的本事,逃走自然不是問題,可你想過他們沒有,那落流雲招攬你,無非是想為宗門尋得天才,可惜他無福消受啊。」
蕭哲皺眉,對於此事,他也做過考量。
只是見那落流雲誠心誠意,他便應了下來。
他也沒想到,姬雪的行動竟會是如此的迅速。
他前腳剛走,後邊這女人就派出人手,調查他的蹤跡。
如今看來,他留在落雲宗,的確有那諸多不便。
倘若姬雪喪心病狂的攻打落雲宗,那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毀滅性的打擊。
「是啊弟弟,譚老說得對。」
雪晴兒一邊給蕭哲夾菜,一邊說道:「難得譚老如此盛情,你去千鶴劍宗落腳,不失為妥善的選擇,有譚老坐鎮宗門,饒是那天火宮,也沒那個膽子來犯。」
蕭哲目露驚訝之色,合著這兩個人開始給他唱起了雙簧啊。
有意思!
蕭哲嘴角微微揚起,說道:「今日不說別的,咱們喝酒。」
望著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的蕭哲,雪晴兒與譚玉山互相對視了一眼,後者微微搖頭。
蕭哲這樣的天才,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收服。
不但如此,還不能步步緊逼。
否則,只能適得其反。
杯中酒飲盡,雪晴兒的俏臉微微泛紅,在燈光的照耀下猶如熟透的蘋果。
她笑了笑,望向蕭哲迷離說道:「抱歉,弟弟,姐姐實在不勝酒力,讓你見笑了。」
「無妨,雪老闆若是不舒服,大可以回去休息。」 蕭哲笑著說道。
雪晴兒點了點頭,笑道:「那弟弟,姐姐就先回去嘍。」
蕭哲做了個請的手勢,接著雪晴兒站起身子。
可還沒邁出幾步,便是一陣香風掠過,她那柔軟的嬌軀,已然躺倒在蕭哲的懷裡。
「主人,這女人在占你便宜。」 龍傾城哼道。
蕭哲都沒有這樣抱過她,倒是被這個心機女,率先撿了便宜。
不行,她也要抱抱。
不然她就要哭了,不僅要哭,還要大鬧。
「好冷,好冷,抱緊我!」
雪晴兒顫抖著嬌軀,兩條如藕般的手臂纏住了蕭哲,死死將他抱住。
「喂!你這女人不要變本加厲,還要不要點臉了!」
龍傾城急的直跺腳,那嘟起的紅唇,也能吊起一壺酒。
「傾城,住口!」 蕭哲輕喝道。
「主人!」
龍傾城一聲嬌哼,鬱悶的她往嘴巴里,大灌了一口酒。
那委屈的樣子,就像是再說,你不愛我了麼,這麼快就有了其他的女人。
剛才還跟九星門的那些廢柴,說她是他的女人,現在就把她給拋諸腦後了,你的良心痛不痛啊。
譚玉山望了望呼吸略顯急促的雪晴兒,道:「蕭老弟,雪老闆這是...」
「不要緊,她是陰寒體質,不能飲酒。」蕭哲摸著她的脈象說道。
是不是裝的,自然瞞不過他的眼睛。
雪晴兒雖看似灑脫,實際也是那懂得自重的女人。
這一點,無論她如何偽裝,也欺騙不了蕭哲。
若非如此,他又怎會理會這等女人。
再者,以雪晴兒的身份,她也犯不上用這下等的手段取悅與人。
譚玉山是沒跟他說過她在雪家的身份,但能用仙劍作為條件,試圖對他進行拉攏,想來也是有一定話語權的人。
有時候,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會比從別人口中聽到的,更有信服力。
譚玉山點了點頭,嘆息著說道:「陰寒體質還要喝酒,這雪老闆真是夠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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