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些?」
另外一名弟子也是開口了。
喻子安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兩個還真是沒有腦子,若是我等一同前去,對方勢必以為我們舉宗來犯。」
「到了那時,可就是兩個宗門之間的血拼,再無妥善收場的可能。」
喻子安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們,道:「我問你們,這可是宮主想要見到的場景?」
「還是師兄思慮周全。」
二人皆是搖了要搖頭。
「所以說,宮主一人前去是最好的選擇,諒他們千鶴劍宗,也不敢對宮主怎麼樣,否則雙方弟子,必然要血流成河!」 喻子安淡笑著說道。
聽了他這一番話,二人表現出了足夠的信服。
趙城感慨,喻子安不愧是天火宮的智囊。
就這腦子,不知道比起路陌寒這位大師兄好上多少。
「師兄,你說宮主收的這位徒弟到底行不行啊。」
趙城向著沈婉婷的宮殿看了一眼,而後小聲說道:「她畢竟是蕭哲的女人,我甚至懷疑她恢復了記憶。」
喻子安眉頭緊鎖,沉默了片刻,同樣看了一眼宮殿後,說道:「師弟為何這樣說。」
「她若是沒有想起些什麼,又怎會故意放走蕭哲。」 趙城反問道。
喻子安點了點頭,道:「原來師弟也看到了。」
「是。」
趙城搖頭失笑,接著道:「不僅看到了,我還看到她險些傷到師兄你。」
「師弟有什麼想法,不妨說出來供為兄參考一下。」 喻子安淡笑著說道。
趙城苦笑,拉開些許胸前的衣服,說道:「師兄請看,我這一掌是為宮主所賜!」
以喻子安的聰慧,立即想到了什麼,嘆道:「你與宮主提過此事?」
趙城點了點頭。
喻子安拍著腦門,一臉的無語之色,道:「師弟,你讓我說你些什麼好,沈婉婷是咱們宮主的弟子,又是宮主親自下的封印,你懷疑她,就相當於質疑宮主,她豈能饒你。」
「我也是事後才想明白。」
趙城一聲嘆息,道:「現在想來,能活著走出她的宮殿,已是天大的幸運。」
「你知道就好,以後不可再有魯莽,尤其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喻子安提醒道。
「師兄可有什麼好主意?」
趙城抬眼微瞧,興許是擔心喻子安不重視此事,於是接著說道:「若她真恢復了記憶,那我們就是在養虎為患啊。」
喻子安擺了擺手,止住他繼續要說的話,問道:「師弟,倘若是你恢復了記憶,你第一件事想的是什麼?」
「那還用說,自然是想辦法逃出去了!」
趙城想也未想,直接說出了答案。
旋即,他睜大了眼睛,欣喜道:「我明白了,師兄果然高明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你這不是想到了麼。」
喻子安淡淡的一笑,接著道:「不過此事需要有人配合才行!」
「二位師兄,你們在說些什麼?可否給小弟解惑?」
站在喻子安身旁的那名弟子,一臉茫然之色,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不等喻子安開口解釋,趙城便說道:「沈婉婷如若恢復了記憶,那麼她必定想辦法脫身,打碎天火宮的禁制,或許是她故意為之,目的就是想逃出天火宮,擺脫我們的控制。」
「那乾脆我們放她走好了,反正那蕭哲也不是好惹的,也許這會對我們更加有利。」 這名弟子說道。
蕭哲先後兩次大鬧天火宮,他們皆是損傷慘重。
如此僵持下去。
那麼等他下次再來,誰知道死的會不會是他。
修行者修得一身修為並不容易,他也不想平白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糊塗!」
趙城一聲大罵,道:「放她走,如何跟宮主交代!」
「不用交代。」
喻子安微微一笑,趙城與那名弟子,瞬間將疑惑的目光灑向他。
「命都沒了,又何須交代!」 喻子安摸了摸鼻子說道。
是啊,以姬雪的性子,倘若知道他們幾人,擅作主張放走沈婉婷,豈能有他們的活路。
再看先前那名提議的弟子,一臉尷尬的模樣,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好。
喻子安微微嘆息,他倒不是認為自己有多聰明,而是這些人都太沒有腦子。
「還請師兄做出安排?」 趙城看向喻子安說道。
喻子安略作沉思,說道:「師弟,此事不可操之過急,以免露出破綻,據為兄觀察,咱們這小師妹也是聰明人。」
「好,我明白!」
趙城頷首,道:「我這就去找白長風,將我們的想法傳達給他,他作為宮主的護衛,想必會配合我們行事!」
「有勞師弟了,如此我就沒必要修好這禁制了。」喻子安笑著說道。
趙城同樣笑了,道:「那我們就坐等瓮中捉鱉!」
「然也!」
喻子安咧嘴一笑,道:「屆時,我們捉她個人贓俱獲,就算是宮主,也不能說些什麼,還要獎勵我等,這頭功之人自然是師弟。」
「主意是師兄想的,我怎敢居功!」 趙城笑著說道。
「非也!」
喻子安搖了搖手指,說道:「功勞給到我於我並無太大益處,倒是師弟你需要一份功績,以此提聲自己在宗門的地位,況且此事本來就是你先提出來的,師兄只是幫你一把。」
趙城瞬間感動的眼含熱淚,說道:「多謝師兄關照,若是宮主之位由你繼承,師弟我定當鼎力支持。」
喻子安笑了笑沒有說話,他自然沒有這麼好心。
即使拿到證據,也只能增加自身在姬雪心中的厭惡感。
不過,姬雪既然將赤水劍傳給了沈婉婷,那麼她的意思他也能猜個大概。
所以,沈婉婷對於他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他正憂愁想不到辦法呢,趙城自己就送上了門,可謂是上天眷顧。
「師弟啊師弟,一將功成萬骨枯,師兄也只能犧牲你了。」 喻子安心中想道。
若沈婉婷真如他們預計的那般,試圖逃出天火宮,被趙城抓了個正著。
姬雪表面上的確動不了趙城,可只要想殺了他,作為宮主的她就有一千種辦法。
由此可見,即使明面上沒有宣布死刑,死刑也已將至。
喻子安可是知道,姬雪怕的並不是沈婉婷有沒有恢復記憶,就算恢復大不了重新封印一次。
她真正在意的是自己的顏面,身為宮主卻被下屬質疑,尤其是得到驗證的那一刻。
屆時,她心中會有多麼的不爽。
喻子安只是想一想,就覺得背後發涼。
她所看中的無非是沈婉婷的天賦。
倘若她親自施展的封印出了問題,姬雪再想將宮主之位傳給沈婉婷,必會遭到其他人的反對。
還是那句話,眾位長老不會同意姬雪養虎為患的做法。
沈婉婷恢復記憶,多半與蕭哲逃走之前,所施展的手段有關。
可除了他,大多數人沒有看到。
只要他喻子安不說,誰又能知道。
眾人也只會懷疑姬雪的封印手段並不穩妥。
她就算再怎麼強勢,也不敢觸及眾人之怒。
如此,沈婉婷對他再無威脅可言,他就能專心與路陌寒一爭長短。
「你們在這做什麼?」
迎面走來一人,不是路陌寒又是誰。
「是大師兄啊,宮主吩咐我,處理好被師妹不小心摧毀的禁制。」
喻子安笑了笑,問道:「大師兄意欲何為啊。」
「無事!見你們在此,便過來看看。」
路陌寒目光微轉,望向趙城說道:「趙師弟,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
趙城只好耐著性子,再次說了一遍。
「原來宮主是去了千鶴劍宗。」 路陌寒點頭說道。
喻子安輕笑,道:「師兄對於宮主的動向,觀察的還挺密切的嘛!」
「師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路陌寒皺著眉頭,道:「我作為大師兄,你我師父又是各自重傷,既然宮主出了宗門,那麼我就有責任為她分擔。」
「師兄說得是。」 喻子安淡笑道。
路陌寒微微點頭,道:「禁制非同小可,師弟還是儘快處理,我去看一眼小師妹。」
話落,路陌寒背負著雙手,走向了沈婉婷的宮殿。
「怪了,為何大師兄開始關心起了小師妹。」 趙城頗為摸不著頭腦的說道。
喻子安嘴角上揚,望向趙城說道:「師弟,看樣子這是有人要跟你搶功勞了。」
「你說大師兄他也有所發現?」
趙城覺得不排除這種可能。
雖說那日,路陌寒提前帶著風凌退去。
可他身為大師兄,自是有跟隨他的眼線。
得知事後發生的這一系列狀況,倒是也不足為奇。
只是如此一來,那可就沒他什麼事了。
他還指望著這次立個大功,讓宮主給予些獎賞。
至少也要得到一些修行資源。
喻子安聳了聳肩膀,沒有說話。
路陌寒有沒有察覺他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此事而來,他也不清楚。
不過路陌寒的到來,正好給了趙城壓迫感。
如此一來,想必他會更加迅速的開展行動。
路陌寒他也不得不防,在這個實力為尊的異界。
姬雪對他的看重,還是要略高於他。
現在看來,他的目的達到了。
只見趙城不在逗留,快速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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