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孩子可都是國家的未來,若是真的傳播開來,那將是一件天大的麻煩事。
「可曾檢查過肺部?」 蕭哲問道。
蘇明山輕吐了一口氣,頷首道:「肺部感染嚴重,只能通過一些消炎藥水吊著,效果看起來不是很顯著。」
他原以為只是病毒性感冒,直到醫治起來發現並不是那麼回事。
這個孩子來軍區醫院三天了,病情非但沒有好轉,反是更加嚴重了。
直到今日,已經送進了兒童重症監護室。
蕭哲聽後陷入了沉思,看來普通藥物起不到作用,的確是個難纏的病症。
以蘇明山的醫術,能難倒他的病症,蕭哲也大概想到了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當然,那只是針對於他們這些普通人而言,蕭哲是有把握的。
他的醫道靈力是所有病症乃至病毒的克星,只要一息尚存,他就能將人救回來。
凡事總有個源頭,根源問題不解決,同樣是治標不治本。
他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總不能治完一個又來一個,那樣真就沒完沒了了,旁人又學不來他的治療方法。
「你們快看手機,有最新的消息推送!」 沈婉婷出聲提醒。
這次的推送附帶著視頻內容,蕭哲打開後,看到的是一名身穿黑色職業裝的女性記者。
這名記者曾經來過他的醫館,蕭哲對她有印象,名字叫做冉夢瑩。
「距三天前我市發現的一起類似於感冒的特殊病症,又有了新的進展。」
「通過我們媒體向軍區醫院採訪得知,這類病症具有傳染性,今日新增三名病例,已緊急送往醫院。」
冉夢瑩漂亮的臉蛋上帶著些許的憂愁,她身處軍區醫院的門前,接著說道:「我相信院方對此一定會拿出有效的治療方案,蘇明山教授據說請了外援。」
「我個人猜測這個人極有可能是我們龍潭市的蕭哲蕭神醫,具體情況如何,讓我們拭目以待,也請大家相信醫學的力量,不要驚慌。」
隨著她話音的落下,報導就此結束。
接著,蘇明山接到了來自院方的電話,說是正在召開緊急會議,要他快些回去。
「這個女記者還挺聰明的嘛,第一時間想到外援的人選就是蕭哲。」 沈婉婷坐在軍車后座上,笑嘻嘻的說著。
蘇明山搖頭苦笑,「不是她聰明,而是蕭神醫的醫術太過矚目,能猜到他的身上也是正常的。」
終於,林光亮送他們來到了軍區醫院,把他們放下後,他獨自開車回去了。
他一個外門漢,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還不如待在特戰隊處理自己手頭的事務。
「蕭神醫,裡邊請。」
蘇明山打開了會議室的大門,蕭哲率先走了進去。
「各位,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龍潭市有名的神醫蕭哲。」
蘇明山話音剛落,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蘇教授,這就是您帶來的神醫?」
說話的這人名叫丁原,在軍區醫院擔任副教授的職位。
「不錯。」 蘇明山回道。
丁原目光掃過蕭哲身後的兩女,嗤笑道:「我還頭一次見到有人診病帶著女人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的富二代呢。」
他話中的歧視在場之人都聽的出來,蕭哲的名號他丁原也聽過,是不是真擔得起神醫之名,在他眼裡還有待考究。
蕭哲也不生氣,目光轉向丁原,笑道:「我看你面色蠟黃,顯然是氣血不足,一把年紀了,還要懂得節制才是。」
「你胡說些什麼。」
丁原面露怒意。
這在蕭哲看來,正是抓住了他的痛處,因此惱羞成怒。
他不過是好心提個醒,人家的個人私生活,他才沒有興趣關心。
「丁原,蕭神醫是我請來的貴客,我們醫院的名聲這次可就指望他了,你少說兩句。」
蘇明山臉色不悅,人是他請來的,若是因為這些得罪了蕭哲,吃虧的只能是他們院方。
「蘇教授,不是我信不過你,我是真的信不過他,他這麼年輕能懂多少醫術,神醫之名怕是名不副實,說到底是個野郎中罷了。」
丁原望著蕭哲的方向,那眯起眼睛一副審視的樣子,讓人看了忍不住想去跺上他兩腳。
沈婉婷看向蕭哲,淡聲道:「人家貌似不歡迎我們呢,那我們還在這裡待著做什麼,咱們走吧。」
她才不要看蕭哲受氣呢,要不是丁原有些年紀,她真想一掌震死他,少說也要震他個七竅流血,生活不能自理。
蕭哲搖了搖頭,微笑道:「我走了那些孩子怎麼辦,醫者自當要有一顆仁心,眼中只有功名利祿是做不好這行的。」
蕭哲此話含沙射影,有責任的醫生聽了自當有所感悟。
「蕭神醫說的是,我代表丁原向你道歉。」
蘇明山起身,向著蕭哲賠了一禮,終究是他把人帶來的。
他也明白丁原實際上針對的不是蕭哲,而是他。
丁原確實讓他挺失望的,治病救人刻不容緩,這個緊要關頭,居然還想跟他一爭長短。
對於他的醫術,蘇明山是比較認同的,丁原的醫學水準僅在他一人之下,靠的也是實力走上了副教授的職位上。
「蘇老不用客氣,要道歉也不是你向我道歉,我比較關心孩子們的問題,我想這才是我們應當探討的重點。」 蕭哲淡笑著說道。
至於丁原的話,他也懶得跟他一般見識,世俗之人見識淺短,跟他較真是掉了他仙帝的身份。
蘇明山點了點頭,「蕭神醫說的對,你還不了解情況,先聽聽別人的看法。」
這時,丁原再次開口,「我倒想聽聽這位蕭神醫是怎麼看的。」
丁原嘴角划過一抹譏笑,他們軍區醫院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人物,就能進來診病的。
沒點真才實學,耽誤了病人的治療,這個責任誰來負。
或許,蕭哲拍拍屁股走人了,這個爛攤子最後卻要留給他們收拾。
「具體情況,還要等我看過以後才能做決定,醫學講究望聞問切,病症我還沒有見到,怎麼給你結果。」
蕭哲暗自冷笑,豈會不知丁原是不相信他的醫術。
丁原目光微挑,說道:「看過了又如何,你有什麼治療的手段。」
他們在坐的這些專家,哪一位不是醫道聖手,擁有多年的診療經驗。
他們的經驗年限,恐怕比蕭哲的年紀還要大。
聽聞蘇明山去請外援,他還挺好奇是誰的,然等了許久,就等來這麼一位年輕人。
醫學沒有一定的時間積累,是絕對不可能有所成就的。
蕭哲滿打滿算也就畢業沒幾年的時間,這點經驗夠做什麼的。
他倒是比較好奇這位蕭神醫,是哪所醫學院教出來的高材生,能用短短几年的時間成就了一位神醫。
「丁原,你問這話不覺得自己太無禮了嗎!你作為副教授,你的言行,同樣代表著院方。」蘇明山喝斥道。
這個丁原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蕭哲,連他的話都聽不進去,真的是在打他的臉了。
蕭哲一臉不在乎的樣子,他淡笑著打量了在場的眾人,右手的一根手指輕輕敲打著桌子,就像丁原不是針對的他一樣。
他的目光顯然在別人眼裡不是那麼的舒服,仿佛是在質疑他們的能力。
丁原一聲冷哼,說道:「蘇教授,你覺得我無禮,我又何嘗不認為是你太過草率,孩子交給他來醫治,真要出了事情,誰來負責。」
沉默片刻,蘇明山道:「我負責。」
其實,他也不確信蕭哲能不能治好這例病症,眼下除了相信他,已然沒有其他的選擇。
蕭哲的醫術他是見證過的,再加上他的神醫之名傳遍了大街小巷,沒點真才實學,絕計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市民們大多淳樸,但他們不是傻子啊,那麼多人認同蕭哲的醫術,他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是以,蘇明山的底氣逐漸提高了不少。
「好,這是你說的,在坐的各位可都要做個見證。」
丁原面色沉重,實際上心裡偷著樂呢,這件事怕的就是沒有人擔責。
倘若送過來的幾名病症治不好,他們誰都別想逃脫干係,他這個副教授也會受到牽連。
現在有蘇明山主動承擔這個責任,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在他看來,此類病症,根本無從下手。
外面還有媒體時刻盯緊他們,就算他想鬆口氣,也是做不到的。
蘇明山暗自嘆息,說道:「無論發生什麼事,都由我一人承擔,跟你們沒有關係。」
他本身就是醫院的老教授,如果治不好患病的孩子,他同樣是難逃責任。
興許院方不會拿他怎麼樣,但那些孩子們的父母是不會放過他的。
「蕭神醫,我就全都指望你了,無論如何都拜託你幫我一把。」蘇明山看向蕭哲說道。
蕭哲微微點頭,「蘇老放心便可,不過我不是在幫你,而是在幫這些孩子們,我是醫生,救他們的命是應該的。」
這趟渾水他是完全可以不用趟的,但是他要救那幾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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