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圓潤了(求首訂試成績)

  陸遠明也是過來人了,年輕人怎麼想的,他不用猜也知道,何況是自家孫女的心思。

  他若是所料不錯的話,恐怕這個小丫頭早就芳心暗許了,只是沒有找到機會表明心思。

  陸遠明看的出來,他這個孫女,看蕭哲的眼神很跟旁人都不一樣。

  崇拜中帶著含蓄,這是什麼眼神,分明是看到情郎時才會出現的樣子。

  至於陸溫澤想要了解一下情況,也由得他去好了,作為父親他的擔心是正常的。

  郎有情妾有意那是最好的局面,自家孫女這他倒沒什麼,只擔心蕭哲會不會有那個心思。

  他身邊有黃珊珊,陸遠明是知道的,他也見過幾次面。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不是有那方面關係,但黃珊珊無論是氣質還是樣貌都不比自己孫女差,甚至更勝一籌。

  這樣的女人可是個不小的競爭對手,唯一的優勢是在家世上比她強上一些。

  可若是說到個人能力,黃珊珊一點也不差,怡辰創星身後的老闆雖是蕭哲,其中也有陸氏集團的股份。

  就從公司營收方面來講,陸氏集團不敢說能夠壓的下怡辰創星。

  沈婉婷是塊活招牌不假,沒有黃珊珊的運營,她的事業也達不到如今的蒸蒸日上。

  陸遠明還在全身心的思考,蕭哲的手中又多了一把頭髮。

  張銳明都快哭了,這麼會兒的功夫,他自己都數不清被薅了多少把。

  反正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頭上只剩下一小撮在那頑強的扎著根。

  這是他最後的倔犟,說什麼都不能在讓蕭哲給薅下去了。

  又是一擊乾脆利索的出手,張銳明帶來的最後一名弟子也被打到了。

  現在站著的只剩他自己和張思琪,張銳明如墜冰窟,也不想再抵抗了,還是保住自己的頭髮要緊。

  「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了。」

  張銳明見到蕭哲在向他慢步走來,嚇得他連連擺手。

  這個年輕人的身法實在是太恐怖了,快到他看不清人家的動作。

  人多的時候都拿他沒辦法,當下只剩他一個能打的,去了也是白給人家送頭髮去的。

  還真別說,張銳明這個樣子倒是比之前圓潤多了,美中不足的是剩餘那一小頭髮看上去有些礙眼。

  「那怎麼行,你頭上還沒被我清理乾淨呢,這樣不夠圓潤。」

  蕭哲不依不饒,作勢還要衝上前去,嚇得他連忙退後了數步。

  唉!好為難吶,這老頭一點都不配合。

  可是都已經答應婉婷了,要把他盤的更加圓潤,本帝又怎麼能夠食言呢。

  咱畢竟是一口唾沫一顆釘,這說出來的話怎麼能夠言而無信呢。

  這要傳出去,本帝還如何能在江湖上立足,如何能夠取信於人呢。

  於情於理,我都應該信守承若,把這未完成的使命給他收個尾。

  只有這樣才能對得起我這崇高的品格和英俊瀟灑的形象。

  做人難!做個帥的掉了渣,別人只要在地上撿起一粒,抹在自己臉上就能變帥幾個幅度的人更難。

  本帝一直承受著在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帥氣和滄桑,我好難!

  我不說,不也沒人知道,就讓我獨自默默地承受這份苦楚吧,誰讓我品行高尚呢,像這種發揚風格的事捨我其誰。

  張銳明冷汗直流,索性把心一橫,他自己出手瞬間將頭上那最後一撮倔犟的頭髮薅了下來,哭喪著臉說道:「這樣總行了吧,我圓潤了。」

  自己出手總好過蕭哲出手,身為武者他也是要面子的。

  這最後一把頭髮就是他的尊嚴,既使毀在自己手裡,也不能被別人給拔了。

  望著自己父親吃癟,張思琪本想擋在他的身前,你蕭哲再怎麼厲害,總不會出手打女人吧。

  然而,她步子還沒邁出去,就開始退縮了,因為她昨天就挨了打,今天實在提不起勇氣跟他作對了。

  連自己所倚仗的父親,都不是這傢伙的對手,她一個女人更拿他沒轍了。

  她只感覺蕭哲就是個惡魔,她父親是帶著頭髮來的。

  可是現在呢,頭髮硬生生的被他給薅沒了,哪怕給老頭留下最後一撮也好啊。

  雖然這最後的倔犟不是被蕭哲給打破的,若不是他苦苦相逼,自己的父親怎麼會自己扯下來。

  張思琪是又生氣又心疼,他父親頂著那光溜溜的腦袋,頭皮卻奼紫嫣紅,仿佛被開水燙過的一樣。

  蕭哲撇了撇嘴,隨後又攤了攤手,擺出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淡然說道:「其實我是和你開玩笑的,哪成想你當真了,不過揪掉了也好,看著舒坦!」

  「噗!」

  張銳明徹底崩潰了,有你這麼玩人的麼,年輕人不講武德也就算了,我好歹也是上了年紀的人,手下留情懂不懂。

  看著父親為之氣結,張思琪連忙扶住了他,咬牙切齒的瞪了蕭哲一眼,就差一點眼球脫落。

  蕭哲咧嘴笑了笑,別以為眼睛大就能嚇住他,有本事跟牛比一比,看誰的眼睛要更大一些。

  「今日所賜,他日定將奉還!」

  張銳明斜撇了一眼蕭哲,然後又看向陸遠明等人,正色說道:「告辭!希望他能在你們陸家待一輩子。」

  這次出師不利,他也認栽了,只能說自己技不如人。

  他開始相信自己女兒的話了,史翊坨的死很有可能就是這個蕭哲乾的。

  以他的身手來看,也不是不可能做不到,這樣的敵人太可怕了,硬碰硬不是明智之舉。

  除非以武館全部弟子之力,利用人數上的優勢,才有機會打敗蕭哲。

  最讓他感到憋屈的是,跟人家打了半天,連他使用的是什麼路數都沒能看出來。

  他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夠將功夫練到這個程度,說是出神入化也不為過。

  就他個人而言,再給他十年光陰,他也練不到這個水準。

  有些人天生就是練武的材料,而有些人窮極一生也達不到別人的高度,他認為蕭哲就是這樣的人才。

  「張銳明,我陸家無心與你無敵,今日之事說到底與蕭神醫無關,你我之間無須牽連到其他人。」 沉默許久的陸遠明開口說道。

  這個時候他也要表明自己的態度了,本就是屬於他們自己的事,蕭哲是無端卷進來的。

  他的所作所為,一切是因為看不慣張思琪,想給他們陸家出口氣罷了。

  陸遠明心知肚明,蕭哲是完全可以將自己置身事外的。

  他對陸家的恩情,陸遠明銘記在心,可在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在龜縮在他的身後。

  陸家雖是沒有能打的,但也不是能夠任人欺負的。

  若是他可肯坐下來好好談談,陸遠明也不願再與張思琪計較。

  怎麼說她也是陸家的媳婦,沒必要把事情鬧大,給外人看了笑話。

  就算不考慮到自己,也要考慮到陸氏集團的顏面。

  今後還需要在南州市立足,此事淪為別人的笑柄對大家都沒好處。

  張銳明一介武夫,做事衝動不想後果,他不能不考慮周全。

  陸氏集團在南州市苦心經營多年,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若是因為此事,讓眾多努力付之東流的話未免太過得不償失了。

  也許他想的過於嚴重了些,可遇到事情之前,就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這已經成為了陸遠明的一個習慣。

  「哼!我女兒在你陸家受了委屈,豈能是你一句話就算了的。」

  張銳明一聲冷哼,非要討個說法不可。

  當他得知自己的女兒竟然被人要求滾出陸家,他瞬間火冒三丈。

  要不是當時天色已晚,他早就帶人一路殺過來了。

  陸家的家事他不想摻合,也沒興趣,但是委屈了自己的女兒這可不成。

  他抓陸婧妍的目的,就是想讓她當著眾人的面出醜一回,也讓她嘗嘗被凌辱的滋味,好為自己的女兒出上一口惡氣。

  只不過沒想到這個蕭哲這麼不好對付,不但輕而易舉的把人救了回去,還順帶薅光了他的頭髮。

  張銳明滿肚子火氣,想找個人發泄又不知道該找誰,若是就這麼算了,他也不甘心。

  「我爺爺還受委屈了呢,張思琪作為陸家的媳婦,在我爺爺病重之時不想著怎麼給他老人家治療,卻一心只想要拿到陸家集團的繼承權,這你怎麼給不說!」 陸婧妍皺著眉頭說道。

  有些話陸遠明不方便說,她卻不用顧忌什麼。

  在這些人裡面,她只是一個後輩,話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更何況說的都是事實,一點水分都沒有。

  張銳明被嗆了個臉色通紅,他還真不知道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那晚張思琪只跟他說自己在陸家受了委屈,具體什麼情況一個字沒有提過。

  隨後,陸婧妍當著他的面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給他說了一遍。

  張銳明並非蠻不講理之人,他能開武館多少還是有些品行。

  「她說的可都是實話。」

  張銳明轉頭看向自己女兒,見她低著頭沒有說話,上去就是一巴掌抽了過去,說道:「我就是這麼教你的?」

  他這一掌打的著實不輕,張思琪的臉都快要腫起來了。

  她捂著臉頰,似乎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也知道自己在這件事上理虧。

  可她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她都是為了今後的生活在做打算。

  陸氏集團的繼承權實在是重中之重,她是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張銳明此時正在氣頭上,頂撞他無非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張思琪不會做這種傻事。

  只要她還在陸家,今後就有的是機會,沒必要為了不忍一時之氣,斷送了將來。

  張銳明為自己的衝動行為向陸遠明表示了歉意,並保證不會再來找陸家的麻煩,同時讓自己的女兒乞求眾人的原諒。

  蕭哲對此全然無所謂,他本就是一個外人,看不慣張思琪目中無人的樣子,才會給她一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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