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真敢這樣做,她馬上帶著她的兒子一起離開陸家。
反正陸家就這麼一個孫子,要是不想家族無後的話,就要跟她乖乖妥協。
「就怕你的胯不夠結實,也好,讓我給你這把老骨頭松松骨好了。」蕭哲嘴角冷笑著說道。
張銳明接近六十歲的年紀,滿頭的白髮,穿著一身白色大褂武術服。
表面看上去像個有德行的世外高人,可話說出口的那一刻,就暴露了他的本來面目。
身為武者,卻仗著自身能力做一些以強凌弱的事。
蕭哲為他的行為感到可恥。
就這樣,他在眾人的注視下,一步一步向著張銳明他們走了過去。
不知何時,蕭哲已悍然出手,張銳明只聽到兩聲慘叫,人影還沒看清,自己的那兩個弟子便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他頓時大驚,這樣的身手他前所未見,自問自己練武也有幾十年,可從來還沒見過有人能夠使出這麼鬼魅的身形。
輕功他也有見過,即使再高明的輕功也達不到那樣來無影去無蹤的程度。
這一刻,張銳明收起了對蕭哲的輕視之心,並一臉嚴肅的看向了他,其他人俱是艱難的吞咽著口水。
陸遠明以及他的兒子陸溫澤皆是雙目茫然,只有沈婉婷平淡如初。
她既然知道了蕭哲是修行者,那拍上幾頭蒜還不是一巴掌的事。
蕭哲先是將陸婧妍從他們手中救了出來,這才轉身笑眯眯著說道:「別緊張,事是你們挑起來的,也應當由你們結束,我這個人很公平,只要你們磕頭道歉,大喊三聲我錯了,我就放你們一馬。」
多虧了本帝心性純良,外加品行高尚,換作其他人可不會給你們選擇的機會。
畢竟是你們先來找麻煩的,本帝依然能以禮待之,足以證道我的高尚品格。
另外,我只是讓你們道個歉,也沒讓你們學狗叫,算不上人格上的蔑視。
「士可殺不可辱,我張銳明寧死也不會向你一個毛頭小子屈服,都給我上!」
張銳明一聲怒喝,他自己率先沖了上去。
不得不說,他雖然也有些年紀,單從身手方面來看還是不錯的。
蕭哲無奈的咂了咂嘴,出於對老人家的禮貌,他決定換個方式對付出手。
張銳明的直衝拳眨眼間打到了蕭哲跟前。
他悠閒的側身躲過,緊接著在張銳明那為數不多的白髮上快速薅了一把下來。
「爸,您的頭髮!」
張思琪見狀,捂著一張可以塞下一顆鴨蛋的嘴巴驚呼出聲。
張銳明感到頭皮一陣發涼,他抬手摸了摸頭頂,只感覺上面光禿禿的一片,滑溜的很。
隨後,卻見蕭哲手中攥著一把雪白的毛髮,對著他笑著晃了晃手。
「嘻嘻,真是個壞傢伙。」
沈婉婷掩嘴輕笑,她看到蕭哲不但薅掉了人家的頭髮,還以此挑釁的向人家豎起了中指。
她的笑聲毫無避諱,在場之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雖說尊老愛幼是華夏人的傳統美德,但也要分人不是。
像這種以強欺弱的人,沈婉婷可不會同情他們,遇到蕭哲只能算他們倒霉。
陸婧妍礙於兩家人的面子,一直在強忍著笑意,倒是把自己憋的臉色通紅,面色很辛苦的樣子。
蕭哲聽到笑聲回過了頭,望著沈婉婷眨眼說道:「開心的話我再去薅他一把!」
張銳明下意識的捂住了頭髮,真想大罵一句年輕人不講武德,本就稀疏的頭髮硬讓你給薅了一把下來。
蕭哲要是能聽到他心中這句話,一定會進行抗議!
呔!本帝要是不講武德,你丫的早就一命嗚呼了。
要不是看在你這把老骨頭的份上,你現在掉的就不是頭髮了。
感恩吧!螻蟻?
「好啊,好啊,現在他看上去一點都不圓潤,盤他!一根也不要留哦!」
沈婉婷邊跳邊鼓掌,將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風格發揚到了極點。
她閃著目光滿懷期待,知道蕭哲一定會實現她願望的,特別是看到他那OK的手勢以後。
張銳明眼角直抽搐,他拉著一張老臉,真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麼難看,總之這回他的老臉算是丟盡了。
張銳明的弟子們終於有了反應,七八號人一窩蜂的湧向了蕭哲。
單打獨鬥他們不是對手,要是一起上他們有信心拿下蕭哲。
想法是美好的,沒多久他們便意識到自己等人還是太天真了。
蕭哲的身法再次施展,身處最前方的那個人拳頭還沒打出去,就被他的劍指點中了肩膀。
看似不起眼的一擊,那人卻猶如遭受重創,他的胳膊剎那間失去了活動的能力。
蕭哲的劍指蘊含了絲絲的靈力,輕觸之間這人已然骨頭錯位。
下一人的攻擊緊隨而至,蕭哲巧妙躲閃,其次指尖輕點在他的額頭上。
靈力的衝擊使他的大腦短暫失了神,一記手刀落下,直接暈了過去。
一瞬間的功夫就倒下了兩個人,然而這才只是剛開始。
遊戲還在繼續,蕭哲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又繞到了張銳明身前。
在他那呆滯的眼神當中,蕭哲咧嘴一笑,只聽一聲痛苦到內心深處的嚎叫,他感覺自己的頭頂又涼爽了一絲。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哪裡還有人影。
張思琪目光微滯,她親眼看到自己的父親再一次被薅掉了一把頭髮。
此時,張銳明的頭頂已經禿了一大片,如若再來上這麼幾次他就成為光頭了。
「還差上一點!」
蕭哲咂了咂嘴,並不滿意於此,他答應了沈婉婷要把他薅的圓潤。
張銳明這個樣子距離圓潤還有一些差距,需要再加把勁兒才行。
陸婧妍看了一眼接近於地中海髮型的張銳明,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也覺得蕭哲好壞,這麼對待一個老人家真的好麼!
似乎忘記了張銳明是怎麼把她給抓起的,還對她進行了出言恐嚇。
不遠處的陸遠明皺著眉頭,他什麼話都沒說,也沒有要阻止下去的意思。
蕭哲是他的客人,如果不是他身手過人的話,陸家很有可能會保不住他。
他若是在陸家出了事,陸遠明難辭其咎,如今張銳明技不如人吃了虧,也是他咎由自取。
陸溫澤看了看自己的父親,見他什麼話都不說,自己也不好說些什麼,就這樣在一旁乾等著。
只是自己父親的眼神總是若有若無的瞟著蕭哲和他的女兒,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陸遠明擺了擺手,陸溫澤連忙附耳過去,只聽他道:「你認為蕭哲如何?」
「人中龍鳳,年紀輕輕身懷絕技,人品相貌皆為上等。」
陸溫澤雖然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這麼問,他還是如實說出來了自己的看法。
他跟蕭哲接觸的時間並不長,僅僅只是昨天才見了一面。
不過這個年輕人給他的感觀非常不錯,內秀且不張揚,恃才而不傲物。
單單只是醫術手段便已通神,今日又讓他見識到了不凡的身手。
傑出的青年他也見過不少,像蕭哲這樣幾乎各項達到了完美的他是頭一次見。
陸遠明聽後點了點頭,說道:「如此就好,如若能把婧妍託付給他,陸家就有希望了。」
陸溫澤瞬間明悟,他終於知道了自己父親的想法。
緊接著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發現她跟蕭哲倒也是蠻般配的。
只是他還不知道人家有沒有這方面的想法,若是貿然提出也不太合適。
陸遠明似乎是看出來了他在想些什麼,於是接著說道:「你不用為難,這件事我會找機會跟他聊聊。」
其實按照陸婧妍的年齡來看,他是沒必要這麼著急的。
可問題是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有多少年可以活,真有一天他不在了,誰能控制住陸氏集團的發展。
這一次是因為運氣好,蕭哲來到了南州市及時給了他治療,這才撿回來了一條命。
倘若沒有他在,陸氏集團一定會亂成一團麻,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局面。
別看陸婧妍表面將陸氏集團打理的井井有條,實際上不服她的人多了。
這是因為有他坐鎮陸氏集團,那些人不敢在明面上過於造次。
也不是沒有人支持陸婧妍,但終究她資歷尚淺,一個小女孩很難鎮的住場面。
陸溫澤性子軟弱,也不喜歡去跟人爭些什麼,這在爾虞我詐的商場之中是為大忌。
將來他給陸婧妍帶來的幫助幾乎為零,陸溫爾他們家就更不用說了。
一心盯著陸氏集團的繼承權,總是怕會落到別人手裡,影響自身的利益。
他們不但提供不了幫助,極有可能會聯合公司其他管理層逼迫陸婧妍下位。
陸遠明沒有白病這一場,他全都看透了,張思琪在他窗前說的話更是傷透了他的心。
好在早清楚強過於晚明白,現在他還能儘自己所能想想解決措施。
「只是婧妍這丫頭是什麼意思我還不清楚,不如先讓我去了解一下。」
陸溫澤眼神帶有詢問,老爺子的話他不敢違逆,事關自己女兒的幸福,他也不能不關心。
他承認自己是一個自私的父親,也是一個自私的兒子。
陸氏集團的發展自有天意決定,他只想讓自己女兒開開心心過完這輩子。
至於集團繼承權這塊燙手的山芋,他不怎麼稀罕。
屬於自己的絕不會落到他人手裡,不屬於自己的搶也搶不來。
蕭哲是個值得託付的人不假,他也相信自己女兒跟他不會吃虧。
感情這種東西始終要看個人,心意比什麼都要重要。
若是無意,硬要撮合在一起,將來誰也不會感到幸福,反而耽擱了彼此。
「也好!」
陸遠明點了點頭,陸婧妍的想法他大致是明白的。
要說在他這個寶貝孫女嘴裡提到最多的是誰,指定是蕭哲無疑。
一個女孩若是沒有那方面的意思,總不可能會把一個男人的名字經常掛在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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