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門口,一群精壯青年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
「表哥,這邊。」
小軍揮了揮手,這群青年皆是入座。
小軍給表哥倒滿,自己也倒了一杯,很是豪爽的一杯下肚。
平頭青年也同樣把酒一口喝了下去,從臉色上就看得出來,他心情並不好。
「表哥,你這是怎麼了?」
小軍很懂得察言觀色,立馬詢問:「該不會是又挨姨夫罵了吧?」
「我爸隔三岔五也要訓我,我都已經習慣了。」
平台青年不停地喝著酒,發著牢騷:「真正讓我煩心的是,老子居然被一個窮酸青年打臉了,媽的,這輩子都沒有那麼憋屈過,越想越生氣。」
「啊?」
小軍愣了一下,立馬問道:「怎麼還有毛頭小子敢跟你作對啊?那不是找死嗎?表哥,你告訴我那人是誰,我立馬喊人去把他給廢了。」
「你沒這個實力。」
平頭青年手指敲著桌面,開口說道:「他有點關係背景。」
「不管怎麼樣,總不能讓人騎在臉上,還忍氣吞聲吧?」
「當然不可能,要讓我再碰見那混蛋,我保證要他的命。」
「別忘了到時候叫上我。」
小軍不停的獻殷勤,把這位表哥舔的舒舒服服。
酒過半巡,平頭青年有些醉意,卻依舊不停地灌著酒,小軍則是趁著醉意上頭,眼神又瞥向了喬欣然。
心裡暗自想道:「老子比那小白臉帥多了,只要生米煮成熟飯,這小妞一定會愛上我,到時候不僅僅天天都能把這小妞壓在身下蹂躪,還能攀上她的關係,真是一舉兩得。」
「反正表哥也在這兒,真出了什麼事兒,他肯定也不好意思不幫我,對,就這麼幹了!」
一念至此,小軍端起兩杯紅酒,慢悠悠的往一號卡座走去。
很快,他來到了一號卡座。
喬欣然此刻正跟隨著音樂舞動身軀,儘管她沒有什麼舞蹈功底,不過蹦起來很忘我,胸脯也隨之跳動,引人入勝。
「喬小姐。」
小軍小聲喊了一句,喬欣然回過神來,打量片刻後笑著說:「剛剛在門口,事兒是你挑起來的吧?」
「當時我只是對你的男伴有些意見,絕對沒有針對喬小姐的意思。」
「哪怕就是本小姐的一條狗,也只有我自己來教育的份兒,別人沒有這個資格,更何況葉孤城還不是狗,他長得不帥,土裡土氣,不過這改變不了他是本小姐男伴的事實。」
喬欣然雙手叉腰,很高傲的昂著頭:「本小姐可護犢子了,你現在跑過來,不是自找沒趣麼?」
「喬小姐,我過來就是專程給你賠禮道歉。」
小軍遞一杯紅酒給喬欣然,後者接了過來,小軍很謙卑的說道:「冒犯到你是我不對,我先干為敬。」
說完,小軍率先一飲而盡。
喬欣然搖晃著紅酒杯,眼中露出不屑:「你給我敬酒,我就得喝嗎?」
「喬小姐,我的面子當然沒這麼大,不過冤家宜解不宜結,我也特別希望喬小姐能原諒我之前的魯莽行為,你喝下這杯酒,我就心安了。」
喬欣然沒有回答,反而是看向葉孤城。
葉孤城站起身來,走到喬欣然身邊,轉頭看向小軍:「這酒里下藥了吧?」
聞言,小軍眉頭一皺,立馬露出兇惡的表情:「你別含血噴人,我很真誠的來給喬小姐賠禮道歉,你非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告訴你,對喬小姐我萬分敬重,不過對你我依舊是看不起!」
「行了行了,本小姐來這兒是喝酒的,可不是來吵架的,既然你誠心誠意的道歉了,那我接受你的道歉。」
也不知道喬欣然抽什麼風,居然這麼好說話。
她舉起酒杯一口喝完,小軍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葉孤城則是滿臉黑線,精明的喬欣然,應該不難猜到小軍在酒里下了藥,怎麼會如此不設防?
喝完酒的喬欣然臉頰紅潤,看上去楚楚動人,她同樣把桌上的紅酒拿了起來,笑著說:「來來來,我給你倒滿,再陪我喝一杯。」
「好好好!」
小軍恭恭敬敬的舉著酒杯,任由喬欣然倒滿一杯酒。
片刻後,兩人又是對飲一杯。
坐在沙發上,喬欣然衝著小軍揮了揮手:「酒喝完了,你可以走了,不過這酒很烈,你悠著點,別待會連一號卡座這地兒都走不出去。」
「喬小姐真是低估我的酒量了,這點小酒對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小軍的話剛說完,他就感覺身上有點癢。
他還以為是小蟲子鑽到衣服裡面了,撓了幾下後發現身體各個地方都出現不同程度的瘙癢。
為了不在喬欣然面前失態,他很想要忍住,不過還沒有跨出幾步,這股瘙癢之感傳遍全身,根本難以忍受。
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身上不斷撕咬,並不致命,卻極為痛苦。
這一下,小軍再也忍不住,不停的抓撓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小軍的動作越來越誇張,誇張到周圍人全部駐足觀看。
他在地上翻滾著,衣服褲子都脫了下來。
更加可怕的是,他就像是一個自殘者,指甲把身體每一處的皮膚都給抓破了,鮮血都已經清晰可見,卻依舊沒有停下來。
「啊啊啊!」
慘叫聲終於從他口中傳了出來,只見他用十個手指甲全部深深嵌入了臉部,將原本俊秀的臉抓得血跡斑斑,看上去猶如被破了硫酸一般,恐怖至極。
終於在這一刻,吃瓜群眾才反應過來,小軍在這麼弄下去,非得丟了性命。
一時間,酒吧亂套了。
有人以為小軍感染了疾病,也有人以為酒吧混入了精神病患者,不少人都開始往後退,甚至於離開了酒吧。
「那邊發生什麼事兒了啊?」
不遠處,小軍朋友突然看見了這一幕,他站起身來指著一號卡座:「我剛剛看小軍去那邊敬酒了,怎麼現在這麼多人圍觀啊,這小子該不會是跟人打架了吧?」
「看看去吧。」
平頭青年本來心情就很煩躁,要是能把架打起來,也是一種發泄方式。
因此他主動站起身來往一號卡座走去,其餘人也全部都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