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城能夠理解王老的用心,只不過諸葛瑾非救不可。
哪怕是影衛阻攔也無濟於事。
「如果我一定要去,你是不是要跟我打一架?」
葉孤城並未有半分退讓的意思,眼神中戰意凌然:「這裡是鬧市區,動起來手來難免給人看熱鬧,真要打架的話我們換個地方。」
「葉先生倘若執意如此,那我便不攔了。」
中年影衛倒是沒有死纏爛打,開口說道:「王老只是讓我來勸一勸你,勸不了的話我會給你讓路,畢竟跟我打這一架會消耗你很大體力,也只會讓你路上更加危險。」
「既然如此,那便謝謝你了。」
葉孤城點頭致謝,帶著天狼迅速離開。
中年影衛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終究是沒能攔下葉孤城。
不過這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如果真的能夠攔得住,那麼王老爺子不會親自動身前往執法堂。
說到底王老爺子派出中年影衛來攔截,也就是表明一個態度罷了。
酒店不遠處的街道旁邊。
一名女子目視著葉孤城逐漸消失,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在他身旁,一名穿著長袍的高冷中年開口說道:「我們就這麼看著他離開嗎?」
「不然你覺得我們還能怎麼做?」
女子聳了聳肩:「難不成真的跑去跟那傢伙打一架?這個節骨眼上打無意義的架純粹就是愚蠢。」
「聽說老肖兩次都在他手裡吃了大虧,我倒是挺想跟他打一架,可惜他這急忙跑著去送死,我們也確實不太好給他使絆子。」
高冷中年雙手插兜,繼續說道:「話說回來你可是鬼醫唐若雅,大可以下點猛藥讓他失去行動能力,不就能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了?」
「我可不敢。」
唐若雅搖了搖頭,有些忌憚:「暫且不說我有沒有機會給他下藥,就算真能讓他失去行動能力,待他恢復之後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那我們……」
「撤吧撤吧,我們可不適合去那琳琅峰。」
高冷中年並未拒絕,隨同唐若雅一起離去。
……
與此同時。
身處於京都某處禁地的儒雅中年曹玉清正在閉目養神,許久未曾使用過的手機突然震動。
一則短訊出現在了手機屏幕之上。
粗略掃了一眼,曹玉清眉頭便是緊皺了起來:「諸葛一脈還是不願意死心,老爺子這事兒做的有些太過火了,非要引起京都動亂嘛?」
低頭沉思片刻,他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巨石堆中,一名身穿黑色裝束的女孩正在潛心駕馭飛劍。
曹玉清在一旁靜靜看了有三四分鐘,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愧是鎮國院除了那人之外最有潛力的天才,不久前剛剛步入玄階之境,對於氣勁的掌握卻能如此熟練!」
「哪怕是換做那些玄階後期的老傢伙,也無法做到如此熟練的以氣御物,倘若有一天能夠以氣化形,將會無法估量!」
「相比之下,葉孤城那小子也落了下乘,看樣子人可勝天!」
一番自言自語過後,曹玉清這才不緩不慢的走到凌瑤身旁,輕輕摸了摸對方的頭:「瑤瑤,我們在這兒已經閉關足足半個月有餘了,曹叔叔有些悶的慌,陪我出去走走?」
「沒時間。」
凌瑤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我還需要繼續變強。」
「還是為了殺葉孤城那小子?」
曹玉清和藹的笑了笑:「以你的成長速度遲早會比他更強,你想要殺他也不過時間問題而已,可是我剛剛收到個不好的消息,他……有可能會死在別人手裡。」
「他又要死了?」
凌瑤皺了皺眉,有些無語:「他到底是有多討人厭?一個個都想要他的命?」
「沒辦法,誰讓這小子就是天煞孤星。」
曹玉清笑著往外走去,凌瑤收起飛劍也是跟了上去。
……
琳琅峰內閣。
偌大的議事廳內,已經七十多歲的諸葛維軍坐在上席。
在他旁邊一左一右分別坐著徐年曉以及諸葛鐵林。
「爸,百曉堂那邊已經放出風聲,徐騰的死正是那葉孤城所為,莫不是這葉孤城得罪了那百曉堂,百曉堂想要以此來借刀殺人?」
徐年曉聽後立馬搖頭:「煙雨莊的監控已經調查清楚,殺死徐騰的蒙面人穿著打扮確實是你們口中這個葉孤城,只不過他跟百曉堂不是死對頭,反而關係不錯。」
「那天監控拍到葉孤城和百曉堂明面上的老闆柳媚兒一同出現。」
嗯?
諸葛鐵林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關係不錯,為何這百曉堂要故意放出葉孤城的消息?」
諸葛維軍冷哼一聲,斥責道:「鐵林,你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看不懂?葉孤城這是引蛇出洞,他想看看有多少人會因為這則消息對付他。」
「維軍老哥說的沒錯。」
徐年曉附和著說:「葉孤城殺死我兒,必然會有很多人為了巴結武盟去殺他,他暴露出行蹤也一定會讓琳琅峰有所行動,他是想看清楚局勢。」
「可是……他就這麼不怕死?」
「要是怕死的話,我們怎麼可能逼著他來琳琅峰?」
諸葛維軍低頭沉思片刻,吩咐道:「鐵林,你速速安排人在琳琅峰下的必經之路截殺葉孤城,若是可以的話,最好讓他死在半路,以免發生變故。」
「我親自去一趟吧。」
徐年曉站起身來,諸葛維軍卻攔住了他:「年曉,徐騰的死我們已經很內疚了,葉孤城交給我們武侯奇門來解決就行,你只需要靜靜等著。」
「好。」
徐年曉並未拒絕。
諸葛鐵林正在打算出門,一名中年婦女匆匆忙忙的跑進了會議廳。
「大嫂,你沒看見我們在這裡談事兒嗎?你一個婦人跑到會議廳來幹什麼?趕緊出去!」
諸葛鐵林見著中年婦女如此失禮,立馬呵斥。
中年婦女卻並沒有理會諸葛鐵林的呵斥,她小跑到諸葛維軍身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爸,我楊玉茹嫁到諸葛家這麼些年從來沒有求過你們任何事情,就算是我丈夫死了,我也同樣安安分分的待在這琳琅峰,可是這一次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兒子!」
名為楊玉茹的中年婦女在地上重重磕頭,已然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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