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看了毒手一眼,隨即伸手朝青木戒一抹,拿出了一本筆記,然後將其打向毒手,並說道:「這就是隱殺劍中的傳承。」
毒手看到筆記,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她瞬間收起了臉上的嬌媚,一把接過筆記。接著,她一邊翻看著筆記,一邊問道:「你問過常建了嗎?」
林昊走到沙發前,然後坐了下來,並說道:「這兩天沒時間,我明天再去問。到現在為止,我這邊還沒有收到不明勢力進入東海的消息,你那邊有嗎?」
毒手搖了搖頭,表示她那裡也沒有,然後繼續翻看林昊的筆記。
林昊見毒手也沒有消息,眉頭不由緊鎖了起來,眼中儘是凝重之色。如果連敵人都不知道在哪裡,就無法主動出擊,那麼就只能被動等待了。
過了片刻,毒手看向林昊,皺眉問道:「林昊,你這邪眼傳承沒缺什麼嗎?」
林昊聽後,聳聳肩回道:「這些是我記得的,我對邪眼並不了解,之前也沒有接觸過邪眼的功法武技,所以缺沒缺我也不清楚。」
毒手看著筆記,皺眉思索了片刻後,沉聲說道:「你筆記上的千影分殺和幻影絕殺雖然記載了詳細的施展之法,但是卻只有其形不具其神。」
「我剛才在心中演化了一下,雖然比當時邪眼三人施展的完善了一些,但是卻始終未能達到你在戰陣中施展的程度。」
說到此,她看向林昊問道:「你確定沒有漏其他東西嗎?還是說,這些武技需要隱殺劍配合才能施展?」
她倒不認為林昊故意隱瞞,她現在對林昊也很了解了,知道林昊只要承諾了的事情,就不會弄虛作假。
林昊仔細回憶了一下,發現並沒有遺漏,隨即準備告訴毒手。不過話到口邊,他想起自己被毒手吃的死死的,隨即故意說道:「親愛的,你應該知道練武需要悟性吧,我這個人沒啥優點,就是很聰明,所以學什麼都快……」
毒手聽後,氣的嬌軀直顫,林昊這是拐著彎損她笨,而且還是故意的。
突然,她一個閃身消失在沙發上,下一秒出現在林昊身旁,一掌拍向林昊,並氣哼道:「你給我死去!」
林昊對此早有防備,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殘影在原地。
毒手一掌拍空後,心中的火氣沒得到發泄,只覺有口氣憋在心口,十分難受,令她更加羞惱了。她兩道眼神隨即朝前掃去,她再次捕捉到林昊的身影后,嗖的一下朝林昊射去。
與此同時,她以手代劍,施展起千影分殺。
剎那間,客廳中出現無數道毒手的身影,她們化作道道劍芒,攜裂空之勢射向林昊,引起一陣劍鳴聲,氣勢煞是驚人,使得客廳內的防護法陣瞬間浮現。
林昊看到毒手施展千影分殺後,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和上次在戰陣中一樣,他一下子就看清了毒手所有的動作。
也因此,他發現毒手的動作並不是很流暢,與他當時施展的差距頗大。同時,他想起毒手剛才的話,心中不由想道,難道真和隱殺劍有關?
緊接著,他見毒手攻到了近前,心中瞬間做出了決定,隨即也以手代劍,施展千影分殺。
突然,林昊整個人散發出一股驚人的殺氣,無數道散發著驚人劍氣的身影浮現,不僅數量遠超毒手,而且比毒手的分影更加真實。
毒手只覺渾身一緊,被一股驚人的殺氣鎖定了,從心底感到一股寒意。她看著眼前的林昊,仿佛看到了一個殺神一般,她本能的停了下來,飛速拉開距離。
緊接著,她冷聲問道:「林昊,你這千影分殺是怎麼回事?少給我扯什麼聰明不聰明。」
雖然她不認為林昊會隱瞞什麼,但是她施展出千影分殺和林昊相比,正好驗證了她那句話,只有其形不具其神,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層次。
此時,林昊也被自己身上的殺氣驚住了,他見毒手停了下來,急忙停止施展劍式,並散去凝聚的真氣。
瞬間,他恢復了常態,那股驚人的殺氣隨之消失。
他見殺氣消失了,心中重重的鬆了一口氣,他沉吟了一下,看向毒手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猜測應該和隱殺劍有關。」
毒手聽後,娥眉微微一蹙,十分疑惑的問道:「隱殺劍?你現在不是沒用隱殺劍嗎?等等,難道隱殺劍裡面還有別的東西?」
林昊點了點頭,語氣凝重的回道:「我拿到隱殺劍後,隨著邪眼傳承進入我神識的還有一股殺氣,那股殺氣已經頗具靈性,想要控制我的神識。當時,我之所以會入魔,就是因為那股殺氣。」
「我清醒過來後,發現那股殺氣消失了,便沒有再注意。我考慮到因為邪眼的傳承入過魔,所以從戰陣出來後,就再也沒有修煉施展過邪眼的武技。」
「直到剛才,我再次施展那招千影分殺,才再次發現了那股殺氣,不過已經沒了那股靈性。」
說到此,他心中暗呼一聲好險,如果那股殺氣還具有靈性的話,那麼他剛才極有可能再次被控制,亦或者再次入魔。
毒手聽後,皺眉思索了片刻,看向林昊問道:「這麼說起來,那股殺氣就是邪眼傳承的神?如果沒有那股殺氣,最多只能徒具其形?」
林昊想了想,回道:「我懷疑這只是一條捷徑罷了,這邪眼的武技本上就殺氣極重,只要徹底悟透,應該就能施展出全部威力。」
緊接著,他看到毒手兩道殺人一般的眼神射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等於說毒手悟性差。
他急忙乾笑道:「那個,毒手,這個和悟性沒關係,是武技本身有些問題,許多多次施展才能熟練,古人不是說過熟能生巧嗎……」
毒手聽到此,這才感到中聽了許多,她隨即瞪了林昊一眼,並哼道:「林昊,你再敢說我就拆了你這。」
林昊見毒手沒爆發,心中暗呼一聲好險,同時鬱悶道,自己這房子招誰惹誰了,貌似都差點被拆了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