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博遠見林昊消失在視線中後,隨即向他師父說了一聲,藉口有事離開了。隨後,他也朝北面趕了過去。
另一邊,林昊追上那兩人後,仔細觀察了一下兩人。
這兩人一高一矮,都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修為皆是玄階二星。
林昊沉吟了一下,隨即決定先拿下這兩人,然後審問兩人是來做什麼的。
不過緊接著,他遠遠的聽到兩人在談話,不由遲疑了下來。他心中一番計較後,隨即決定先聽一下再說。接著,他運轉真氣傾聽了起來。
高個一邊趕路,一邊說道:「趙師弟,我們快點趕路,章初雪已經通過了幻境試煉,我們必須儘快趕過去,然後將她引到陷阱那邊。」
矮個點了點頭,並問道:「李師兄,你確定那陷阱能夠抓住章初雪嗎?」
這兩人都是百草峰的弟子,高個叫李三濟,矮個叫趙東鷹。
「肯定沒有問題,這回我們只要抓住了章初雪,就是立下了大功,等待我們的將是數不盡的靈藥和武技。」高個子李三濟一臉興奮的回道,眼中閃過一道貪婪之色。
林昊聽後,心中蹭的冒起一股怒火,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這麼看來,陸博遠果真是在打章初雪的注意。想到此,他眼神冰冷的掃了前面兩人一眼,準備立即拿下這兩人,拷問出具體情況。
不過緊接著,他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道疑惑之色。他感應到這兩人的氣息波動很大,而且時不時的朝後看來,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但是,他可以肯定這兩人發現不了她。
他心中不由疑惑道,難道這兩人是害怕事情暴露,所以才如此害怕?不對啊,這兩人如果害怕,怎麼言語之間還想要儘快趕過去。等等,這兩人修為都比章初雪高,想要抓章初雪的話,為什麼還要用陷阱?
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一道亮光,想到了一種可能,這是陷阱,不過不是針對章初雪的,而是針對他的陷阱。
從剛才開始,這兩人就不停朝四周搜尋,明顯是想要確定他跟來了沒。他們之所以會害怕,其實是因為一直沒有找到他,擔心他突然出現。
想到此,林昊渾身感到一股寒意,這個陸博遠還真夠陰的,自己差點就上了當。
他心中一番計較後,隨即故意暴漏行蹤,然後不緊不慢跟著這兩人。現在,他根本不知道對方設下了什麼陷阱,也不知道附近還有沒有其他人。他貿然出手的話,說不定會將對方驚走。
因此,他與其上前擒住兩人拷問,還不如跟著兩人,甚至主動進入陷阱,然後趁機將這些人一起抓獲。
趙東鷹兩人感應到林昊後,而且還離他們比較遠,都重重的鬆了一口氣,他們還真怕林昊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並對他們出手。那樣的話,他們即使逃了,也會重傷。
他們彼此對視一眼,隨即加速朝前趕去,以求儘快將林昊帶入陷阱。
十幾分鐘後,林昊發現前面那兩人突然加速了,頓時警惕了起來。與此同時,他一邊提速跟了上去,一邊感應著四周。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股狼嚎。
林昊聽後,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他感應到一隻玄階中品的妖獸就在自己左側不遠處,並朝他飛速狂奔而來。
對此,他心中感到十分疑惑與不解。這隻妖獸怎麼突然出現在自己身旁的,自己之前怎麼沒有發現。難道有人能控制住妖獸,遮擋妖獸的氣息?這麼說來,對方不是玄階後期的古武者,就是精通御獸之術。
想到此,他心情頓時沉到了谷底,這兩者無論哪一種,都不好應對。
就在林昊思索之際,從他左側的樹林中突然竄出一隻血狼。
此時,這隻血狼雙目閃爍著妖異的紅芒,直接朝林昊撲去,並張開血盆大口朝林昊脖子咬去,一股腥風隨之襲向林昊。
林昊看到這血狼的眼睛,眉頭不由一皺,血狼的眼睛雖然是紅的,但是這隻血狼的眼睛紅的明顯不正常。
同時,他感應到血狼的氣息極為狂暴,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
他仔細想了想,瞬間明白怎麼回事了。這隻血狼一定是被人下了藥,也許剛才這隻血狼根本就處於昏迷狀態,等到他來到這裡,對方突然用藥將血狼喚醒,然後驅使暴怒的血狼攻擊他。
想到此,他隨即朝血狼竄出來的地方掃去,瞬間就感應到了兩名玄階三星的古武者,頓時確定了他心中的猜想。
這些僅僅發生在一瞬間,林昊冷冷的掃了一眼藏身樹林中的那兩人,心中冷哼道,想做黃雀,那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與此同時,他一個閃身避開血狼,並朝前面那兩人的方向跑去,一副慌張逃竄的樣子。
血狼撲空後,瞬間發出一聲憤怒的狼嚎。緊接著,它四肢朝地上一蹬,一躍而起,再次朝林昊撲了過去。
一時間,林昊和血狼一前一後,朝前面趙東鷹兩人追了過去。
趙東鷹兩人看到林昊和血狼朝他們加速追來,嚇得亡魂皆冒,一臉驚恐的神色。
無論是林昊,還是血狼,只要追上了他們,他們都死定了,而且還是死的很慘那種。想到此,他們兩人使出了吃奶的勁超前跑去,恨不得手腳並用。
另一邊,樹林中血狼撲向林昊的地方站著兩名黑衣人,兩人也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其中一人臉型消瘦,一雙鷹眸,給人一種陰柔之感。這人名叫朴南兆,是陸博遠的師弟。
另一人身形矮胖,膚色黝黑,一臉橫肉,給人一種蠻橫之感。這人名叫安權軼,也是陸博遠的師弟。
朴南兆看著逃竄的林昊,皺眉問道:「那小子發現我們了,現在怎麼辦?」
「怕什麼,你沒看到那小子被嚇的亡命奔逃嗎?「安權軼不屑道,眼中儘是蔑視之色。
他停頓了一下,奸笑道:「我們兩人聯手都很難對付那隻血狼,更何況現在血狼還暴走了。那小子一個人,怎麼可能對付得了玄階中品的血狼,無非是死的早一點和晚一點的區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