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包廂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個女孩,她滿臉著急,不停地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找一下東哥。」
說完,這女孩就把目光落在了白振東身上,他完全不認識這女孩。
他愣了一下,站起身來,好奇的問道:「你是誰?有什麼事嗎?」
女孩這才說道:「東哥,建軍哥出事了。」
白振東聽完,心裡咯噔了一下,趕緊拉著女孩離開了包廂,在包廂外急迫地問道:「建軍出什麼事了?」
女孩哭咧咧的說道:「建軍哥剛才跟客人打起來了,客人報了警,警察把他帶走了,我一時心急,就想到你了。東哥,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建軍哥。」
白振東這才明白過來,看到女孩著急的樣子,就知道這女孩肯定喜歡王建軍,要不然不會貿然闖到包廂來找自己幫忙。
他趕緊安慰道:「別哭了,建軍不會有事的。」
說完,白振東又好奇的問道:「他已經被警察帶走了嗎?」
女孩抹了抹眼淚,搖頭道:「警車就在樓下,你快下去看看。」
白振東沒有再說什麼,示意道:「走。」
很快,白振東就到了酒店的大廳,在大廳外停靠著一輛閃亮著紅藍燈的警車,酒店門口圍了一群人,救護車也及時趕到了,將一個滿頭是血的胖子抬上了救護車。
白振東立刻擠進人群,看見王建軍被拷著進了警車,他剛準備上前,一名穿制服的警察就趁機攔住了他,威嚴的呵斥道:「你幹什麼?」
白振東這才解釋道:「警官,我是他朋友,他怎麼了?」
警察不悅地說道:「怎麼了?蓄意傷人!」
說完,警察就轉身關上了警車的車門,白振東隔著車門沖警車裡的王建軍喊道:「建軍!建軍!」
喊了兩聲,坐在警車裡面的王建軍才反應過來,應聲道:「東哥!東哥!」
可是這會兒,警車發動了引擎,並拉響了刺耳的警笛聲,烏拉烏拉的就速速離去。
救護車的汽笛聲也響了起來,似乎在喊「完了完了」。
白振東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只好問著身旁的女孩,「出什麼事了?建軍為什麼會打人?」
女孩描述道:「有客人吃完飯不給錢,建軍哥就跟他們理論,不知道怎麼回事,說著說著,雙方就動手打起來了,對方三個打一個,我開始還為建軍哥擔心,沒想到那三個客人卻被建軍哥打得頭破血流。」
白振東聽完,明白了一個大概,想了想,又問:「你確定是對方還先動的手?」
女孩點頭肯定的說:「是的!」
白振東琢磨了一會兒,接著問道:「你們酒店每個房間都裝監控攝像頭了嗎?」
女孩想了想,萬分肯定的回應:「都裝了。」
白振東示意道:「走,去酒店的監控錄像室。」
女孩不知道白振東想幹什麼,就帶著他去了酒店的保安監控室。
在辦公室里,其他幾名保安見到白振東,一個個恭敬地喊道:「東哥。」
白振東看到他們一個個著急的樣子,就安撫道:「你們別擔心,建軍不會有事的。」
說完,白振東將酒店的監控錄像調了出來,看到了半個小時前,王建軍跟三個男人打架的畫面,他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的確像女孩說的那樣,是對方先動的手。
看到這裡,白振東舒了一口氣,王建軍不會有事,他屬於正當防衛。
於是,他讓保安找來了一個U盤,將這一段監控錄像拷貝了下來,去公安局可以證明王建軍屬於正當防衛。
走出保安室的時候,白振東還對女孩安慰道:「別擔心了,建軍不會有事的。」
女孩點了點頭,感激地說道:「東哥,謝謝你。」
白振東微微一笑,說:「謝什麼,我跟建軍從小都是兄弟,這是我應該做的。」
最後,白振東離開了保安室,在酒店門口給米曉琪打了一個電話,通過她問問王建軍的情況,希望他不要因為這件事受到牽連,如果被誤認為故意傷人,那這事就麻煩了。
他記得根據國家的法律,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重傷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別殘忍手段致人重傷造成嚴重殘疾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所以衝動之餘,小夥伴們且打且珍惜!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白振東在電話里吊兒郎當的問道:「媳婦,向你打聽個事。」
「啥事?」電話那頭的米曉琪愣了一下。
白振東直截了當的說道:「剛剛在九龍的商務酒店發生了一起打架鬥毆事件,我朋友把三個顧客打破了頭,不過是對方先動的手,聽服務員說,是對方不想結帳。」
米曉琪聽完,問道:「對方傷得重嗎?」
白振東回應:「救護車都來了。」
米曉琪解釋:「你這朋友有點防衛過失,先看看對方的傷勢,我馬上打電話幫你問問。」
白振東一聽,萬分感激地說道:「媳婦,謝謝你哈!」
米曉琪突然想到一件事,忙在電話里說:「對了,我爸想見見你,下個周,你跟我回趟家。」
「回家?」白振東有點膽怯,他知道她媽精得跟猴似的,上次就差點穿幫了,這次要是去她家裡,萬一穿幫了咋整。
米曉琪在電話里叮囑道:「你給我演好了,要是穿幫了,我繞不了你。」
「必須去嗎?」白振東試探地問。
「廢話!就這麼說定了,好了,我馬上打電話給你問問你朋友的事。」說到這,米曉琪就掛斷了電話。
掛完電話,他深長地呼了一口氣,有些擔心王建軍被拘留。
他在酒店門口等了一會兒,米曉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在電話里詳細地說道:「我聽九龍那邊的同事說,他們還在調查是不是對方先動手,要取證之後,才能得出結論。」
聽到這裡,白振東幸虧自己剛才拷貝了監控錄像,忙在電話里說:「我這裡有酒店的監控錄像,我拷貝了一份,你替我把它交給九龍公安分局。」
電話那頭的米曉琪一聽,有些質疑地問道:「你還挺有經驗的嘛!你真是跑業務的嗎?功夫還那麼好?」
白振東也很想知道曾經是幹什麼的,可是腦子不好用,完全想不起來,面對米曉琪的質疑,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好胡謅道:「電視上學來的。」
米曉琪沒有再問下去,而是轉移話題,問道:「你現在哪?」
白振東如實回應:「我在九龍的商務酒店。」
米曉琪說道:「你在酒店等我,我開車過來,替你把監控錄像交給九龍的同事。」
「好,我等你。」說著,白振東就掛了電話。
白振東在酒店門口等了大概十分鐘,就看見一輛警車靠了過來,白振東趕緊走了過去,拉開副駕位的車門上了車,主動將那個U盤遞給了米曉琪,說:「監控錄像都在這裡面。」
米曉琪接過U盤,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了白振東身上,一個勁的看,看得白振東渾身不舒服。
「怎麼了?」白振東好奇的問。
米曉琪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功夫跟誰學的?」
其實,白振東也不知道,瞎說道:「我小時在山上跟一個老師傅學的,聽說他是李小龍的徒弟。」
米曉琪一聽,頓時來了興趣,「是嗎?這老師傅現在哪?」
白振東佯裝很傷感的說道:「他在我心裡。」
米曉琪一聽就明白了,歉然地說道:「對不起啊!」
白振東淡然地說道:「沒事,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有時候,白振東真佩服自己的演技,真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在劇組拍戲的。
米曉琪頓了一下,又試著說道:「對了,什麼時候有空把你這功夫教教我。」
她心裡很明白自己完全不是白振東的對手,如果能學到他身上的功夫,自己抓起賊來真不費事,她發現白振東動作極快,快得就跟李小龍一樣,她根本反應不過來。
面對米曉琪的請求,白振東答應得很快,說:「教你沒問題,不過得教學費。」
「多少?」米曉琪信以為真。
白振東想了想,裝模作樣的說:「你起碼得給我一百萬吧!」
米曉琪鄙視道:「你掉進錢眼裡了?」
白振東苦逼的說道:「我現在很窮啊!」
說到這,白振東忽想到杜玉婷還在包廂陪黃總那個老色狼吃飯,他擔心她吃虧,忙扭頭對米曉琪說道:「媳婦,我還有點事,我得走了。」
說完,他推開車門就下了車,跑到酒店大門口的時候,身後還傳來米曉琪的聲音:「下周的去我家的事,你別忘了。」
白振東一邊跑,一邊回頭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白振東乘坐電梯趕緊去了八樓,推開808包廂門的時候,他驚奇的發現包廂里空無一人,去包廂獨立的洗手間看了看,發現裡面還是沒人。
白振東頓時擔心起來,輕聲嘀咕道:「去哪兒了?」
於是,他掏出手機撥通了杜玉婷的電話,打了好幾遍,杜玉婷竟然沒有接聽電話。
白振東預感不妙,嘴裡怒罵了一句「草」轉身就離開了808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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