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東也沒想到會在這個環節上出現問題,可是不應該啊!那個收他們錢的H國人還是值得信任的,至少合作了這麼多年,他從來都沒有出賣過他們,而且白振東曾經還救過他的命。
想到這,白振東抬頭看了看前方漆黑的道路,回應道:「再等等吧!說不定他在來的途中出現了什麼狀況。」
在這個時候,白振東還是堅信那個H國人會及時把車送到這裡。
聽白振東這麼一說,玫瑰也只好點了點頭,繼續在河邊等待起來。
一分鐘過去了,漆黑的車道上依然沒有什麼動靜。
兩分鐘過去了,依然沒什麼動靜。
直到過了五分鐘,玫瑰終於坐不住了,扭頭看了一眼漆黑的車道,回過頭來再次對白振東說道:「蜜蜂,咱們再不走的話,被邊防部隊發現了就麻煩了。」
白振東自然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可是他們總不能徒步去鮮花集團吧!離這還有十萬八千里,步行到鮮花集團所在的市,恐怕他們早就耗光了體力,甚至還會出現他們意想不到的情況。
此時此刻,他們是進退兩難,也讓白振東無法作出選擇。
他想了想,作出了新的決定:「再等五分鐘,要是他再不出現的話,我們就改變計劃。」
對於白振東的這個決定,玫瑰還是沒有反駁,點點頭回應道:「好。」
就這樣,幾十號人繼續在這條大河的岸邊耐心的等候著,又等了將近五分鐘,白振東他們打算改變行動路線的時候,這時從眼前的河面上傳來了輕微的引擎聲,白振東側耳一聽,仿佛聽見有船朝山谷那邊駛了過來。
聽到這,白振東立刻反應過來,急切地說道:「不好,有巡邏船來了。」
其他人一聽,紛紛緊張起來,玫瑰立刻走到白振東身前,不知所措的問道:「蜜蜂,怎麼辦?」
焦急的人不光是玫瑰,就連月季和罌粟她們也亂了陣腳,這個河灘,除了這條河之外,眼前的一切,那是一馬平川,只要船上的燈光一照射,立刻就會發現他們。
白振東冷靜地說道:「別慌!」
幾人只好冷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白振東身上,關鍵時刻,只有他能想到辦法。
就在這時,白振東將目光頓時落在了眼前的大河裡,雖然現在是深夜,河水冰涼刺骨,但這是他們唯一可以躲避的地方。
想到這,他立刻作出反應,示意著眼前的河面說道:「先躲到河水裡。」
玫瑰一聽,回應道:「蜜蜂,河水太刺骨了,再潛下去的話,我擔心他們受不了,剛才游過來的時候,已經凍傷了好幾個。」
白振東看了一眼即將駛過來的巡邏船說:「凍傷總比死了好,快!讓他們下水。」
玫瑰也覺得有道理,若是被巡邏船發現了,邊防軍的大批人馬會立刻趕到,到那時,他們這幫人就會全部死在這裡。
於是,玫瑰對他們輕聲命令道:「給我下水,動作輕點,快!」
話音剛落下,幾十號人迅速潛到了冰冷刺骨的河水裡,有的特種兵被凍得身體瑟瑟發抖,可是情況特殊,即便犧牲在河裡,他們也不能發出丁點的聲響。
沒多久,潛在水裡面的白振東就看見一束束強光從河面上朝岸邊射了過來,照射的同時,還伴隨著零星的槍聲,巡邏船的邊防軍好像得知了訓練小隊被擊斃的槍聲,在開過眼前這條河面的時候,還時不時朝深不見底的河水裡開槍射擊,防止有人在潛水。
在掃射的過程中,子彈無意間射中了其中一名特種兵的身體,他疼得使勁捂住了嘴,並沒有發出丁點得聲響,透過河水看見巡邏船正緩慢地從河面駛過。
幾十號人在河水裡熬了五六分鐘,這條巡邏船才漸漸遠去,這撥人立刻上了岸,有的人直接凍得身體麻木了,就連白振東也如此,河水太刺骨了,白振東上岸好一會兒,四肢才緩過勁來。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名特種兵的驚訝聲:「快看那邊!」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射了過去,白振東同樣如此。
在漆黑的車道上突然看見了亮光,一閃一閃的,離他們所在的位置很遠。
白振東仔細一看,頓時反應過來,好像有車隊朝這邊駛了過來。
頓時,他掏出望遠鏡朝亮光處望了過去,由於夜色太濃,白振東只能看見H國軍車車標,除此之外,完全看不見其他的。
站在白振東身旁的玫瑰也握著望眼鏡看了看,顯得有些興奮地問道:「蜜蜂,是不是神秘人來了?」
白振東不太確定地回應:「我不能確定,萬一是邊防軍怎麼辦?」
玫瑰一聽,頓時緊張起來,因為神秘人跟他們的約定時間已經過了將近二十分鐘,這個時候有軍車朝這邊駛過來,萬一是邊防軍怎麼辦。
玫瑰想了想,又忙問:「要不要讓他們做好準備?」
白振東也在想這個問題,看著車隊逐漸靠近,他立刻作出決定。
「玫瑰,你趕緊讓他們再潛回河裡,我帶十個人裝扮成邊防軍去試探,萬一要是邊防軍的話,就試圖幹掉他們。」
在這個時候,白振東沒有別的選擇,他們不可能沿著這條大河再游過去,只能拼一次。
玫瑰沒敢耽擱,情況緊急,立刻回應道:「好,你小心點。」
囑咐完,玫瑰又帶著剩下的四個組悄無聲息的潛到了冰涼的河裡。
剩下的人全是A組的,白振東整理了一下軍帽,扯了扯軍服,然後讓身後的十名特種兵站好隊,佯裝成巡邏的樣子朝車道那邊走去。
白振東走在前,並讓他們每個人都將子彈上了膛,一會兒見機行事,並囑咐他們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千萬不能開槍。
就這樣,白振東帶著這十號人朝車隊走了過去,車隊離他們所在的位置越來越近,耀眼的車燈也射到了他們。
頓時,六輛軍車突然在這個時候嘎吱一聲,停在了離白振東有十米的車道上,他們也是發現白振東這支小隊後,才猛然踩住剎車的。
六輛軍車突然停下來了,也讓白振東他們這隊人緊張起來,右手的手指已經放在了扳機上,作好了隨時射擊的準備。
白振東見狀,忙對身後的人囑咐道:「別慌!」
白振東看了前方的車隊一眼,淡定地用H國語言大喊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他吼了一聲,對方沒有動靜,白振東握緊了手裡的武器,並示意身後的人作好戰鬥準備。
就這樣,白振東惶恐不安的握著手中的自動步槍,朝眼前這輛軍車謹慎地走了過去。
一旦對方開槍,白振東就會作出反應,那雙如鷹隼的雙眸一刻也不敢從軍車上抽離,快要走到車頭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在軍車內響了起來。
「蜜蜂,別開槍,是我!」
聽到這聲音,白振東眉頭皺了一下,他沒想到正叫自己的人就是那個錯過約定的神秘人,他叫瑪雅,是白振東在H國認識的朋友。
白振東立馬喊道:「瑪雅?」
「蜜蜂,是我。」說著,一個穿著H國軍服的男子就從第一輛軍車裡跳了出來。
白振東定眼一看,的確是他所認識的瑪雅,立刻示意身後的十名特種兵,「別開槍!」
大家收好了槍,白振東快步走了過去,確定眼前這個人就是瑪雅,狐疑地問道:「瑪雅,你怎麼現在才到?」
瑪雅歉然地說道:「蜜蜂,我在來的路上遇到了點麻煩,幸好解決了,要不然就麻煩了。」
「沒事吧?」白振東關心道。
瑪雅搖頭:「沒事,已經解決了。」
白振東頓時伸手拍了拍瑪雅的肩部,感激地說道:「沒事就好,最近好嗎?」
「還不錯,你呢?」瑪雅反問。
「我就沒你那麼走運了。」說到這,白振東忽想到了還潛在河裡的玫瑰他們,立刻對身旁的一名特種兵吩咐道:「A1,去把他們都叫過來,沒事了,自己人。」
「是,隊長。」這名特種兵應了一聲,轉身就朝河灘跑去。
這時,其他幾輛軍車的車門也打開了,幾名同樣穿著軍服的男子朝白振東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瑪雅立馬介紹道:「蜜蜂,我的手下,你都見過。」
對於眼前這幾名男子,白振東並不陌生,都是瑪雅在H國的兄弟,他們曾經是H國警察追捕的要害,後來在白振東的幫助下,他們才徹底沒事了。
很快,潛在河水裡面的玫瑰她們立刻趕了過來,白振東本想跟瑪雅敘敘舊,有段時間沒見到他了,可是此地不宜久留,只好吩咐其他人先上車。
這六輛軍車都是大卡車,都是H國專門運輸士兵的車,白振東期初還以為是假的,可是仔細一看,沒想到這真是軍車,而且還掛著H國的軍牌,不知道瑪雅靠什麼辦法搞到手的。
一會兒的工夫,幾十號人紛紛上了各自的軍車。
白振東上了頭車,他跟瑪雅分別坐在副駕駛和駕駛位上,負責開車是瑪雅,他熟悉這裡的地形,有他幫忙,白振東他們很快就能抵達鮮花集團所在的布魯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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