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東注射完毒劑不到十秒鐘,他開始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了,全身發熱,就連頭也開始抽疼起來,而且這種疼痛感越來越強烈,疼得他抱著頭在礁石上掙扎,嘴裡並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
「啊……!」
在一旁的曲苗苗見狀,不知道白振東這是怎麼了,頓時緊張起來,不停地追問道:「蜜蜂,你這是怎麼了?」
這個時候的白振東根本回答不上來,疼痛感占據了他的全部,他抱著頭在礁石上打滾,全身揮汗如雨,他都感覺自己快死了,這種感覺甚至比死還難受。
「啊!」白振東睜大了瞳孔,繼續在礁石上慘叫。
這一幕,看得曲苗苗十分的害怕,她沒想到白振東注射毒劑後,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想幫他,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能為他做些什麼,自己不是醫生,更不是研發這種毒劑的罌粟,她想給罌粟打電話,可是罌粟遠在千里之外,即便趕回來了,也許白振東早就一命嗚呼了。
曲苗苗萬分著急,可是又顯得手足無措,站在白振東身前來回的踱步。
白振東疼得快崩潰了,他恨不得立刻死去。
幾分鐘過去了,白振東突然停止了慘叫,整個人直接趴在了礁石上。
曲苗苗見狀,整個人頓了一下,不知道白振東怎麼了,看著他滿臉的汗水,萬分地害怕,緊張地喚著他的名字:「蜜蜂,你怎麼了?」
可是,趴在礁石上的白振東並沒有應聲,曲苗苗還以為白振東就這麼沒了,她不敢伸手去堅持白振東的鼻息,眼眶的淚光也在閃爍。
「蜜蜂,蜜蜂……」她喚了兩聲,鼓足了勇氣,才將手伸到了白振東的鼻息前,試著檢查了一下,她驚奇地發現白振東的鼻息還有餘溫。
想到這,曲苗苗眼前一亮,她仿佛想到了什麼,她不能就這麼讓白振東死去,所以一咬牙,就將奄奄一息的白振東扛在了自己肩上,然後扛著白振東的身體快步朝小島那邊的遊艇走去。
花了好幾分鐘,曲苗苗才將奄奄一息的白振東送上了遊艇。
她心裡明白,此刻唯一能救他的便是醫院。
於是,她開著這艘遊艇飛速離去,在遊艇的離去的同時,她在心裡不停地祈禱著,蜜蜂!你千萬不能出事,堅持住。
她一邊駕駛遊艇,一邊看著躺在自己身旁的白振東。
這段路程,對曲苗苗來說,那是十分艱難的,幾年前百合姐死了,她可不想再看著白振東死去,她必須救他。
她流著淚,差點把遊艇開飛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曲苗苗終於看到了滄海的碼頭,仿佛看到了希望。
可是,當曲苗苗這艘遊艇停靠在滄海碼頭的時候,奇怪的事突然發生了。
曲苗苗停靠好遊艇,正打算扛著白振東去醫院的時候,竟發現白振東的雙眼慢慢地睜開了。
看到這一幕,曲苗苗喜出望外,感覺像是做夢一般。
她吃驚地喚道:「蜜蜂,你醒了?」
白振東眨著雙眼,過了一會兒,才看清了視野裡面的東西,一個女人正站在他眼前,而且叫自己蜜蜂,他茫然地看著她,感覺眼前的一切好陌生,更不知道,自己這是在什麼地方。
曲苗苗看著滿頭大汗的白振東慢慢從地板上坐直了身體,打量周遭的時候,那種茫然的眼神,讓曲苗苗有些錯愕,她關心地問道:「蜜蜂,你沒事吧?」
曲苗苗的聲音在白振東耳畔響起,他卻想不起這個女人是誰,疑惑地問道:「你是誰?」
聽到這句話,曲苗苗整個人都蒙了,看著白振東,認真地問道:「蜜蜂,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玫瑰。」
「玫瑰?」聽到這兩個字,白振東更蒙了,在他的印象里,好像沒聽過這個女人的名字,而且一時之間,他感覺自己的記憶一片空白。
「你不記得我了?」曲苗苗接著問道。
白振東茫然地搖頭,看著眼前的曲苗苗,那是萬分的陌生。
看到白振東茫然的眼神,曲苗苗突然擔心起來,再次問道:「蜜蜂,你還記得你剛才幹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我的名字叫蜜蜂嗎?」白振東十分茫然。
看到白振東此時的樣子,曲苗苗在心裡嘀咕了一句,他該不會又失憶了?原本擁有的記憶,在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裡,又被毒劑洗劫一空。
白振東見曲苗苗在發呆,打破了她的思緒,問道:「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曲苗苗這才回過神來,解釋道:「哦,我是你女朋友,我叫玫瑰,你不記得你剛才做了什麼嗎?」
白振東聞言,還是茫然地搖頭,說:「完全不記得了。」
看到白振東此刻的樣子,曲苗苗心裡突然有了新的計劃,她對白振東撒了一個謊言,說:「哦,你剛才出了點意外,頭部遭到重創,有可能失去記憶了。」
「失憶了?」白振東完全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閉著眼努力去回想,可是想了一會兒,什麼也沒有想起來,倒是越想越頭疼。
「是的。」曲苗苗默認道,心裡在想,既然白振東再次失去了記憶,這對於她來說,是一件意外又高興的事,因為毒劑幫了她一個大忙,白振東的過去又變成了零,而且為他生孩子的那個女人自然也記不得了,她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當他的女人,而且不再是情人,她想做了他的妻子。
白振東想了一會兒,又把目光落在了曲苗苗身上,懷疑的問道:「你真是我女朋友嗎?」
曲苗苗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啊!要不然我怎麼會在這裡照顧你,而且這裡除了你和我之外,還有其他人嗎?」
白振東在遊艇上打量了幾番,這艘遊艇上除了他和這個女人之外,的確沒有其他人,可是他怎麼會在這艘遊艇上。
於是,他接著問道:「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艘遊艇上?」
曲苗苗笑著解釋道:「親愛的,咱們是出來旅遊的,再過了多久,咱們就要結婚了。」
「結婚?」白振東有點蒙。
「對啊!婚禮的時間都定了,就在下個月。」曲苗苗一臉認真地說道。
「哦。」白振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現全是汗水,不知道自己為何熱成這個樣子。
曲苗苗見狀,立刻又對白振東自責的說道:「親愛的,對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你的頭也不會受傷的,也不會失去記憶的,都怪我……」
說到這的時候,曲苗苗還抹起了眼淚,好像這一切是真的一樣。
白振東見狀,立刻走了過去,還安慰著曲苗苗,柔聲的說道:「玫瑰,別哭了,我沒事,只是失憶了而已,說不定很快就恢復了,只要你沒事就好。」
聽到這番話,曲苗苗哭得更為厲害了,她並不是因為傷心,而是因為感動的,她不知道老天爺還會安排這一出,給她製造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曲苗苗哭了很久,白振東摟著她不停地安慰,讓她頓時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一個小時後,曲苗苗的哭泣聲才停了下來,她卻為白振東擔心起來,雖然他失去了記憶,但不知道這個毒劑有沒有其他副作用,她打算帶他去醫院檢查檢查。
於是,她擦乾眼淚,主動建議道:「親愛的,我帶你去附近的醫院看看。」
白振東沒有拒絕,因為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是有些不對勁,頭還有些昏沉沉的,也就答應了曲苗苗的請求。
曲苗苗停好了這艘遊艇,在碼頭附近上了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轎車,她載著白振東去了滄海碼頭附近的聖馬醫院,這是一所海軍醫院,曲苗苗帶著白振東去掛了腦科,找了最權威的教授,通過一系列的檢查,海軍醫院的陳教授有些納悶了。
他抬頭看了看站在白振東身旁的曲苗苗,問了一句:「你是他女朋友嗎?」
曲苗苗點頭回應:「是的。」
陳教授看著剛給白振東拍的片,回應道:「他的腦部沒什麼問題。」
曲苗苗撒謊的說道:「陳教授,我跟男朋友去島上玩的時候,他不小心摔了一跤,頭好像被礁石給碰了一下,導致他直接昏迷了,醒過來後,他對以前發生的事完全記不得了。」
陳教授一聽,再低頭仔細看了看手中的片子,疑惑地說道:「那就奇怪了,從片子上看,他的頭部沒有並沒有遭到巨大的碰撞。」
曲苗苗立刻轉移了話題,問道:「陳教授,那我男朋友還能恢復記憶嗎?」
陳教授解釋:「病因不明,說不定過幾天就恢復了,你多帶他去你們曾經最熟悉的地方,說不定記憶很快就能恢復。」
「好的,陳教授,謝謝你了。」曲苗苗客氣地說道。
說完這話,曲苗苗就帶著白振東離開了聖馬海軍醫院,只要白振東身體其他地方沒事,她就放心了,至於過去的記憶,她知道醫生是無計可施的,唯有罌粟有辦法,但她希望白振東永遠不再恢復過去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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