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遠處的警笛聲越來越近,白振東也有些慌亂起來,因為過不了多久,附近的警察就會及時趕到,到那時,他們想跑恐怕都沒有機會。
所以,在這關鍵時刻,他們必須當機立斷,白振東想帶著他們撤離,可是看見坐在車裡面不停打電話的三爺,他恨得牙根痒痒,也沒想到這輛勞斯萊斯幻影這麼彪悍,用炸藥都炸不開。
就在這時,白振東仿佛看到了什麼,忙對身旁的沈笑薇說道:「笑笑,你快帶著建軍他們撤退!」
「那你呢?」沈笑薇不知道白振東想幹什麼,立馬反問道。
白振東握著手槍,扭頭看了一眼車裡面的三爺,示意的說道:「我不能放過他,要是讓他活下來了,我們不會有好日子過。」
沈笑薇勸說道:「振東,我也想親手殺了他,可是他躲在車裡不出來,我們對他無可奈何。」
白振東忽然有了主意,急切地對沈笑薇說道:「笑笑,我有辦法,你趕緊帶著建軍他們撤退,到時候我們在理髮店會合。」
沈笑薇還有點猶豫,因為她不想白振東一個人留下來,實在太危險了,警笛聲越來越近,估計五分鐘不到,警察就會趕到這裡。
她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白振東沖她大聲喊道:「快走啊!再不走,我們都要死在這裡。」
沈笑薇聞言,實在沒有辦法,咬了咬牙,說道:「振東,你小心點!」
說完這話之後,沈笑薇硬著頭皮離開了。
在沈笑薇離去的時候,王建軍他們所在的位置還傳來零星的槍響聲,白振東不知道他們那邊情況怎麼樣了,眼下他管不了那麼多了,握著手槍就朝勞斯萊斯身後第八輛車跑去,那是一年拉貨的東風卡車,車裡面裝的全是鋪路的小石塊,白振東跑到這輛卡車駕駛位時,發現車裡面並沒有司機,駕駛位的車門還是敞開著的。
他收好手槍,抓住車門就上了卡車的駕駛位,他驚奇地發現,司機在驚慌逃跑前,連車鑰匙都忘記拔了,這無疑給白振東節省了不少的時間。
白振東發動引擎之後,轟足了油門,將前面擋住自己的轎車全都撞到了車道邊上,有的車甚至被白振東擠成了餅乾。
由於白振東踩足了油門,這輛東風卡車很快就抵達了勞斯萊斯的車後,等車裡面的三爺反應過來時,為時晚也,他躲在車裡,還以為白振東和沈笑薇拿這車沒辦法,所以聽見警笛聲臨近跑了,可是萬萬沒想到對方竟開了一輛大卡車過來。
很快,三爺乘坐的這輛勞斯萊斯被白振東駕駛的大卡車硬生生擠到了江南大橋上,三爺想去控制方向盤,可是坐在後車座的他,在車裡爬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因為白振東將油門踩到了底,東風大卡車就跟坦克似的,推著這輛勞斯萊斯不斷前進,眼看著上了大橋,白振東一咬牙,就將這輛勞斯萊斯和好幾輛轎車一同擠下了大橋,大橋下面是懷江,白振東想硬生生淹死這王八蛋,勞斯萊斯不是防彈嗎?看他防不防水,等消防車發現沉入江底的勞斯萊斯,估計三爺也很難活下來。
直到白振東親眼看見勞斯萊斯墜入江里後,他才趕緊從卡車裡跳了下來,可是雙腳落地時,看見大橋的橋頭有好幾名穿制服的警察跑了過來,並拔出了手槍,對白振東遠遠地呵斥道:「警察,別動!舉起手來!」
白振東又不是傻子,他知道要是被警察逮住了,恐怕麻煩不小,而且這其中還會受到很多牽連,畢竟黑龍和三爺的司機都死了,還有三爺的好幾名保鏢,估計也是凶多吉少,今天的槍擊案肯定驚動整個懷江市。
想到這,白振東沒有多想,眼看著數名警察逼近了,他縱身就跳進了眼下的懷江里,只聽見撲通一聲,江里冒了一個水泡,然後就看見白振東在江面消失了。
站在橋面上的警察立刻掏出對講機說道:「嫌疑犯跳江了,立刻通知水警!」
白振東跳江江里後,一口氣潛了很遠的距離,在江南大橋的那一頭趁人不注意時,偷偷溜上了岸,而且他上岸的時候,發現有人在江邊釣魚,有一件外套放在大石頭上,白振東上岸後,脫掉了身上女人穿的衣服,悄悄拿走了釣魚者的黑色外套,套在身上就離開了江邊。
回到大橋那邊時,白振東迅速攬下一輛計程車,向計程車司機說了理髮店所在的位置。
由於江南大橋嚴重堵車,計程車司機也不知道大橋上發生了什麼事,只聽見刺耳的警笛聲隱隱傳來,他扭頭對身旁剛上車的白振東說道:「江南大橋堵死了,我們只能繞著從附近的懷江大橋過去。」
白振東點頭回應:「師傅,你怎麼方便,怎麼走。」
計程車司機抱怨道:「江南大橋經常堵車,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又出車禍了,前幾天,還因為一個女人想跳江自盡,弄得江南大橋堵了整整一上午。」
聽見計程車司機的抱怨聲,白振東沒有再說什麼,他腦子裡面在想,不知道沈笑薇他們安全撤退了沒,萬一其中一人落入警察手裡,那就麻煩了。
白振東本想給沈笑薇打個電話,可是自己剛才在跳江的時候,手機掉在了江里,根本沒手機給沈笑薇打電話,又想用計程車司機的手機,但又擔心被懷疑什麼,他只好放棄了這樣的想法。
計程車很快穿過懷江大橋,白振東坐在後車座,通過左邊的車窗,打量著對面的江南大橋,離他所在的懷江大橋,好像有個幾百米,橋上警笛聲不斷,而且大橋的上空還出現了直升機,在大橋下面的江里,還出現了快艇。
看到這一幕,白振東知道這些人都是沖自己來的,不知道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已經開溜了。
正在開車的計程車也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不知道橋那邊發生什麼事了,看這麼大動靜,想必事不小,剛想說點什麼的時候,白振東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忙對計程車司機催促道:「師傅,你開快點,我趕時間,一會兒還得趕航班呢!」
計程車司機回過頭來,應聲道:「沒問題。」
沒多久,計程車提高了車速,穿過懷江大橋之後,很快就抵達了安華髮廊所在的街道,白振東並沒有在安華髮廊下車,而是在安華髮廊斜對面的公交車站下了車,下車之後,他坐在公交車等候椅上掃了一眼安華髮廊的大門口。
安華髮廊正在營業,幾名理髮師正在為顧客理髮,白振東坐在對面,離髮廊有幾十米的距離,足以看清裡面有什麼人,可是看了一會兒,也沒有看見沈笑薇和王建軍他們的身影,之前沈笑薇帶著王建軍他們離開前,白振東就叮囑過了,讓他們來理髮店會合。
可是在髮廊門口,白振東並沒有看到沈笑薇他們熟悉的身影,他有些擔心沈笑薇他們是不是出事了,要不然這麼久了,也不見他們的身影。
白振東想買包煙抽,可是摸了摸自己身上,摸出來的鈔票全是濕漉漉的。
值得慶幸的是,當白振東伸手摸偷來的那件黑色外套時,意外地發現衣服兜里竟然有幾十塊錢的零鈔,他利用這些零鈔,在附近的小商店買了一包香菸,點燃之後,他繼續坐在公交車站打量著對面的髮廊。
五分鐘後,白振東還沒有看見沈笑薇他們熟悉的身影,他有些坐不住了,真打算離開的時候,他又停住了腳步,心裡在想,他們會不會已經回來了,只是沒有在髮廊裡面,而是在髮廊裡面的另一個小屋子裡,因為白振東知道安華髮廊裡面還有一個小包間,他們當晚就是在那間屋子裡分布任務的。
一支香菸的工夫,白振東終於有些等不下去了,因為再等下去,說不定要不了多久,懷江的警察就會找到自己,到那時,自己要是被警察給盯上了,那就麻煩了,雖然他幹掉的都是十足的壞人,但他畢竟也是殺了人,是要受到法律約束的。
想到這,白振東終於忍不住了,掐滅手中的香菸,起身穿過眼前的車道,一邊打量,一邊走向安華髮廊,待一切無異常後,白振東才試著推開了安華髮廊的玻璃門,一名染著藍色頭髮的小女孩立刻走了過來,熱情地問候道:「大叔,剪頭嗎?」
白振東掃了一眼髮廊的大廳,裡面有五六個人,其中兩個是顧客,另外兩男兩女好像是店裡面的員工,他愣了一下,才搖頭說道:「不,我找你們老闆。」
小女孩聞言,立刻回頭沖一個正在給顧客剪頭髮的男孩喊道:「六哥,這位大叔找老闆。」
正在剪頭的男孩聞聲扭頭,看見白振東的時候,他握著一把剪刀走了過來,好奇的問道:「大叔,你好,請問找我們老闆有什麼事嗎?我是這裡的店長。」
白振東一聽,就知道安華他們並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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