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接下來的這一幕,白振東萬萬沒想到,黑龍扔出的水果刀竟然沒有扎中王建軍頭頂的蘋果,倒是扎中了王建軍的右耳,疼得他當場就慘叫了起來。
「啊!」
白振東見狀,不知道黑龍是不是故意的,但他看見王建軍痛苦的樣子,他卻幫不上半點忙,看見扎中王建軍耳朵上的那把水果刀不停地往下滴血,他不用想,也知道很疼。
就在王建軍慘叫的時候,黑龍立刻摘下了蒙住雙眼的黑布,看見扎中王建軍耳朵的水果刀,他走到王建軍身前,佯裝很歉然地說道:「實在對不起啊!我沒想到會扎中你的耳朵。」
說完這話,黑龍還伸手將水果刀拔了下來,疼得王建軍不停地慘叫。
聽見這聲嘶力歇的慘叫聲,白振東殺了黑龍的心都有了,可是他現在心有餘力不足,使勁掙扎了一下,自己還是白費力氣,因為綁在他身上的繩子實在太牢固了。
王建軍慘叫了一會兒,忍著疼沖黑龍大喊道:「有種就殺了我!」
黑龍根本不理會王建軍的叫喊,扭頭走向身旁的三爺,主動說道:「三爺,這一局我又輸了。」
三爺諄諄教誨道:「黑仔,沒事多練練,以後少碰女色,要不然等你到了我這個歲數,那可就遭罪了。」
黑龍恭敬地回應:「三爺,你教訓得是,從明天開始,我就勤加練習。」
三爺又拿起一把鋥亮的水果刀,示意的問道:「還玩嗎?」
黑龍並因為自己的失誤而打擾雅興,興趣盎然的應聲道:「當然玩啊!我今天一定要贏一把三爺,要不然我不會服氣的。」
白振東聽到這話,知道再這麼玩下去,王建軍肯定沒命的。
他必須想辦法救王建軍,要不然他真的會死在這裡。
就在黑龍他們打算繼續往下玩的時候,白振東突然開口打斷道:「三爺,放了我兄弟,我把手錶給你。」
三爺聞言,突然停止與黑龍交談,拄著拐杖走到白振東身前,認真地問道:「你確定沒有再玩我?」
白振東肯定地說道:「沒有。」
三爺聽完,愜意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只要你把東西交出來,我保證你兄弟沒事。」
話音剛落下,黑龍的手機突然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立刻掏出手機接聽了電話。
「喂!」
手機聽筒里突然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黑哥,有警察!」
黑龍聽到這話,眉頭一皺,狐疑地問道:「是沖酒吧來的嗎?」
對方如實回應:「是的。」
「好,我知道了,給我拖延五分鐘,然後再讓他們進來。」黑龍在電話里交待道。
掛完電話後,黑龍快步走向三爺所在的位置,顯得有一絲緊張地說道:「三爺,有警察來了。」
聽到警察這兩個字,三爺的眉頭一皺,不知道警察為何在這個時候出現,他想了想,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忙對黑龍吩咐道:「把他們兩個捆起來,找個地方藏起來,千萬不能弄出什麼聲響。」
「知道了,三爺。」黑龍惟命是從,叫來幾名手下幫忙。
很快,白振東和王建軍又被綁住了雙手雙腳,而且嘴裡還被塞了一根髒毛巾,任憑他們如何叫喊,都是白費力氣。
綁好之後,黑龍吩咐自己的手下將白振東和王建軍藏在了吧檯的柜子下,免得一會兒警察進來了,給他們惹麻煩。
準備好一切之後,黑龍走到三爺身前,試探地說道:「三爺,你要不要迴避一下?」
三爺擺手拒絕道:「不用。」
此話剛說完,有好幾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從酒吧門口走了進來,黑龍身為酒吧的老闆,立刻迎了過去,客氣地問道:「警官,有事嗎?」
一名身穿制服的男警察嚴肅的回應道:「我們警方接到報警,說你們酒吧有槍聲。」
此刻被塞在吧檯下柜子裡面的白振東聽到這道聲音,他忽覺得這道聲音是那麼的熟悉,仔細一聽,頓時才反應過來,這說話的警察好像是米曉琪的師弟,他記得米曉琪好像叫他阿威。
黑龍一聽,裝傻充愣的說道:「警官,你搞錯了吧?我們酒吧怎麼可能有槍聲,我們酒吧做的是正當生意,而且酒吧正打算裝修,我剛才一不小心摔碎了酒瓶子,不會被人誤聽為槍聲了吧?」
阿威不是傻子,一看眼前這幫人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近段時間才調到懷江市,對黑龍這個人略有耳聞,也知道他在懷江的底細,他這次被領導調回懷江,也是衝著黑龍來的,他就不相信搬不倒他,正好接到一個莫名的報警電話,說黑龍酒吧有槍聲,他起初不相信,可是報警的人,在電話里說,一個叫白振東的人被黑龍綁在了黑龍酒吧,正好米曉琪在阿威身旁,也聽見了這個電話,所以才有了此時這一齣戲,阿威也趁這個機會,收拾收拾黑龍,要是在黑龍酒吧找出了白振東,發現對方被綁架了,那黑龍就吃不完兜著走。
想到這,阿威根本不會相信黑龍的話語,立刻掃了一眼酒吧的大廳,最終的目光落在三爺身上,他不知道這個老頭為何戴著墨鏡和口罩,立刻對身旁的幾名警員吩咐道:「查一下他們的身份證。」
「好的,威哥。」幾名警員應了一聲,分別走向數名陌生男子,對他們示意的命令道:「都把身份證拿出來,然後雙手抱頭蹲在牆角。」
黑龍的這些兄弟還無動於衷,仿佛想收拾阿威帶來的幾名警員。
黑龍立刻向他們使了一個眼色,走到阿威身前,笑著說道:「警官,你好像是最近調來的吧?我跟你們付局長關係非常不錯,他還經常來酒吧喝酒呢!你要是不信,可以打電話問問,我們酒吧絕對不會幹什麼違法犯紀的事,至於有人報警,我覺得吧!就是其他酒吧的老闆眼紅,見我們酒吧生意好了,他們心存嫉妒,故意找事。」
黑龍的話,阿威根本不聽,立刻將目光落在三爺身上,走了過去,對三爺命令道:「你!把墨鏡和口罩都摘下來,然後把身份證拿出來。」
三爺見狀,根本不把阿威放在眼裡,公然拄著拐杖在阿威身前坐下,抬頭看著阿威說道:「警官,請問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摘下墨鏡和口罩,你有搜查證嗎?」
「你!」阿威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問。
他的確沒有搜查證,也只是接到報警前來看看,不過並沒有看見米曉琪所說的白振東,他上次見過白振東,但酒吧的大廳里的確沒有白振東熟悉的身影。
三爺得意的問道:「我說錯了嗎?你是才從警校畢業的嗎?」
三爺這麼一問,阿威無言以對,沒想到眼前這個老頭這麼厲害,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來頭,而且看他的穿著打扮,有幾分怪異,而且還跟黑龍混在一起,想必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於是,阿威立刻拔出手槍,怒聲對三爺命令道:「我現在命令你,把口罩和墨鏡摘下來!」
三爺絲毫不懼怕,抬頭看著阿威,不慌不忙的問道:「警官,你敢開槍嗎?我是來這裡喝酒的,你要是再妨礙我喝酒的話,我立馬向你們局長投訴你。」
說完這話,三爺還當著阿威的面,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三爺握著電話柔聲地問候道:「付局!」
對方一聽聲音,有些意外,客氣地喚了一聲:「徐總!今天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三爺回應:「我今天剛到懷江,本打算在這邊投資點什麼,可是你們的警員不讓啊!現在還拿槍指著我這個糟老頭子,還要強行搜我的身,付局,你的屬下真是後生可畏啊!」
電話那頭的付局一聽,倍感意外的問道:「徐總出什麼事了?」
三爺回應:「我讓你的警員跟你說吧!」
說到這,三爺直接將手機遞給了阿威,示意的說道:「警官,你們付局的電話。」
阿威起初還不相信這老頭子認識他們的付局,懷著一顆好奇心接過電話,並接聽了電話:「喂!」
很快,電話那頭頓時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阿威!你在哪?」
阿威只好如實回應:「付局,我在黑龍酒吧,我接到群眾舉報,說有黑龍酒吧有槍聲傳出,所以我就來查看了。」
電話那頭的付局一聽,有些不悅地說道:「查酒吧就查酒吧!你幹嘛拿槍對著徐老呢?你知不知道,徐老是大慈善家,懷江市很多的學校都是徐老贊助的,就連我們的大樓也是,你是不是跟人家鬧誤會了?趕緊給人道歉!」
阿威聽到這話,萬分意外,本想說點什麼,可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付局就打斷道:「趕緊回局裡來,我有重要的事給你說,快點!一會兒我還得去省里開會。」
阿威沒辦法,只好惟命是從,應聲道:「知道了,付局!」
很快,對方就掛斷了電話,阿威將手機還給三爺的時候,三爺得意的說道:「警官,我沒說謊吧?」
阿威沒辦法,只好對數名警員吩咐了一聲:「收隊!」
可就在這一刻,吧檯傳來一道聲響,好像是啤酒瓶滾動的聲音。
阿威聞言,扭頭朝吧檯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正要走過去的時候,黑龍走了過去,立馬從吧檯處抱起一隻貓咪,抱在懷裡,伸手撫摸著貓咪的腦袋,輕聲責備道:「小白,你幹什麼呢?又在偷酒喝?」
「喵!」小白貓在黑龍懷裡叫了一聲。
阿威見狀,沒有再懷疑什麼,帶著自己的人就快步離開了酒吧。
其實,阿威不知道,剛才那個啤酒瓶聲,就是吧檯下的白振東弄出來的動靜,可是沒想到竟被黑龍糊弄過去了,可是白振東還想弄出什麼動靜的時候,卻被黑龍的手下狠狠一拳揍昏了。
當阿威帶著警隊的人走出黑龍酒吧門口的時候,沈笑薇和傑克偷偷在街道的一頭打量著,他們仔細看了一會兒,傑克肯定地回應道:「薇姐,他們好像沒有帶師父和建軍哥出來。」
沈笑薇也仔細看了看,果真沒有看見白振東和王建軍的身影,難道警察進酒吧後並沒有發現什麼,她也不知道酒吧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本以為向警方報警,能把白振東他們趁機救出來,可是沒想到結果竟是這樣。
頓時,沈笑薇有些著急起來。
傑克更是無助的問道:「薇姐,現在怎麼辦?」
沈笑薇冷靜地想了想,她必須想辦法救白振東,要不然再這麼等下去,白振東和王建軍肯定死路一條,三爺可不是什麼善類,別看他現在是慈善家,殺起人來,比她狠無數倍。
想了一會兒,沈笑薇心中仿佛有主意了,忙對傑克說道:「你在這繼續盯著,我一會兒就回來。」
傑克茫然地問道:「薇姐,你去哪兒?」
沈笑薇並沒有告訴他,只是回應道:「我很快回來。」
就這樣,傑克看著沈笑薇上了一輛計程車,這輛計程車很快就消失在了傑克的視野里,他並不知道沈笑薇去幹什麼,只好在原地繼續盯著黑龍酒吧的門口,直到警車離去後,黑龍酒吧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除了那幾個守門的男子站在門口抽菸之外,並沒有其他異常。
十分鐘後,一輛計程車停靠在了傑克身旁的街道上,他扭頭一看,驚奇的發現,計程車里走出來的人竟是沈笑薇。
沈笑薇快步走了過來,氣喘吁吁的問道:「怎麼樣?有什麼情況沒?」
傑克如實回應:「薇姐,從警察走後,酒吧門口並沒有動靜,也沒有人走出來。」
沈笑薇聽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順著傑克的目光看了看黑龍酒吧的門口,看了一會兒,才對身旁的傑克說道:「傑克,你在這裡繼續盯著,要是一個小時後,我還沒有從酒吧走出來的話,你就再報警,說黑龍酒吧殺人了。」
傑克聽到這裡,有點蒙,完全不明白沈笑薇說這話什麼意思。
正當沈笑薇朝黑龍酒吧走去的時候,傑克頓時才反應過來,正要打算叫住她的時候,他發現已經晚了,因為沈笑薇已經快步走到了黑龍酒吧的門口,酒吧門口守著的那幾名男子也注意到了沈笑薇。
幾名男子迅速掐滅手中的香菸,守在酒吧門口的幾名男子認識沈笑薇,沒想到她也注意了,可是見到沈笑薇,他們更加緊張,在他們心裡,沈笑薇就像是一隻漂亮至極的眼鏡蛇,稍有不注意,就會要他們的命。
所以,幾名男子特別緊張,右手又情不自禁摁到了腰間。
沈笑薇見狀,立刻說道:「我要見黑哥,他們要的東西,我給你送來了。」
幾名男子聞言,愣了一下,其中一名男子才迅速走進了酒吧,沈笑薇淡然地在酒吧門口等了一會兒,黑龍的身影也出現在了沈笑薇的眼前。
她的出現,倒是令黑龍有些意外,他本不想跟沈笑薇鬧僵,可是沒想到她竟為了兩個男人,朝自己下狠手。
沈笑薇抬頭看了黑龍一眼,立刻示意著手腕上戴著的手錶,說道:「你們要的東西,我帶來了。」
黑龍定眼一看,沒想到他們一直找的那塊手錶竟在沈笑薇身上,他頓時在心裡暗罵,白振東這王八蛋又玩他們,還說把手錶交給了警察局。
黑龍看到這塊手錶,心裡就納悶,他差點因為這塊手錶丟了小命,他當初沒殺白振東他們也是因為這塊手錶,因為他以前發現三爺也戴這樣的手錶,而且還特別囑咐過,戴這塊手錶的人千萬不要惹,所以當初黑龍沒有殺白振東,還將他們送進了醫院,然後吩咐人偷偷盯著他們,並立刻去了一趟三爺所在的城市,並向三爺匯報了這件事。
黑龍萬萬沒想到的是,當他向三爺說這件事的時候,才得知幾年前,三爺這塊特殊含義的手錶竟然被人偷了,他一直也在苦苦尋求這塊手錶,本以為這次立了大功,沒想到他剛到三爺那不久,自己的手下就打電話來說,他們把人跟丟了。
黑龍向三爺說了實話,沒想到三爺以為黑龍在玩他,差點就一槍崩了他,而且三爺還千叮萬囑,這件事千萬要保密,要是他丟表的事,萬一傳出去了,他全家都不會有好下場,好在今天黑龍終於發現了他丟失那塊手錶的下落,然後火急火燎的趕來了懷江市,到懷江市快二十四小時了,他至今沒有見到黑龍所說的那塊手錶。
但是沈笑薇的出現,讓黑龍又一次見到了希望,如果黑龍幫三爺找回了這塊手錶,那三江的地盤就指日可待了。
想到這,黑龍心裡有一絲竊喜,如果三爺不點頭,即便他幹掉了沈笑薇,三江的地盤恐怕也很難歸於他的旗下。
黑龍回過神來,笑著對沈笑薇邀請道:「笑笑,進來吧!」
沈笑薇這才跟著黑龍走進了黑龍酒吧,身後的門衛立刻關上了酒吧的門。
走進酒吧後,沈笑薇在大廳里並沒有看見白振東和王建軍的身影,心裡頓時一驚,心想難道他們出事了?
走著走著,她的心思全在白振東和王建軍身上,完全忽略了坐在沙發上的三爺,直到他咳嗽了一聲,沈笑薇這才反應過來,因為酒吧里並沒有開燈,三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她根本沒看見。
看見三爺,沈笑薇立刻恭敬地問候道:「見過三爺!」
三爺聞言,點點頭問候道:「笑笑,咱們有好幾年沒見了吧?」
沈笑薇如實回應:「是的,三爺。」
三爺接著說道:「笑笑,我聽說,你這些年在三江發展得不錯,比老薑和刀疤厲害多了,你一個女人,能做到這一步,真讓我佩服。」
沈笑薇淡笑道:「三爺,過獎了。」
說到這的時候,三爺突然從沙發旁站了起來,拄著拐杖朝沈笑薇所在的位置走了兩步,說道:「笑笑,我知道你跟黑仔之間鬧了點小誤會,其實沒多大的事,你們倆合作這麼多年來了,何必弄得這麼不愉快呢?大家都是為了賺錢。」
沈笑薇也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說道:「三爺,我也不想這樣,他們倆是我的朋友,你要的東西我也帶來了,只要你肯放了他們,我立馬把這東西給你。」
她在說這話的時候,還擼起袖子露出了戴著的那塊勞力士,三爺只是掃了一眼,沒想到手錶真在沈笑薇身上,立馬笑著說道:「笑笑,原來他們是你的朋友,你早說嘛!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我自然不會為難他們,你說是吧?」
黑龍也跟著應和道:「笑笑,你估計還不知道你手上戴的那塊手錶是三爺幾年前弄丟的,三爺為了這塊表真是煞費苦心,你不知道,這塊手錶可是三爺當年最愛女人送給他的。」
他替三爺撒了一個謊,就是想辦法儘快拿到沈笑薇手腕上那塊手錶。
沈笑薇自然不會輕易將這塊手錶交給他們,因為三爺可不是一般人,至今跟他講條件的人,沒有一個能活下來的,所以她知道一旦丟失手中這塊手錶,不光王建軍和白振東完了,就連她也會葬身於此。
於是,沈笑薇繼續問著三爺:「我的兩個朋友在哪?」
看見沈笑薇擔心的樣子,三爺一步步走向沈笑薇,笑著說道:「笑笑,你放心吧!我說過了,既然他們都是你的朋友,我肯定放了他們,你先把手錶給我!」
沈笑薇直接拒絕道:「三爺,對不起,我見不到我兩個朋友,我是不會給你手錶的。」
聽到這話,三爺仿佛有些不悅了,在原地停下了腳步,說了一句:「笑笑,難道你連我這個老傢伙都不相信了嗎?」
事情到這個份上,沈笑薇是不會輕易妥協的,執意的說道:「三爺,對不起,我答應過我的朋友,我一定要帶著他們安全離開這裡。」
三爺聞言,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當著沈笑薇的面,摘掉了墨鏡和口罩,看著沈笑薇冷冷的說道:「笑笑,我曾經說過,沒有人可以跟我講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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