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一個抉擇

  王建軍愣了一下,又問:「在哪?」

  白振東如實回應:「她來懷江了,在一家酒吧唱歌。」

  聽完白振東這番話,王建軍什麼都明白了,也知道白振東為什麼跟丟了魂似的。

  王建軍又接著問:「東哥,她還是不肯原諒你?」

  白振東點頭默認:「是的。」

  白振東突然轉移了話題,反問道:「建軍,你什麼時候到的?」

  王建軍回應:「我剛到,我聽阿珠美女說的,嬸嬸住院了,你也不打電話告訴我一聲。」

  兩人正聊著,白父和沈笑薇一同走了過來,王建軍見到沈笑薇的時候,眼神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沈笑薇這個女人也在這裡。

  看到王建軍詫異的眼神,白振東就趕緊對王建軍介紹道:「建軍,這是薇姐。」

  介紹完,白振東又對沈笑薇說道:「笑笑,這是我兄弟,建軍。」

  其實,王建軍和沈笑薇之間有過一面之緣,之前還有些小矛盾,不過自從王建軍聽從沈笑薇捨身救白振東的事,他也就不計較了,因為救過白振東的人,他都把對方當朋友。

  「薇姐,你好。」王建軍主動問候道。

  沈笑薇也沖王建軍微微一笑,說:「你好。」

  問候完,王建軍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白父身上,親切地說道:「大伯,我跟東哥出去辦點事,嬸嬸麻煩你照顧一下,要是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我們。」

  白父點頭:「去吧!」

  沈笑薇也跟著應和道:「你們放心吧!我會照顧乾媽的。」

  聽見沈笑薇的稱呼,王建軍心裡又多了一份詫異,不過這絲詫異,並沒有在眾人眼前表現出來,直到他跟著白振東離開醫院的時候,他才驚訝地問道:「東哥,她怎麼叫嬸嬸乾媽。」

  白振東嘆了一口氣,說:「那是好久的事了,她去老家看望我爸媽,不知道為什麼,我爸媽就特別喜歡她,然後我媽就認她當乾女兒了。」

  王建軍聽完,臉色有了一絲變化,擔心地說道:「東哥,刀疤的死跟我們有直接性的關係,你覺得她不會為刀疤報仇嗎?」

  其實,王建軍的擔心,白振東早就想過了,他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建軍,你想想,如果笑笑想殺我的話,我好幾次都死了,就拿上次在青海的事說吧!要不是她救我,估計你現在得到墳頭上跟我只有說話了,而且上次青海血案,她多年的好姐妹還死了,又拿這次來說吧!要不是笑笑,估計我媽就沒了,是她千里迢迢將我媽及時送到醫院來的。」

  王建軍聽完,萬分訝異,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道:「東哥,這個女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振東又想到了十幾年前事,慢慢回憶道:「十幾年前,就是我失蹤的那一年,我好想去過三江,路過三江旅遊學校的時候,我看見幾個男孩子在非禮一名女孩,然後就上前救了這個女孩,你知道這個女孩是誰嗎?」

  王建軍直接說出了名字:「沈笑薇!」

  白振東點頭:「對,就是她,我開始還不相信,可是看到她保存了十幾年的照片,照片裡面的小男孩的的確確是我,那是我當年離開時,不小心掉落的照片,沒想到她一直保存到現在。」

  通過白振東的講述,王建軍也得出了一個結論,立馬問道:「東哥,你知道這個可怕的女人為什麼願意幫你嗎?」

  「為什麼?」白振東皺眉問道。

  王建軍直截了當的說道:「她估計看上你了。」

  白振東還不這麼認為,質疑的問道:「看上我?不是吧?再說,刀疤不是她的生死戀人嗎?怎麼會愛上我?」

  王建軍沒想到白振東這麼糊塗,真是應了那句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王建軍認真分析道:「東哥,你想想,假如你是一個女人,有人殺害了你最愛的那個男人,你會怎麼做?」

  白振東理所當然的回應道:「當然是報仇。」

  王建軍又接著問道:「假如,你愛上了仇人,你會殺了他嗎?就好像現在讓你殺了林總,你下得小手嗎?而且她還捨命救了你那麼多次,你想想,能讓一個女人做到這個份上的,無非就是愛情。」

  白振東之前還蒙在骨里,現在聽王建軍這麼一分析,他才明白過來,嘴裡嘀咕道:「不會真像你分析的那樣吧!」

  就在白振東沉思的時候,王建軍從上至下的打量著白振東,而且還繞著白振東轉了一圈,不解地問道:「東哥,你說你怎麼這麼討女人喜歡?你明明沒有我長得帥,最多就是比我高一點,為什麼沒有一個女人為我捨命?」

  白振東立刻鄙視道:「你小子就別給我添亂了,我現在心亂如麻,我現在就擔心一件事,若煙到底出什麼事了?」

  一提到若煙這個名字,王建軍就犯愁的說道:「我的東哥,你能不能別提林總了,你跟她沒有可能了,你還是想辦法找回嫂子吧!她現在帶著孩子,孩子要是有個什麼事,嫂子會恨你一輩子的。」

  「可是……」白振東還是放心不下林若煙。

  「別可是了東哥,我知道在林若煙父親的事上,你的確有些不對,可是她父親的死只是一個意外,誰也不希望出這樣的事,誰樂意?可是事情發生了,還能怎麼樣?即便你把頭砍下來,她父親也不會回來了,我知道你心裡還愛著她,可是你們兩個現在是兩個世界的人,這一年多的時間裡,說不定她早就結婚了,有可能孩子都有了,你就別再去打攪她的生活了,你好好對待玉婷姐吧!她真心不容易,你再這樣下去,我就恨不得替玉婷姐揍你一頓。」王建軍越說越氣憤,他替杜玉婷感到不滿,他做夢都巴不得有個這麼好的女人,曾經希冀過,可是杜玉婷現在是他嫂子,他必須摒棄掉這樣的想法。

  聽完王建軍的勸說,白振東仔細想了想,說:「建軍,我知道玉婷是個好女人,我不會辜負她的,但請你給我一些時間,倘若若煙現在過得真的幸福,我會放手的,如果她現在過得不夠幸福,我會一輩子不安的。」

  王建軍知道勸不動了,但聽見那句話我會放手的,他瞬間又開始理解白振東,點頭道:「好,東哥,咱們是男人,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跟林總好聚好散。」

  「嗯,我明白。」白振東點了點頭。

  王建軍接著說道:「我會留下來替你照顧嬸嬸的,其他的事,你自己去處理吧!」

  「嗯。」白振東說完,就離開了醫院,上了一輛計程車,搭乘計程車去昨天林若煙下車的地方,找到了停靠在街邊的那輛奔馳車。

  隨後,他開著這輛奔馳車再次去了懷江市的老城區,找到了自己昏倒的那個巷子口。

  他坐在車裡,點燃了一支香菸,一邊抽著香菸,一邊在想,倘若林若煙真的結婚了,他一定會放手的,只要她能夠過得幸福。

  白振東在巷子口足足等了好幾個小時,從巷子口走出的人不少,但白振東始終沒有看見林若煙熟悉的身影。

  直到傍晚時分,白振東的視野里才出現了林若煙的身影,她手裡拎著菜,正不快不慢地朝巷子口走了進去,但白振東沒發現有男人跟著林若煙。

  他在巷子又等了一個多小時,林若煙換了一身漂亮的衣服從巷子口走了出來,走到巷子口附近的公交車站上了301公交車。

  公交車離去,白振東緊隨而上,悄悄跟在車後。

  直到公交車靠邊停站的時候,林若煙又在昨晚下車的車站下了車,然後走過一條長長的街道,直接進了芷江酒吧,白振東直到林若煙又開始上班了。

  白振東停好車,直接進了酒吧,在酒吧要了好幾瓶酒,他一邊喝酒,一邊聽台上的林若煙唱歌,她唱了一會兒,也看見了白振東所在的位置。

  她只是隨意掃了白振東一眼,繼續握著麥克風唱了起來。

  她的歌聲總是讓人歡呼,或許是因為她唱得漂亮的原因,台下的男人們尤為興奮,不停地衝著林若煙吹口哨,還嚷嚷道:「美女,再唱一個。」

  林若煙一連唱了好幾首,直到晚上八點的時候,酒吧里突然走進來五六名黑衣男子,他們剛走到門口,就有不少的人趕緊避開,高聲喧譁的人也噤了聲,生怕得罪這進來的五六名黑衣男子。

  酒吧經理見狀,忙上前恭迎道:「黑哥,這邊請!」

  在經理的帶領下,這幫人坐在了六號桌,這個桌子也是酒吧最好的位置,也剛好在舞台的正中央,為首一個絡腮鬍的男人忽聽到林若煙的歌聲,眉頭皺了一下,立刻將目光落在舞台上,掃了一眼,便問著身旁的經理:「新來的?」

  經理恭敬地回應道:「是的,黑哥。」

  絡腮鬍男人直接吩咐道:「讓她來陪酒。」

  「黑哥……」經理有些難為情。

  絡腮鬍男人眉頭一皺,瞪了經理一眼,不悅地問道:「還傻站著幹什麼?快去啊?」

  「是,是。」經理只好朝舞台那邊走了過去,跟林若煙小聲說了幾句,她就跟著經理走到了劉號桌,歉然地說道:「先生,對不起,我不陪酒,只唱歌!」

  「你說什麼?」絡腮鬍眉頭一皺,狠狠瞪了林若煙一眼,嚇得林若煙小臉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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