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夜總會所有觀眾的目光全都聚集在白振東身上,甚至有人不解地問道:「他是誰,他怎麼上去了?」
「咦!怎麼不唱了?」台下的人開始議論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夜總會的保安也迅速朝白振東所在的位置跑了過來,他們或許以為白振東會鬧事。
但站在舞台上的白振東已經不在乎了。此時此刻,他最在乎的是眼前這個女人,一年多了,他沒想到他們再次相見會是在這樣的一個地方。
她瘦了,也變得憔悴了,跟當初認識的林若煙判若兩人,可是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會變成一個夜場歌手?
無數個疑問湧上心頭,但白振東無法得到答案。
佇立良久,白振東才開口問道:「若煙,什麼時候回國的?」
呆滯的林若煙回過神來,冷漠地回應了一句:「對不起,先生,你認錯人了。」
說完,林若煙轉身速速離去,好像完全不認識白振東一樣。
聽見這話,白振東知道林若煙還在生自己的氣,立馬追了上去,他想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會在這裡唱歌?她不是在美國嗎?
可是,當白振東正要追上去的時候,夜總會的保安突然上前將白振東拽住了。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白振東奮力掙扎著,他不想眼睜睜看著林若煙再次消失在自己眼前,一年多了,他沒有一刻不在想她,心中有千言萬語想對她說。
白振東越是奮力掙扎,幾名保安卻想將白振東死死摁在舞台上,因為白振東擾亂了這場演出,台下的數名觀眾也躁動起來,嘴裡紛紛嚷嚷道:「她怎麼走了?怎麼回事?」
白振東掙扎了一會兒,夜總會的保安卻對白振東動了手。
白振東追人心急,就跟幾名保安在舞台上打了起來。
白振東的身手不耐,幾名保安很快就被白振東揍翻倒地,夜總會其他的保安也紛紛加入了戰鬥。
一時半會,香菸夜總會混亂起來,時不時傳來女人的尖叫聲。
坐在大廳的王建軍看見夜總會裡打起來了,起初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可是仔細一看,正在舞台上打架的人是白振東,他立刻從沙發旁站起身來,攥著一瓶啤酒就朝舞台沖了上去。
很快,王建軍也加入了戰鬥,兩人相互配合,很快將十幾名保安全都干翻到地。
白振東立馬朝林若煙剛才離去的方向追去,在夜總會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林若煙的影子,就好像消失了一樣。
最後,白振東只好跑出了香菸夜總會,在夜總會附近打量了一番,還是沒有找到林若煙的影子。
此刻的王建軍也喘著粗氣跑了出來,見到白振東四下張望著,好像是在找什麼人,茫然地問道:「東哥,發生什麼事了?」
白振東顧不得回話,發瘋似地在夜總會附近的街道上尋覓起來。
一個小時後,白振東還是沒有找到林若煙,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王建軍繼續追問道:「東哥,你在找誰?」
白振東坐在街邊,掏出一支香菸,點燃之後,猛吸了一口,失落地回應道:「林若煙。」
「林若煙?」王建軍聽完愣了一下,忽覺得這名字是那麼的耳熟,想了想,頓時反應過來,「林若煙?你見到她了?她不是在美國嗎?」
白振東遲疑了一會兒,才開口回應道:「剛才在夜總會唱歌的那個女歌手就是她。」
「什麼?女歌手?」王建軍更加吃驚了。
白振東抽了一口香菸,點點頭,表示默認。
王建軍又狐疑地問道:「林總不是去美國了嗎?怎麼會在夜總會駐唱?」
這個問題,白振東無法回答,因為他也想知道這個問題。
白振東琢磨了許久,突然想到一個人,立刻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遠在國外露西的電話,因為只有她能回答白振東這個問題。
三江現在是晚上十點半,美國應該差不多六點了。
果不其然,電話很快就撥通了,手機聽筒里也傳來露西迷迷糊糊的聲音,好像還沒有起床。
「喂!」
「露西!我是傑森。」白振東忙在電話里說道。
電話那頭的露西聽到傑森這兩個字,清醒了幾分,在電話里關心地問道:「傑森,最近好嗎?」
白振東已經按耐不住,直奔主題,問道:「露西,我想跟你打聽點事。」
聽見白振東急切的聲音,露西好奇起來,「傑森,怎麼了?」
白振東繼續問道:「露西,安娜什麼時候回國的?」
聽到這個問題,露西倒驚訝不已,反問道:「安娜回國了嗎?」
白振東如實回應:「對,我剛才見到她了。」
「哦,我的天啦!你在哪見到她了?」露西更加吃驚起來,或許也沒想到林若煙回國了。
聽到這,白振東也分析到露西也不知道林若煙是什麼時候回國的,因為她也很驚訝。
「三江市。」白振東回答完,又有了新的疑問,「露西,安娜回國沒告訴你嗎?」
說到這事,露西才接著說道:「傑森,安娜已經有半年沒跟我聯繫了,她半年前最後一次跟我聯繫說,她要去一個地方旅行,回來後,再跟我聯繫。」
白振東仿佛明白了什麼,她回國這件事瞞著露西也就罷了,可是她為什麼會在夜總會唱歌?這的確讓白振東想不明白,但他也沒有接著問下去,因為林若煙有半年沒跟露西聯繫了,這半年當中,林若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露西是肯定不知道的。
就在白振東沉思的時候,電話那頭的露西又擔心地問道:「傑森,安娜沒事吧?」
白振東避免露西擔心,只好撒謊地回應道:「沒事,我只是好奇她何時回來的。」
聊到這,露西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對白振東提醒道:「傑森,安娜回國有可能是去祭拜林叔叔。」
聽露西這麼一說,白振東頓時反應過來,林天明去世也有一周年了,或許林若煙回國就是為了祭拜林天明,但祭拜林天明,她為何要去夜總會唱歌?這不符合常理。
接下來,白振東跟露西說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然後仔細想了想,又從手機里翻出林若煙當初在國外的手機號碼,立刻撥打了過去。
可是,手機聽筒里很快就傳來了這樣的聲音:「對不起,你撥打號碼是空號。」
白振東連續撥打了好幾遍,手機聽筒里還是傳來同樣的聲音,林若煙的手機是真的變成了空號,興許林若煙回國過,又換了手機號碼。
王建軍見白振東不停地打電話,立刻建議道:「東哥,要不咱們再去夜總會問一問?說不定夜總會能知道林總的手機號碼。」
白振東心裡很明白,即便他們現在回去,對方也不可能告訴他們林若煙的手機號碼,因為剛才他們對保安動手了,而且這個時候回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想到這,白振東拒絕道:「不用了,我先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王建軍茫然地問道。
此刻夜深了,白振東心想林若煙或許會去某個地方。
於是,白振東攬下一輛計程車,兩人上車後,白振東就直接對司機師傅說:「去新華小區。」
聽到這個名字,王建軍也頓時明白了,新華小區可是白振東與林若煙的愛巢。
十分鐘後,計程車停在了新華小區的門口,白振東付錢下了車,用最快地速度朝新華小區跑了進去,跑到樓道的時候,才發現樓道里黑漆漆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白振東氣喘吁吁打開了林若煙家的房門,推開門的那一瞬間,萬分期望能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頰,可是房門推開後,屋子裡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看到眼前這一切,白振東不由得失落起來,輕微地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林若煙回三江後,會住在什麼地方。
他坐在門檻上沉思起來,這會兒的王建軍也從樓道跑了上來,看見白振東沒精打采的坐在房門口,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王建軍陪白振東坐在了房門口,兩人分別點燃一支香菸抽了起來,王建軍抽了一口,有些質疑地問道:「東哥,你確定你真的看見林總了?」
白振東也抽了一口香菸,點點頭回應:「嗯。」
王建軍接著又問:「那她為什麼要躲著你呢?」
白振東深長地呼了一口氣,惆悵地回應道:「還能為什麼,我害死了她父親,她是不可能原諒我的。」
王建軍安慰道:「東哥,那只是一個意外,我相信她總有一天會原諒你的。」
白振東苦笑道:「要是她真的原諒我了,也不會假裝不認識我,故意躲著我。」
說到這裡,王建軍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白振東了,因為感情的事,真是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的,更何況白振東現在已經當了父親。
作為白振東的好兄弟,王建軍又試著勸說道:「東哥,你聽兄弟一句勸,我覺得你跟林總之間已經不可能了,你還是好好對待嫂子吧!嫂子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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