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山繼續說。【記住本站域名】
「武家二爺要是想在生日宴上要了你,那樣最好,你不得反抗。非但要從了二爺,還要使盡渾身解數的伺候好他!」
「當然,武家二爺宴請賓客,迎來送往了一天可能累了,或許不會那麼性急。這樣對我柳家來說自然是一個巨大的損失。但這種事急不來,那便多等上幾天。宴會結束後,你先不要急著回家,就在武家住著,什麼時候事兒成了,你什麼時候回來,要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告訴我事情的經過!」
「武家二爺的神態舉止,口風如何,是否有提到過我柳家!事無巨細,都需要你來傳達。你需得記好!」
柳亦如聞言氣的渾身發抖,嘴唇發白。
她緊緊盯著柳金山,覺得難以置信。
心中的悲苦無限放大,無力感縈繞她整個腦海。
這還是自己的父親嗎?
這個人口裡的每一句話,哪有把自己當成過親生女兒?
分明就是把自己看做了一件用來交換家族利益的貨物!
說扔就扔,說丟就丟!
根本就不重要!
先前就已有過這種交談。
可是柳亦如萬萬沒有想到,到了今天,到了眼前,柳金山竟然直接撕破了臉皮。
不帶一點感情的,把自己看成了一件貨物!
再沒有了一丁點兒的父女親情!
柳亦峰向柳金山使了個眼色。
柳金山便反應過來道:「哦對了,還有董家那邊,董子英少爺對你也很有想法,已經通過你大哥向咱們家表露了親近之情。」
「雖然這還算是後話,但是現在說給你聽聽也並無不可,也好讓你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等到你跟武家二爺結婚後,你需得每周抽出三次時間來,暗中去陪董少爺,記住,一定要是暗中!千萬要小心,不可被武家人發現!」
柳亦如聞言早已經麻木了。
可是語氣里還帶著難以置信的震撼。
「什麼?」她問了聲。
柳亦峰便笑著說:「亦如,這可是我身為你的大哥,為你著想做的事啊,武家二爺一周才進行一次房事,而且還不持久,而你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紀,哪受得了空閨寂寞,身心空虛啊?」
「正好董少爺年紀比你大不了多少,正好能夠填補你婚後內心裡的空缺啊!」
柳金山接著補充道:「如此一來,你不僅能夠將武家與我柳家的關係拉近,還能把董家也拉入我柳家的陣營!可以這麼說,你的用處很大,只靠你一個人,連結武家董家跟我柳家。如果事成,你居功至偉。」
柳亦如聽完苦笑一聲低下頭來。
她突然覺得很冷。
倒不是天氣原因,現在還沒到降溫的時候。
那是為什麼感到冷呢?
應該是這個家庭吧。
這個像地獄一般的家庭。
詭異的氣氛冷到骨髓里一般。
這哪裡還是自己的家了。
眼前的人,哪裡還是自己的至親了?
他們把自己當成了什麼?
交換家族利益的貨物,至少還有它最基本的尊嚴在。
而在他們眼裡的自己呢?
陪這個人睡了,再陪其他人睡,這跟那些出賣肉體交換金錢的姬-女有什麼兩樣?
柳亦如深呼一口氣。
再沒有說什麼了。
她已經徹底失望了。
對這個家庭的最後一點兒感情,也已經煙消雲散了。
她晃晃悠悠的起身,整個人處在失神狀態,走起路來都踉踉蹌蹌的。
身後卻依然傳來柳金山毫無感情的聲音:「你最好還是個處女!不然武家二爺對你,或許不會特別在意!」
沒有回答。
柳亦如往門外走去。
她越走越快。
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地獄一般的家。
很快就沒了蹤影。
柳亦峰不放心的問道:「武家二爺的生日晚宴可沒幾天了,就這樣讓她出去?萬一跑了怎麼辦?」
柳金山冷哼一聲:「跑?你讓她跑,只要還在龍國,跑到哪裡都能抓回來!她跑不了的!」
……
離開了別墅。
漫無目的的走了好長一段路。
可是天大地大,柳亦如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活了二十多年,到今天好似都是白活了。
她突然停下了。
看了眼天色。
漸漸黑了。
想了想,笑了笑,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葉凡。
也不知怎麼的,葉凡的身影一出現,就好像猛然強行的占據了她整個腦海。
驅之不散不說。
還讓人心暖暖的。
真是讓人厭煩的感覺。
這是柳亦如嘴上想說的。
但心裡卻是實實在在的希望它存在久一點。
鬼使神差一般的。
她拿出手機來,撥通了葉凡的電話。
響了幾聲後接通。
聽到葉凡平淡的聲音。
更是讓柳亦如覺得難以置信了。
以前聽到葉凡的聲音只覺得鬱悶與厭惡。仟千仦哾
可是此時聽到,卻讓她忍不住的熱淚盈眶,然後淚珠兒順著臉頰滑下,止都止不住了。
本以為世上再不會有人站在自己這邊了。
可是,這裡不就有一個嗎?
打電話他會接。
問問題他會答。
雖然有時候會臭屁點,但他確實有在疼你念你啊。
柳亦如淚眼如花,毫不掩飾自己此時的脆弱,抽泣著,帶著哭腔的問:「你在哪兒啊?」
那邊語氣遲疑了一會兒,而後說了個地址。
「我過去,找你,你,別亂跑啊,等著我!」
柳亦如哽咽著說完,而後掛掉電話。
找了找方向。
看了看路邊。
想要打輛計程車。
可是沒見著。
她便等不及了。
尋著那個方向就走去了。
一走一停,回頭看看有沒有計程車,沒有就繼續往前走。
她似是不想耽擱任何一點的時間,只想快點見到葉凡。
見到了,怎麼著都行。
見到了,自己就能徹底心安了。
走累了。
便把高跟鞋脫下來拿手裡,絲襪就裹著小腳踩在冰涼的地面上往前走。
走著走著。
就成了一邊哭一邊走。
埋怨著這條路怎麼這麼長,沒有盡頭似的。
走著走著。
連下班的時間,這條路上為什麼沒有了任何一輛車,她都沒覺出奇怪來。
走著走著。
前面停下了一輛車。
車上下來一個人。
淚眼模糊的看了眼,看著像是葉凡。
她便嗚嗚嗚的曲腿坐在地上,仰著臉,咧著嘴,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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