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穎小姐,看來對我的誤會很深啊。」
見對方攔住了去路,銀豹微微一笑,繼續道:「此次前來,是要討杯茶喝,當然能與莊莎小姐見上一面,那就再好不過了。」
牧穎一聽,眉宇瞬間緊皺,還沒等說些什麼,銀豹再度開口道:
「想必牧穎小姐已經聽到了一些消息,這邊算是我對莊莎小姐的誠意,希望能讓莊莎小姐對我改觀一些……」
一聽這話,牧穎猶豫了起來,緩緩放下了手臂。
這幾天眼鏡蛇王的事,一直困擾著莊莎,而她也打聽了一些消息,騰蛇之所以釋放眼鏡蛇王,與眼前的銀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這若是將銀豹拒之門外,豈不是恩將仇報?
這種事情,她做不出來,只能前去通知莊莎,就算看不上對方,至少也要答謝一番吧。
見到對方放下了手臂,銀豹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就是來邀功的。
他哪知道騰蛇此舉是聽從葉凡意見啊,現在他全然認為,是自己之前的一席話令騰蛇茅塞頓開,加上這段時間中立蛇王的勸說,才會有如此結果。
所以,他藉機來討好莊莎,希望莊莎可以對他改觀,最好直接芳心暗許,私定終身。
「嘖嘖嘖,小銀貓,你又跑到了我的領地,這次你打算怎麼出去啊?」
銀豹剛剛坐下,一道戲虐的聲音便傳遞了過來。
銀豹驟然一顫,目光變得陰狠無比,扭頭看向那道走來的慵懶身影,怒道:「葉凡,這次我可沒有挑釁與你,我只是過來喝茶……」
砰!
沒等銀豹說完,葉凡已經來到了他身邊,大腳猛然抬起,踩在了桌子上,頓時令對方憋回了所有話。
葉凡戲虐的看向銀豹,「喝茶,你是想借著眼鏡蛇王的事,討好莊莎吧?」
「是又如何?」
被人猜中了意圖,銀豹也沒有隱瞞,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各憑本事!
「又如何?」
葉凡臉上的笑意突然冰冷了下來,眼中的怒火越發濃郁,著實被勾起了火氣,雖說他對莊莎只是在演戲,但演戲也不能改變他的性格,而且更是要逼真才對。
下一刻,他身影猛然一閃,瞬間來到了銀豹身前,一拳猛然轟了下去。
銀豹早有準備,似乎早就料到,葉凡剛動,他便探身而去,而且是拼勁了全力,如此一來,雖說險之又險的避開了要害,但還是被拳頭刮到了肩膀,頓時一個踉蹌,險些栽倒。
嘶……
銀豹突然倒吸了口冷氣,僅僅是一個踉蹌,千分之一秒的時間,葉凡的身影便追了上來,砂鍋大的拳頭瞬間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頓時他便如沙袋一般,倒飛了出去。
然而還沒等銀豹落地,身後又出現了一道魁梧身影,隨之只覺得脖頸一痛,便被對方拎了起來。
銀豹絲毫不敢亂動,他絕對相信,稍有異常的話,對方就會扭斷他的脖子。
一時間銀豹心裡怒吼連連,自己明明帶了三個手下,可卻沒一個衝上來幫忙的,反倒是那個傻大個,率先出了手。
他哪知道他的手下,一個個還沒反應過來,戰鬥就結束了啊。
「小戰,去吧,小銀貓既然這麼想討好女人的歡心,一定是急不可耐了,去讓他好好的放縱一番……」
「明白,老大你就瞧好吧。」戰龍應了一聲,隨即便拎著臉色鐵青的銀豹,轉身離開。
看著銀豹被戰龍制服,葉凡微微一笑,隨即轉向銀豹身後三個不知如何是好的手下,繼續道:「不想讓小銀貓變成小死貓的話,就滾回去等著,我保證你們還能見到活的。」
三名手下一聽,頓時面面相覷,猶豫了很久,終於轉身上車離去。
一陣轟鳴聲逐漸遠去,身後這才傳來腳步聲。
「人呢?」
「葉凡,是不是你幹得好事!」
眾人剛剛離去,牧穎和莊莎的身影從樹屋中走下,看著空蕩蕩的小桌,牧穎瞬間瞪大了眼睛,朝著葉凡氣勢洶洶的問道。
「是呀,就是我。」
葉凡聳了聳肩膀,毫不在意一般,繼續道:「他們打莊莎的主意,你還指望我留他們喝水吃飯!」
「你混蛋!」
一聽葉凡的聲音,莊莎頓時咬牙切齒起來,如此情形,她越發相信,葉凡的動機不純,指不定背後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著,她便朝著葉凡沖了過去。
「住手,莎莎,跟這種人動手,髒了自己的手,跟爸爸回家。」
就在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了過來。
莊莎驟然停下了身子,扭頭看去,正是她那朝思暮想的父親,下一刻她想都沒想,就跑了過去,撲到了眼鏡蛇王的懷中,嚎嚎大哭起來。
來者,正是眼鏡蛇王,剛剛得到傳信,銀豹來此,他就怕莊莎誤會葉凡,所以特意走了一遭。
結果趕上個正著。
眼鏡蛇王撫了撫女兒顫抖的肩膀,目光死死的盯著葉凡,「小子,好自為之,我還是那句話,有我在你休想染指莎莎!」
做了做戲,眼鏡蛇王便帶著莊莎離開了古樹。
葉凡呵呵一笑,表面上看全然不在意,心裡卻暗自點頭,看來這段時間靜養,眼鏡蛇王也是受益匪淺啊,氣息沉穩,底氣十足,想必身上的傷勢,已恢復十之八九了。
想著,葉凡也不理會正怒視著他的牧穎,直接返回了樹屋。
……
深夜。
原始森林中依舊燈火通明,只是街上的人稀少了一些。
啪啪啪……
突然間一陣鞭聲傳遞開來,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
那是一個赤裸男子,身上套著繩子,踉踉蹌蹌的拉著車,橫穿整個熱鬧街區。
車上站著一道魁梧身影,他手持著長鞭,不斷抽打驅趕著拉著男子。
這已經是極度的羞辱,更過分的是,魁梧男子另一手拿著手機。
「咦,那個男子好眼熟啊,好像是懸浮島的二當家銀豹。」
「不是好像,根本就是,之前就見過他的視頻!想不到這次更加悽慘,嘖嘖嘖,他到底得罪誰了?」
「唉,被人欺辱成這樣,還不如一頭撞死,現在居然拉車,真是丟進了懸浮島的臉面。」
……
一句句話傳來,仿似一把把匕首直插心窩,銀豹心裡怒吼連連,卻屈辱的不敢抬頭。
這一天下來,他被人灌藥,此時身上軟綿綿的,若不是有人驅趕,他根本都賣不動步子,此時倒是想一頭撞死,但也得有力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