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神樂流哪見過這種場面啊,他不過一個紈絝子弟而已,平時仗勢欺人慣了,根本沒人敢反抗,如今的一切瞬間擊碎了他所有防線。
他雙腿一軟,不由自主的就跪在了葉凡身前。
他算認清了現實,眼前的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他能得罪起的,人家可不會顧忌他的身份,再硬撐下去,說不定就會成為一具屍體。
「呵呵,反應還很快,放心,我還沒打算殺你。」
葉凡微微一笑,大手一伸直接抓住對方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在把玩一樣,而神樂流根本不敢防抗,只能忍著屈辱配合的扭動起腦袋。
「你們神樂家誰說了算?」葉凡淡淡的說道。
神樂流一聽,不敢有絲毫猶豫,連忙道:「神樂千鶴,他雖然不是族長,但卻是神廟的方丈法師,他若是說話,族長都要慎重參考。」
「很好,回去告訴神樂千鶴,晚上我要見他,地點就在神廟,你若是想要繼續報復,也可以設下埋伏。」
說道這裡,葉凡臉色一冷,大手緩緩的將神樂千鶴拎了起來,繼續道:「不過你最好要想清楚,一旦動手,我不會再手下留情,說不定神樂家族也會因此煙消雲散。」
神樂流一聽,連連點頭,他能感覺到葉凡眼中的盎然殺機,絲毫不懷疑對方的話。
此刻他當然不會反駁,等安全之後,再與家人商量今日之事,那也不遲。
得到了滿意的答覆,葉凡大手一揮,示意神樂流可以帶著這些昏迷的手下離開了。
……
黃昏眾人回到郊區別墅。
小心心和隱龍兩人許久未見,在別院中聊著什麼。
「小隱,你這麼做哥哥恐怕會更難受,說不定要遷怒與你。」
兩人本就算是鐵哥們兒,隱龍也從對方口中得知了葉凡家中處境,心裡對於老大能坐懷不亂,這麼久沒有絲毫逾越之舉,他欽佩至極,於是變相的幫了葉凡一把。
將兩人安排在一個房間,硬生生的將小心心與夏語彤分開,意要促成好事。
此刻小心心也是善意的提點隱龍,若是這計策能成的話,葉凡又何苦忍到現在。
別人不知,小心心還不知?
在他人面前,葉凡是高高在上,出口便能斷人生死的存在,可在夏語彤面前,葉凡瞬間就沒了脾氣。
「心兒,不會吧,都給關到一個房間裡,還擦不出火花的話,那老大也太慫了吧?」
「而且我能看出來,大嫂對老大的情誼,絕對是非常很厚的,無非就是差個契機而已!」
隱龍有些不敢相信,他心中的老大威風無比,八面玲瓏,擺平一個冷韻小妞,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再不濟,用強也行啊,想必以兩人的感情,就算夏語彤當時記恨一些,過後也會諒解,順其自然的。
然而,就在這時,從房間中隱隱傳來的話,卻令隱龍目瞪口呆。
「那什麼,語彤,我保證,這些都是隱龍那小子自行安排的,與我絕對沒有半點關係,你要是不滿,我隨時收拾那小子。」
「但……今晚我能不能暫且留下,你放心,我保證不打擾你,你睡床上,我打地鋪就好……給點面子,別讓我在兄弟們面前抬不起頭……」
聽到這裡,隱龍吐血的心情都有了,這還是認識的老大嘛?怎麼在大嫂面前,連忠心耿耿的小弟都出賣。
一時間隱龍悲憤欲絕,倒是小心心快意的拍了拍隱龍的肩膀,露出了幾分幸災樂禍的神情。
沒過多久,葉凡的身影出現在兩人面前,他春風滿面而來,臉上帶上得意的笑容,不用說此事已經搞定,但他面前的兩人,誰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同時對他都去鄙夷的神色,這倒是令葉凡稍加尷尬。
「咳咳……女人嘛,都要哄的,你們還小,以後就知道了。」
葉凡強行解釋了一波,他知道以兩人的實力,自己與夏語彤房間的對話肯定盡數落於耳中,所以也不隱瞞,簡單的說道一句,便直接岔開了話題,「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兩人相視一眼撇了撇嘴,小心心直接從隱龍的肩膀上跳下,返回了樓上。
而隱龍則隨著葉凡一同離開了小院。
……
聖岳山神廟。
廟廓綠樹環抱,花草簇擁,還有那栩栩如生的神靈雕像,令人有種如坐雲端,遨遊於仙境之感。
神廟香火旺盛,白日前來祭拜的遊客不絕。
此時正值黑夜,周圍的一切顯得十分安靜,安靜的有些詭異。
漫步其中,葉凡嘴角帶著一絲冷笑,餘光左右橫掃,一路走來,陰暗處數十身影在此守候,想來已經設下了層層埋伏。
他隨即走向了神廟中唯一亮著燈火的大殿前,還沒等伸手開門,大門便自動開啟。
「敢打傷神樂家子弟,又敢來這裡找尋我的,你是第一人,進來吧。」
一道恢宏的聲音傳來,葉凡也不在意,呵呵一笑,抬腿直接走了進去。
大廳中,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中年光頭男子,身披著東瀛袈裟,盤坐在神像之下,他看上去五十來歲的樣子,身上散發著濃厚的氣息。
另一個,葉凡也認識,便是之前動過手的神樂流。
此時神樂流恭敬的站在男子身邊,即便他看著葉凡的目光很是複雜,但絲毫沒有逾越之舉,一切看起來規規矩矩的。
「請坐!」
男子一揮手,神樂流立刻恭敬的奉上了一塊蒲團,葉凡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來。
「你要見我?可有迷津需要點化?」
相對而坐,神樂千鶴上下打量了一眼葉凡,沉吟了少許,率先開了口。
尼瑪,碰見一個神棍!
葉凡心裡嘀咕一聲,表面卻搖了搖頭,疑惑道:「你不想問問我是誰?」
神色千鶴緩緩的搖了搖頭,開口道:「芸芸眾生,名字不過是個符號而已,信者神靈自佑,不會因為是阿貓還是阿狗而區別對待。」
「呵呵。」
葉凡冷冷一笑,也不跟對方進行口舌之爭,淡淡的說道:「能在聖岳山當方丈法師,想必對聖岳山極為熟悉,我也不跟你繞彎彎,不知可否聽說過櫻花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