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揮舞手臂之時,都市的夜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周圍的住宅,酒店,原本只有零星的幾個亮燈的房間,眨眼間變得燈火通明,所有的房間都亮起了燈光,這些樓座成扇形,半包圍著靠海的海濱酒店,仿若一道道封鎖線,燈光向外圍擴散著,十分壯觀。
於此同時,這些樓座的上面,還有一個個紅點閃爍,不管能不能瞄到這裡,都朝著這個方向閃爍,顯然不是高層樓上的警示燈。
不光是住宅和酒店,樓下街道兩旁停靠的車輛,第一時間車燈閃爍,每輛車周圍都有四五人,沿著車輛站在路旁,遠遠看去,根本望不到頭。
而臨近的濱海酒店的樓下,周圍一片寂靜,但一輛輛帶著紅藍頂燈的車輛,將整個濱海酒店周圍,圍的水泄不通。
「怎麼樣?中海的夜色不錯吧?」
葉凡滿臉笑意的看向山口竹,戲虐的挑逗起來。
「這……」
山口竹臉色變得慘白一片,抽搐不已。
能形成如此龐大陣仗的,一定是中海黑白聯手,光看這氣勢,周圍至少得有上千人以上,甚至更多,這麼多的人,別說硬拼,單說想逃都難。
就算他有SS級別的實力,但想在這裡闖出一條路殺出去,恐怕要被累死。
沒錯!
一切都是葉凡布置的。
他裝傷不能暴露實力,但卻絲毫不擔心,畢竟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蟻多也能咬死象。
以如今他在中海的地位,又有柳眉、四海商會劉震東、玫瑰商會蒼琳等勢力的配合,聯繫了黑白兩道,布下了今夜盛景並不難。
「就算被包圍了又能如何,就算我們死了,在我們死之前也能先幹掉你們。」
山口竹吞咽了口口水,強行保持鎮定,狠狠的說道。
聞言,葉凡聳了聳肩膀算是默認,他微微一笑,道:「牲口豬先生,我們的命賤不值錢,若是能跟你一起陪葬在這裡,也是一種榮幸。」
說著,葉凡再度揮了揮手,下一刻夜空之中突然傳來了輕微的發動機轟鳴聲,僅僅剎那,便看到武裝直升機在空中盤旋。
「牲口豬先生,要不要試一試這武裝直升機佩沒佩戴彈藥?」
山口竹臉色再度蒼白,他怎麼會有這種膽量?
千辛萬苦爬到了遊輪大管家的位置,成為了高人一等的存在,這樣奢華的生活,怎麼甘心與葉凡一同淪喪!
「你想怎麼樣?」
山口竹狠狠的咬著牙,看向眼前的葉凡。
葉凡微微一笑,也不說話,手指指了指衣領處,山口竹立刻會意,連忙收回了大手,並象徵性的幫葉凡平了平衣領上的褶子,「抱歉葉先生,剛剛有些衝動,還望見諒。」
「沒關係嘛,東瀛人都是欺軟怕硬的這副嘴臉,我都習慣了。」
葉凡微微一笑,隨即看向面色憤怒的山口竹,繼續道:「想必牲口豬先生也不想與我們同歸於盡,那咱們就來商量一下條件吧,首先,讓我的人回到我身邊。」
山口竹點了點頭,對著新川太郎示意了一下,下一刻夏語彤幾女面前的黑衣人紛紛散開,形成了一條小路,幾女連忙撤到了葉凡身前。
葉凡上下打量了一下幾女,目光留在曼陀羅和白牡丹身上,兩女氣息虛浮,內傷外傷都不輕。
「傷了我的人,總要有個交代,這些人每人廢兩根手指,再磕頭認錯便可以滾蛋了。」
聞言,山口竹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葉凡你不要太過分,磕頭認錯可以,但是廢手指絕不可能。」
葉凡聳了聳肩膀,淡淡的說道:「廢兩根手指,以後還能使用兵器,可以繼續戰鬥,可若是都死在這裡,恐怕你這頭豬也不好交代吧?若是自己下不去手,也沒關係,我相信白牡丹和曼陀羅很樂意效勞。」
聽到葉凡的吩咐,受了傷的兩女立刻強忍著傷勢走上前來,目光陰狠的盯向那些黑衣人。
「葉凡,這……」
聽著葉凡的話,身旁的夏語彤臉色一變,這些東瀛人,成天喊著武士道武士道的,如此羞辱真的要是惹毛了山口竹,那他們可就危險了,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想著,她不由的拉住了葉凡的大手,緊張的手心全是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葉凡拍了拍夏語彤的小手,笑著燦爛道:「越有錢的人,越怕死,他們還沒享受夠這種奢華的生活呢。」
葉凡也不管山口竹是否在場,直接說了出來。
山口竹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了,葉凡一語就道破了他的心思,可他又不敢辯解,怕引起葉凡的激動,萬一武裝直升機兩枚炸彈丟下來呢?
那他生還的可能性可就無限接近於零了。
「所有人聽令,為了東瀛武士道精神!」
「伸手!」
「拔刀!」
「砍!」
最終,山口竹還是狠下了心,而他身前的武士們,大部分人都按照他的命令去做了,斬下了手指,咬牙發出低沉的咆哮,隨即跪下磕了頭。只有少部分人面色難看,相互看去,露出膽怯且又不甘的神色。
「我東瀛只需要真正的武士,剩餘的那些廢物,別怪我心狠。」
看著那些沒有動手的手下,山口竹臉色鐵青一片,怒吼了一聲,示意新川太郎,親自動手。
新川太郎毫不猶豫,抽出武士刀一個閃身就到了幾個不聽命令的手下面前,手起刀落,迅速的斬斷這些人的手指,並將他們一腳踹跪到葉凡幾人面前。
呵呵。
高傲的武士,黑壓壓的一片跪在身前,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鄙夷的笑容,隨即看向山口竹,臉上的鄙夷之色更甚。
與這些下手武士相比,山口竹的行為更令人不恥。
真若是信奉武士道,又何必委曲求全,直接拼死一戰就好了,現在自己膽怯不說,還殘忍的對自己人下手,可見對方有多麼無恥和狠毒。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山口竹臉色一陣變化,心裡憤怒咆哮,可卻不能發作,不管怎麼時候,活著才是硬道理。
他咬了咬牙,面相葉凡,開口道:「這回我們可以走了吧?」
「這些人可以走了,記著雙手抱頭,跪著出去,否則出現意外,我不負責。」
葉凡點了點頭,繼續道:「但你和新川太郎還要留一下,新川太郎也是參與動手之人,而且將我的人打成了重傷,最重要的他還是慣犯,上次我就饒了他一條狗命,他不知悔改,這次必須要受罰,斷一條手臂,然後和你一起磕頭認錯,就可以走了。」
「你做夢!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山口竹大聲的咆哮起來,且不說新川太郎是他的心腹,他不忍心下這道命令,單說讓他下跪這一條,他就無法接受。
他身份何等高貴,又是東瀛皇族的遊輪管家,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東瀛皇族,在世界上都小有名氣,又豈能磕頭認錯?一旦那樣,輿論便會升級,相當於向世界宣布,東瀛皇族給華夏人磕頭認錯。
這種事情,他可擔當不起,傳回去的話,東瀛皇族定然滅他滿門,以洗刷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