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孔峰來到主殿之時,天元門的劉廣已經到來,正圍著地上的麻袋轉圈,臉色陰沉的都要滴出血來。
孔峰一眼便看到麻將中的張武,頓時就抽了口涼氣,張武的戰力可不低,現在卻被人達成了爛泥,生不如死,那對手不但實力強悍,同時狠辣異常!
「怎麼回事?」
孔峰陰沉的問道,他不相信在暴風城還敢有人與他們作對,在說張武那邊還有孟紅坐鎮,不應該發生這種事才對。
聽著孔峰的話,一旁等候的看門守衛,連忙顫顫巍巍的道:「不知何人將張武大人丟到龍鳳殿門口,我等發現是張武大人之後便立刻送了過來。哦對了,在麻袋中還找到了一封信……」
守衛一邊說,一邊將信承了上去。
另一邊孔峰看著信件上繆繆無極的幾個字,突然咆哮了起來,「讓老子跪地求饒,歸降龍鳳殿,他媽的,天龍那傻逼是不是沒長腦袋!」
這絕對是示威,是挑釁!
他就想不明白,天龍不過龍鳳殿一名軍團長而已,又不是長老、又不是龍王的,誰給他這麼大的膽量。如此囂張真當四旗聯盟無人不成?
孔峰心裡憤怒至極,怒喝道:「來人,整軍,明日一早,雖本座血洗太極殿!」
「不可!」
一旁的劉廣,見孔峰已經失去了理智,連忙開口阻攔了下來。
天龍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從悟道城那邊傳來的消息,足以見得天龍實力強悍,如今對方又廢掉了張武,孟紅不知所蹤,如此又再次的證明了天龍的實力。
所以在他看來,對付天龍還是小心為上。
聽著對方的話,孔峰冷靜了幾分,隨即狠狠的說道:「那你說怎麼辦?」
聞言,劉廣沉吟了稍許,連忙道:「天龍實力強橫,依本座看,只能智取不能硬拼,不如這事情交給我吧!」
畢竟是龍鳳殿的軍團長,實力又強悍無比,若是能拿下天龍,絕對是大功一件,劉廣可不想讓這樣的功勞,落入別人手裡。
「好,那就交給你了,可別讓本座失望啊!」
孔峰聞言,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直接答應了下來,既然有人願意接這種燙手的山芋,他自然要成全。
次日清晨,陽光剛剛升起。
一道通報的聲音,便將葉凡從睡夢中叫了起來。
「報!天龍大人,天元門的劉廣派人傳話,說想要拜訪您,時間定於午時,希望你做好準備,一切以和為貴,勿要再生干戈……」
一聽這話,葉凡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勿要再生干戈倒是小事,畢竟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他可以留對方一命。
可做好準備是什麼意思?
以雙方的關係來說,無非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開戰,一種便是迎接,既然不懂干戈,那便只剩下迎接了。
一個小小的天元門,霸占了龍鳳殿不說,現在還暗示他迎接,這未免太猖狂了吧!
想到這裡,葉凡擺了擺手,示意守衛可以下去了,既然對方有要求,那他便好好『迎接』一下。
很快,正午來臨,通報的聲音準時響起。
坐在大殿上的葉凡,品著茶水,翹著二郎腿,是不是的抽口煙,正優哉游哉的,一聽到通報的聲音,他嘴角微微翹起,道:「去告訴劉廣,本座正在午睡,讓他在門口候著吧!」
「啊?這……」
守衛頓時一愣,明明早上就通知過了對方,對方為何現在要刁難劉廣啊!再說這哪是休息啊,分明是閒的沒事做了。
「按本座說的坐,告訴對方,不願等可以回去,那樣的話,以後也可以不用來了。」
見後衛發愣,並沒有離去,葉凡嘴裡又淡淡的說道。
既然對方上門,又不求刀兵相向,那麼定然是有事情,反正是對方找自己商量,他也不著急,大不了就不談了,他又損失不了什麼。
什麼!天龍居然如此不懂禮節,居然敢慢待我?
門口,得到守衛回復的劉廣,鼻子差點沒氣歪了,他提前幾個時辰與天龍打招呼,讓他出門相迎,雙方都體面一些,可對方不但沒有,甚至還讓他在門外候著,這著實讓他無法忍受。
話說狂什麼狂,就算是龍鳳殿的軍團長又如何?誰也不比誰低!
心裡雖說怒火慢慢,但劉廣並沒有離開,天龍不好對付,硬拼恐怕死傷太大,所以還是隱忍比較好,這一隱忍說不定能少犧牲數萬將士。
想著,他瞥向通報的守衛,開口道:「小兄弟,可否上杯茶,烈日當頭,在下有些口渴,向你討要一杯。」
守衛瞥了一眼劉廣,臉上露出了歉意,道:「十分抱歉,天龍大人說了,不准給予你任何待遇,餓了渴了就喝西北風,若是實在堅持不了,就滾蛋!」
什麼!
聽著守衛的口吻,劉廣再度瞪大了眼睛,天龍裝蛋也就算了,可一個小小的看門狗,居然拿著雞毛當令劍,分明是沒把他看在眼裡啊!
想到這裡,劉廣瞥了一眼,跟在身邊的主將,道:「給我教訓教訓他,讓他以後別狗眼看人低……」
這並不是衝動,而是劉廣特意如此。
雖說這點小事,他可以不理會守衛,將帳都記在天龍身上,可就這樣一味地等下去,遭罪的是自己,所以還不如教訓一下守衛,這樣也能逼對方現身。
同時,對方也會因為幾個守衛,而與四旗聯盟開戰,畢竟不值得。
另一邊,見劉廣要鬧事,幾個守衛頓時就抽搐了兵刃,可他們只不過是普通的守衛,實力在不過八品,哪裡是軍團主將的對手?
堅持沒幾分鐘,就被主將打得遍體鱗傷,狼狽的退回了大門之中。
噠噠噠……
沒過多久,一陣陣腳步的聲音傳來,劉廣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不用說一定是天龍忍不下這口氣,親自帶人前來了。
下一刻,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守衛,帶著一個年輕男子走出了大門。
沒錯,來的人正是葉凡,雖說他有心刁難劉廣,但手下將士受辱,他絕不能坐視不理,正好當做是藉口,教訓教訓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