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過多久,一道腳步聲便傳了過來,下一刻帳篷的門,便被輕輕打開,隨即冷風便鬼鬼祟祟的走了進來。
呃……
一瞬間冷風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葉凡和姬雅並沒有躺下休息,而是雙雙盤坐在身上,二次此時兩人還在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詭異的場面,冷刀也是強行壓下吃驚,開口道:「你們還沒休息?」
「呵呵,冷刀大人,這麼晚前來不知有什麼事情嗎?」
沒等葉凡開口,姬雅便率先冷笑了出來,對方鬼鬼祟祟而來,已經證明了葉凡的說法。
「這……」
冷刀瞬間尷尬了起來,這個問題他腦中從來沒想過。
本來他只想想,偷摸進來,趁著兄妹兩人熟睡,打暈哥哥,霸占妹妹,可現在兩人直接發現了他的鬼祟,當真腦中空白一片。
媽的!慫個屁!兩個普通的螻蟻而已!
稍許,冷刀心裡狠狠的嘀咕起來,隨即便看向了姬雅,開口道:「美女,你相信一見鍾情嗎?我對你就是那樣,跟著我吧,保你們全家一輩子享受不晚的榮華富貴!」
「老娘不信這個,來老娘滾!」
姬雅哪有那麼好的脾氣,她小手一指,直接爆發了出來。
一句話,冷刀臉色突然一變,變得陰狠起來,剛剛只不過是禮貌一點,若是答應也就達到目的,若是不答應再用強也行。
如今對方明顯不識抬舉,他也就不用給什麼好臉色了。
「給臉不要臉的婊子,老子好說好商量你不領情,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冷刀翻臉如翻書一樣,之前還滿是真誠,現在則是滿臉的邪惡與狠辣,他上前一步,高高的舉起手刀,直接朝著葉凡劈砍了下去。
既然要用強,當然要先解決礙眼的,而一個普通的獵戶,他輕輕一招,便可以斃人性命。
啪!
然而就在冷刀等著人頭落地之際,他整個臉色怔住了,劈砍下去的手刀,被葉凡一隻大手穩穩的抓住,他無論怎樣用力,都無法脫離半分。
「喂喂喂,你什麼情況啊?是她拒絕你,你攻擊我做什麼?看我好欺負嗎?」
葉凡看著冷刀,沒好氣的開口說道。
「廢話少說,放開老子,否則老子要你們性命!」
冷刀哪有心情回答葉凡的話啊,他現在心裡又羞又氣,畢竟他是本尊級別高手,雖說沒有全力以赴,但發出的攻擊,也不是一個普通獵戶能接住的。
如今對方做到了,這就相當於啪啪的抽著他的臉。
「小臭蟲,說話動動腦子好不好?放開你,你還要對我出手,我為什麼要放開你啊?」葉凡沒好氣的說道,隨即臉色頓時冰冷下來,大手猛然用力。
咔吧!
一聲清脆的響聲,冷刀頓時痛苦的慘叫起來,他的大手直接被葉凡捏成了畸形,這一切還沒有接觸,葉凡又是一拳,直擊他的胸口。
噗的一聲,冷刀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出了帳篷。
「小臭蟲,我妹妹你都敢打主意,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葉凡的聲音傳來,冷刀臉色猛然漲紅無比,他已經感受到身體的傷勢,心中憤怒無比,七八成的經脈碎裂,內臟眼中受損,就算是不死,恐怕葉凡數年才有可能恢復。
「來人啊!快來人啊!」冷刀驟然大漢起來,稍許時間一道道身影便竄了過來,為首的赫然是這裡的最高指揮哈米。
哈米看著倒地的冷刀,連忙走了上去,探查了一下傷勢,隨即臉色便陰沉了下來,目光看向了面前的帳篷。
看來,小看你們了!
哈米目光狠辣,心裡嘀咕了起來,本來見葉凡兄妹只是普通人,所以冷刀起興,他也就沒有阻攔,反正葉凡兩人的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是殺是玩隨意。
然而他現在才知道,是他看走了眼,葉凡兄妹悄無生氣的就將冷刀重傷,這實力絕對不低。
「小子,我好心留你過夜,你重傷我愛將,這等恩將仇報的事情,太過分了吧?」心裡想著,哈米對著帳篷,冷冷的說道。
哈米臉色冰冷,眼中除了憤怒,還有一抹濃郁的殺氣一閃而過。
「呵呵,明明自己罪大惡極,還要硬生生找個理由,給自己找個出手藉口,真沒見過這樣找死的人!」
下一刻,葉凡的聲音從帳篷中傳來,轉眼間葉凡和姬雅兩人,一步步的從門口走了過來。
兩人身上毫無氣息可言,令哈米眉頭再度皺起,這是對他的輕視啊!雙方明明無法緩和,就要一決生死,可對方去不釋放氣息,這不是沒將他看在眼裡?
想到這裡,哈米陰沉的說道:「既然你一再作死,本尊就成全你。」
聲音落下,哈米對著聚集而來的周圍手下,點了點頭,直接下達了命令。
殺!
周圍所有的手下,頓時戰意高昂,抽出了巨刀,朝著葉凡衝殺了過來。
唰!
眾多手下剛剛衝來,葉凡臉色便冰冷起來,隨手一揮,一張巨大的太極圖籠罩在空,頃刻間多如牛毛的太極劍,便如雨一般落了下來。
太極圖?太極殿的人?
看著頭頂的太極圖,哈米臉色瞬間一變,雖說不算見多識廣,但一些標誌性的招數,他還是可以認清的。
就如同天上的天機圖,兩界之中,恐怕只有太極殿有如此招式了。
從而他輕而易舉的判斷出,對方是古武界的人,再加上葉凡比較年輕,他驟然明白了一切。
面前的小子,很可能是滅殺三長老的存在,也正是滅了三長老,才知曉了他們在山林中的營地位置。
想到這裡,哈米臉色瞬息萬變,對方若真是斬殺了三長老,那麼憑他的實力,根本拿不下對方,現在逃跑或許才是唯一的退路。
噗噗噗……
這邊哈米腦中還在做著艱難的選擇題,周圍已經遍地開花,血花不斷的在手下身軀上綻放,短短的時間內,鮮血便染紅了腳下的地面,那些跟隨他多年的兄弟,全部倒在了地上。
猶如屠殺一般,根本沒有一點反抗之力,全場唯一兩個活下的男子,一個是哈米,另一個便是重傷的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