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彼岸花,神君帶著一腔怒火,咬牙回到了一層大廳。
看著魔君和葉凡兩人悠閒的喝著茶,隨即走了上去,坐在了兩人的身邊。
「你們之前都談了什麼?」
神君直接開口道,憑他的感知能力,在整個客棧範圍內,聽見他人的談話輕而易舉,然而在之前他卻沒有聽到一點聲音,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葉凡和魔君用靈氣封鎖了空間,所以他才什麼都沒聽到。
真若是如此的話,那麼其中定然有隱秘,否則封鎖空間完全多此一舉。
魔君瞥了一眼神君,淡淡的道:「也沒什麼,葉凡封閉空間,只是想問問搶劫天魔殿寶庫的事情,畢竟那人是扮成了他的模樣,而本君乃是當事人。」
聽這麼一說,神君眼睛轉動了起來,這種事情還真要隱蔽,傳出去的話,不但影響神魔聖宮的剩餘,還影響魔君的威望,封鎖空間也對。
想著,神君笑了笑,戲謔的問道:「魔君,這事本君也比較好奇,不如你說說,給本君解個悶,說不定本君日後也可能發現什麼,與你通個氣。」
魔皇一聽,臉色微變,畢竟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比較羞恥,但轉念一想,若有神君和葉凡的幫忙,查出對方什麼的可能性又大了不少,到時候說不定可以追回損失的寶物呢!
想著,他緩緩的開口道:「當日那人的確易容成了葉凡的模樣,氣息達到了人皇級的境界,當初本君以為此人就是葉凡,畢竟沒見過,可現在見到葉凡,本君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之所以如此篤定,問題在於氣息,偽裝葉凡的人,渾身散發著邪惡氣息,那種邪惡的感覺前所未見,相當純淨。而面前的葉凡,身上的氣息,卻是充斥著王者和浩然之氣,兩者之間截然不同。
「除了氣息之外,還有什麼蛛絲馬跡?」
聽著魔君的話,葉凡眉頭微微一皺,連忙追問起來。
魔君沉吟了稍許,開口道:「還有一點,對方帶來的人之中,有一名准皇級的高手,他使用的招數,乃是冰雪亂舞,這招數曾經是天魔殿坐下,冰霜的看家本領,而冰霜本人最終投靠了天聖殿……」
魔君並不敢確認那人就是冰霜,只是功法一樣,雖說此招是冰霜的看家本領,但傳授給他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在隨後的查訪調查中,魔君發現了一個隱秘,那段時間邪皇一直在閉關之中。
怎麼說呢!多少有些可疑,或許是真的在修煉閉關,但也可能是打著閉關的幌子,幹著偷雞摸狗的事情。
只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沒有實據,而且天聖殿同為神魔聖宮的一部分,魔君也不敢明目張胆的上門問罪,萬一惹毛了邪皇,引起神魔聖宮內亂,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邪君……呵呵,果然是你……
聽著魔君的話,葉凡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此事他就覺得蹊蹺,也曾一度猜想此事與邪君有關,奈何一切都是空想,他沒有任何證據。
然而魔君卻給出了蛛絲馬跡,這就夠了。
前後也能聯繫起來,邪君讓他打劫十座天魔殿,就是吸引天魔殿的注意力,好藉機打劫天魔總殿,可以說,邪君已經摸透了他的性格,算計的相當到位。
而為了讓葉凡答應這件事情,他便派人擊殺的黛博拉,令葉凡心生愧疚,這也是為何黛博拉的事情,並沒有引起邪君徹底憤怒的根本所在。
只是葉凡有一點還想不明白,邪君怎麼能忍心對黛博拉下手呢?那可是他唯一子嗣的母親……
「查到了天聖殿?呵呵,別怪本君沒有警告你,你這是在玩火!」
另一邊神君,臉色凝重起來,開口警告了魔君。
現在天聖殿的事情一定要小心處理,萬萬不能把邪皇逼急了,否則神魔聖宮內亂只會便宜了古武界。
而且在他看來,魔君多半是有意引到天聖殿的,那樣一來為了追查邪帝鎧甲部件的下落,天神殿很可能與天聖殿對上,到時候魔君就有坐收漁翁之利的機會。
所以此類事情,神君本能般的回絕,就怕被人利用。
聞言,魔君輕哼了一聲,隨即道:「那些阿貓阿狗的事情暫且不重要,還是說說正事吧?葉凡開個條件吧?怎樣你才能放過三古城?」
魔君像模像樣的問道,畢竟他和葉凡的合作不能曝光,所以還要站在神魔界立場裝一裝。
葉凡一眼便看出魔君的意思,隨即笑道:「沒有可能,龍鳳殿耗子巨大,犧牲無數,才換來今日的成果,本皇斷然不會放棄。」
說著,見魔君和神君臉色急劇陰沉下來,葉凡繼續道:「想要通過聖亞城非常簡單,只要過了本皇這關,不過你們的那群螻蟻,貌似沒那個能耐!」
「葉凡,難道你就不怕本君和你同歸於盡嗎?」
「你要知道,本君乃是人皇境界,就算打不過你,拉你一起死還是不成問題的,最不濟可以拉著你身邊的人一同死……」
神君本來就因為彼岸花的事情怒火中燒,再聽葉凡對他們的鄙夷,頓時就炸了,直接出言威脅起來。
啪!
然而沒等神君說完,視野中青金色的光芒一閃,沒等他反應過來,便覺得臉上重重的挨了一下,緊接著那股距離直接將他轟飛了出去。
嘶……
如此場面,魔君頓時倒抽了口涼氣,他沒想到葉凡脾氣如此火爆,居然說動手就動手,而且弄得神君都沒反應過來,這實力可謂相當恐怖。
打臉?
另一邊,倒在地上的神君,悄然的摸了摸傳來腫脹感覺的臉,頓時愣在了原地,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
葉凡居然當著魔君的面,扇他耳光,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下一刻,他探身而起,咆哮道:「葉凡,本君今天跟你拼了,看你能護住幾個人!」
咆哮間!
神君背後已經浮現了一個巨大的虛影,虛影充斥著邪惡的氣息,但卻盤膝而坐,臉上露出慈祥的神色,相互之間多少有些矛盾,看起來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