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停車場。
一群黑衣人跟在吳蕭身後,緩緩的朝著候機室走去。
還沒等到達候機室門前,一群黑衣人便從稀稀拉拉的人群中走來,數量很多。
「吳大少爺,在沒有完成某些事情之前,還望你留在中海,放心我們不會打擾到你的生活。」
為首的一個胖胖的傢伙,意氣風發的攔在吳蕭等人的面前,眉開眼笑的說道。
吳蕭臉色瞬間陰沉,冷哼一聲,二話不說便掉頭離去,此路不通自然還有他路。
火車站。
風風火火來到這裡,剛剛抵達,還沒等下車,同樣是一群黑衣人將他們一行車輛團團圍住,隨後便看到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女子,款款而來。
她敲了敲車窗,冷冷的說道:「離開中海可以,先把該辦的事情辦了,否則下回再見到你,我不保證會不動手!」
吳蕭臉色再度一沉,咬牙點了點頭,下令直接開車返航。
……
夜晚!
五星級酒店房間中。
吳蕭陰狠的坐在沙發上,時不時傳來一聲咆哮的聲音。
一天下來,他帶人去過機場,去過火車站,去過各個出城口,可以說每一個能離開中海的出口都去過,可是去都有人把守,堵著他不讓他離去。
而且對方人多勢眾,根本不是他這些手下能抗衡的,還好沒有為難他,否則結果不堪設想。
如今被逼回了酒店,想想要給那個卑賤女人道歉,還要獻上道歉禮,他氣得拿著煙的手都一陣顫抖。
「去!去給我準備一份價值連城的禮物!記住不准丟了身份!」
吳蕭沉寂很久,終於決定了下來。
若是平時在中海帶一段時間也無所謂,全當遊玩,可現在不然,心裡多出了被束縛的感覺,雖說不限制自由,沒有生命之危,但卻有種坐牢的感覺,讓他超級不爽。
本來他還不服,打電話找了幾個和他家合作的中海本地家族,但那些家族的人一聽,頓時就表示愛莫能助。
所以,如今他除了妥協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
第二天。
夏氏總部門口。
一行車隊被保安拒在了門外,車上下來了五六十黑衣壯漢,堵在了院門前,與保安一門之隔分庭抗禮。
「特麼的,什麼時候連看門狗都這麼囂張了!」
「你眼睛瞎了,敢堵住我們家少爺的車隊,找死不成!」
「識相的打開大門,跪地求饒,否則離開工作崗位,看我們怎麼收拾你們!」
跟著主人一向囂張的黑衣壯漢,面色充滿了煞氣,在不住的謾罵著。
被一群保安攔住了去路,著實是頭一遭,就算在京城除了幾處禁地之外,他們也是橫行無忌的存在,現在卻被京城外的小家族欺負,當真忍不了。
門內十來個保安瑟瑟發抖,對方個個兇悍,而且人數眾多,僅僅憑藉一道門,恐怕擋不住對方,若是真拼起來的話,八成凶多吉少。
「讓一讓。」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保安們一聽,臉上露出了喜色,是保安隊長方雄,他實力不錯,可以說是保安隊的底氣所在。
方雄一步步來到大門前,冷眼掃視著面前一群叫罵的黑衣人。
下一刻他按下了手中的按鈕,大門瞬間大敞四開。
雙方人馬一愣,保安們一臉驚詫,不由的抽出了身上警棍戒備,黑衣壯漢那邊卻是充滿了得意,對方開門,顯然是放行。
「我不跟狗對話,把你們的主人叫出來,想進去可以,搜身,登記!」
「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硬來,不過要想好後果。」
簡短的兩句話,方雄大手一揮,一道銀光驟然射出,叮的一聲脆響,一把匕首射進了黑衣人腳下的路面中,只剩下刀柄。
嘶……
硬茬子,本來黑衣壯漢剛要動手,但見到了這匕首,一個個倒吸了口涼氣,退縮了回去。
不是害怕,而是避其鋒芒。
他們只是想嚇唬嚇唬這些叫囂的保安,給老闆討回幾分面子,哪敢真的動手啊,破壞了老闆的大事,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咳咳,我找你們蘇總有生意要談,麻煩你讓一讓。」
就在這時,吳蕭緩緩的走了出來,他心裡不斷咒罵,這些手下越來越廢物了,平時看起來耀武揚威的,連幾個保安都鎮不住,關鍵時刻還要自己出馬。
方雄一步擋在了吳蕭身前,冷眼掃去,露出一份冰冷的神色。
「進去可以,按照規矩,搜身、登記、寫明來意。」
這個保安頭子似乎油鹽不進。
吳蕭臉色憋的通紅,狠狠的說道:「你一個小小保安,真要阻攔我嗎?耽誤了我們之間的生意,你能負的起責任嗎?還不快點滾開!」
「哼!」
方雄冷哼了一聲,「不好意思,夏家總部很小,但每天都有雜七雜八冒充做生意的人混入,老闆很不開心,所以不論是誰,想要進去只能按照規矩辦事,否則休想。」
「尼瑪!算你狠!」
吳蕭算是看出來,不按程序走,對方就死活不讓進,沒辦法只能咬牙應了下來,上前張開雙臂接受了檢查,並且填上了登記冊。
方雄瞥了一眼登記冊,又攔住了吳蕭。
「登記的原因不實,重寫!」
淡淡的一句話,吳蕭瞬間老臉一紅,這特麼的是給臉不要臉,仗勢欺人!
當著眾人,他怎麼肯寫出道歉的原因,人要臉樹要皮,真要那麼做了,不是告訴全天下人,他在向那個卑微女子道歉嘛!
看著吳蕭臉色越來越憤怒,方雄輕哼了一聲,淡淡的說道:「吳先生,你確定要在這裡生起摩擦嗎?」
此話一出,吳蕭瞬間一顫,這裡是對方的地盤,別看前面就有十多個保安,但誰知道裡面有多少,之前的影視城不也是沒人嘛,突然間冒出那麼多。
吃過了一次虧,吳蕭自然心有餘悸。
沉吟了許久,吳蕭強擠出一絲笑容:「兄弟,說笑了不是,我們怎麼敢鬧事呢,我重新登記就好了。」
屈辱,憋屈!
親口道出這些,那種感覺就像是打碎牙往肚子裡咽一樣。
尤其是他一個京都大家族子弟,現在來到這小地方,卻要對個小保安客客氣氣,心裡若說不憋屈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