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
主將蘇河極不願的欠了欠身,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見狀,葉凡臉上露出了戲虐的笑容,也不客氣,帶著夏語彤率先邁開了步子,一邊走還一邊對兩側的守軍,不斷的揮手,仿似在檢閱一般。
草!
看著葉凡裝蛋的樣子,兩側守軍氣得直哆嗦。
他葉凡算什麼東西?有資格檢閱他們麼?
然而沒有命令誰敢動手,那個擠出一臉假意賠笑的主將,還在陪同著葉凡,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
最初這些守衛,還以為主將有什麼計謀,然而葉凡穿過守軍,即將離去之際。
他們不得不相信,主將真的沒打算動手,他們也只能隱忍的跟上去。
「啊!金靈島不錯嘛?這花花草草,山林小溪,別有一番風味嘛……」
「嗯?這裡的登山台階也不錯,一共有多少階啊?」
「嗯嗯,這些守衛訓練的還挺刻苦,不錯不錯……」
一路上,葉凡的嘴簡直沒停過,不是說說這個,就是問問那個,真趕上蒞臨檢查的領導了。
而夏語彤等人,臉面漲紅,這一路上他們簡直要笑噴了,可不得不忍,若是笑出來,對方定然會反應過來,從而大打出手。
大家風度!
大家風度……
起初蘇河還能出於禮節回應一二,隨後就變成哼哈答應了,直到後來隨著葉凡不斷叨咕,他被氣得殺氣騰騰,心裡不斷的默念著大家風度,來強行令自己冷靜下來。
「請!」
不知過了多久,眾人進了金靈城,來到了城主府,也就是袁家。
蘇河與袁家的守衛簡單交代了一下,便對著葉凡幾人,再度做出了請的手勢。
忍了好久,終於到地方了,過不了多久,就能斬下這嘰嘰喳喳的頭顱,出口惡氣了!
被帶到了外廳,葉凡立即帶幾人來到桌前,坐了下來,海上奔波,加上這一路上的跋山涉水還真有些疲憊。
「珍惜最後的時光吧,有什麼遺言趁現在說,待會島主他們返回,再想說就沒機會了!」
蘇河冷冷的瞥了一眼葉凡,狠狠的說道,隨即便要出門,該為對方準備『硬菜』了!
「喂!我說!」
「剛才跟你說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
「大家大業還差一點吃喝招待了?」
看著對方要走,葉凡翹起了二郎腿,叫住了蘇河,開口道。
尼瑪!
蘇河瞬間差點沒氣炸了!這一路上對方裝逼也就算了,到了城主府還裝大爺,咋就這麼心大,還真當是貴客啊!
「咳咳,你也不差這些了吧,到最後萬一功虧一簣,金靈島的名聲毀在你手,哪多哪少啊?」
見蘇河就要發飆,葉凡搶險了一步,戲虐的說道。
這……
蘇河氣得頓時哆嗦起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葉凡,道:「你說的沒錯,將死之人還給口斷頭飯呢,我這就去給你們準備,到時候你可別不敢吃!」
「快點伺候著,記得上點大魚大肉啊,別拿蘿蔔白菜糊弄我們,顯得小氣!」葉凡聳了聳肩膀,說道。
「哼!放心,這對吼一頓飯我定然好吃好喝的招待你們!」蘇河狠狠說了一句,隨即便出了房間,心裡不斷的默念,將死之人,大家風度,大家風度……
哈哈哈……
房門剛剛關上的瞬間,眾多守衛便將這裡團團圍住,然而令他們面色陰沉的是,房間內居然傳出爆笑的聲音。
「老大,我對你的口才越來越佩服了!」
赤龍對著葉凡豎起了拇指,這一路上不但把對方氣得半死,還好吃好喝的招待他們,當真讓他佩服直至。
吟遊詩人臉上也掛上了一抹笑意,連連表示,這次總算有個別樣的素材了,簡直太經典了,保證日後所聽的觀眾,都捧腹大笑。
葉凡莞爾一笑,他原本是想直接殺上來的,但考慮到夏語彤等人長途奔波,最終還是決定歇一歇。
沒過多久,美酒佳肴一一端到了桌子上。
藥寶兒仔細檢查了一番,再三確定沒毒,眾人這才大口享用起來,那狼吞虎咽的模樣,讓勉強留下招待的主將,覺得他們都是餓死鬼投胎!
「人呢?人呢?那該死的混蛋哪去了?」
當眾人酒足飯飽之時,一陣咆哮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蘇河臉色瞬間一變,這聲音他太熟悉不過了,是少島主袁凱,那可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主。
他若是闖進來的話,恐怕辛辛苦苦維持的面子工程,就要崩塌了。
吱!
沒等蘇河阻攔,房門便被打開了,一道魁梧的身影,走了進來,一眼便看到桌前的葉凡等人,呆立當場。
什麼情況?
不應該鐵鎖棍棒伺候嗎?怎麼還招待起來了?
看這席面,完全趕上貴賓級別了,難道父親已經將對方奉為貴賓了?那自己的仇怎麼辦?
袁凱腦中亂七八糟的猜想著,雖說他不招父親待見,但畢竟是唯一的繼承人,這斷子絕孫的仇,袁文康一定會報的,現在這般應該是有什麼秘密計劃?
在他看來,定然是袁文康想要利用葉凡等人完成某種計劃,從而一石二鳥,既得到好處,又能幹掉葉凡。
想著,袁凱臉上擠出了一抹笑容,笑吟吟的走了上去,直接坐在了桌旁。
「好久不見,葉兄,別來無恙啊!」
「初次來金靈島,覺得這裡如何,招待的可還滿意?」
聽著袁凱的聲音,夏語彤等人難免一怔,剛剛看著對方煞氣沖天的闖進來,以為要大打出手了呢!現在這種轉變,著實有點大啊,令幾人難以接受。
倒是葉凡,反應相當的快,連忙笑道:「馬馬虎虎吧,景色還不錯,只是招待差了些,不過我們也不挑,下次再接再厲就好了……」
呃……
對於葉凡的話,袁凱自然笑臉賠笑,他覺得沒必要跟將死之人計較,而身邊的主將,嘴角卻抽出了起來,有些看不懂袁凱玩的是哪一出啊!
不過面對著仇敵,居然能笑臉相迎,也算難得的長進了,他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袁凱啊!你的傷勢怎麼樣了?這次來,我其中的一個目的,就是慰問一下你!」
另一邊,葉凡放下了酒杯,瞥向了袁凱,開口說道。
雖說語氣很平淡,神色也很是關心,但眼中卻有一抹狡黠一閃而過。
這話倒是實話,他這次來確實打算慰問袁凱的,只不過沒想到一這樣的方式,不過殊途同歸,意思到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