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聽著葉凡的話,魑陽如鯁在喉,無言以對。
對方說的沒錯,冰鳳等人平日與他雖說少有交集,可卻對他付出了信任,不光是他們,還有龍鳳分殿的所有兄弟,都是對他信任有加。
而他此舉,確實寒了所有人的心。
「忠義不能兩全,我畢竟是修羅殿的人……」
憋了良久,魑陽苦澀的開口道,他想說他不後悔,只是沒等他說完,葉凡便一巴掌把他扇飛,硬生生的打斷了他的話。
「愚忠!那麼多修羅殿的人,只因為我一句話就投靠了過來,你認為是我蠱惑人心嗎?」
「那是修羅殿的腐朽,讓他們傷透了心!這一點你還不明白嗎!」
「再說說,你加入龍鳳殿以來,龍鳳殿可曾欺凌弱小,又為何會得到百姓的愛戴和支持,你心裡就沒數嗎!」
葉凡冷冷的說著,鐵錚錚的事實證明,龍鳳殿才是更得民心的存在,然而對方卻依舊不肯承認,這自然怒火衝天,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魑陽。
「我說不過你,我只知道,我對修羅殿還抱有幻想。」
「你若現在不殺我的話,我下次還會刺殺你,完成賭約,不過下次我可以保證,只對你一人出手。」
面對鐵錚錚的事實,魑陽根本無力辯駁,他沉默了少許,才擠出了一句話。
而他之所以決定不對他人出手,並不是因為要求生,而是因為夾在忠義之間,再做出這樣的事,無論成敗,他都要承受良心的譴責。
葉凡臉色緩和了一些,若是魑陽依然不顧其他人安危,他會直接斬殺魑陽,不論如何他也不能讓身邊的人再受威脅。
可現在魑陽有所悔改,他倒是可以給對方一次機會。
「希望你不要辜負我的最後一次信任,好自為之吧。」說著,葉凡便離開了房間。
……
一夜過後,龍鳳分殿回歸平靜。
葉凡刻意隱瞞之下,魑陽的所作所為並沒有傳出去,只有當事的幾個人知曉。
算是給魑陽保留了最後的顏面,同樣也是給他最後的機會。
而對於魑陽,冰鳳等人有意無意的疏遠很多,本來他們之間就少有交集,又發生了這樣的事,心中難免有隔閡,總需要時間去化解的。
葉凡一切都看在眼中,卻沒有調節,讓魑陽感受一下失去信任的滋味,或許能讓對方儘早醒悟。
所以他像沒事人一樣,與眾女嘻嘻哈哈,順便等待著消息。
「報!」
不知過了多久,武有道的身影走了過來。
民生堂那邊傳來了消息,據城內百姓匯報,已經查到了黑雲馬馬車的下落。
聞言葉凡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來開辦民生堂是個不錯的意見,既能幫百姓解決問題,又能獲得民心,從而或多更多的情報,簡直比城裡專屬的情報堂還要管用。
龍鳳分殿全力追查的目標,卻被民生堂率先查到,由此可見民生堂的重要性,和廣大平民的力量。
「紅鸞殿內就交給你了,切記不要掉以輕心,吟遊詩人咱們走。」
葉凡沉吟了少許,最終做下了安排。
火修羅註定是強者無疑,對於強者,人多沒用,易紅鸞等人戰力與之差距太大,去了也派不上用場,還不如守住龍鳳分殿,避免被人偷襲。
易紅鸞見狀應了一聲,另一邊的吟遊詩人則是嘟了嘟嘴,起身跟了出去。
她知道這一次又要給葉凡免費打工,但是沒辦法,誰讓她選定了葉凡,非要死皮賴臉的見證對方的傳奇經歷呢!
……
武靈城望月山莊。
武靈城城東的小山頂,供遊客遊玩的山莊。
山莊山水秀麗,風景宜人,在武靈城要也算小有名氣。
此時山莊內的某個奢華房間中,十數道黑色身影匯聚於此。
「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鬼衛小隊為什麼會無人生還!」
火修羅憤怒無比,明明有內線接應,行動應該是十拿九穩才對,可為何會失敗呢?
而且就連內線的消息,他也沒有再得到,難道內線也被人幹掉了?
「火修羅大人,可能是民生堂再一次傳遞了消息,致使修羅分殿早有埋伏,使得行動失利。」
一名鬼衛開口說道。
民生堂的存在簡直是所有人的噩夢,可以說通過民生堂,龍鳳分殿可謂是全民皆兵,到處都是都是他們的眼線,令鬼衛們苦不堪言,就算滅殺其一二也無濟於事,畢竟百姓實在太多了。
火修羅一聽,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倒是很有這種可能。
畢竟他才入城兩天,而在第一天龍鳳分殿就發現了大量的鬼衛,還好有內線報信,告知這種隱秘,否則的話,昨夜的鬼衛根本沒有行動機會。
「火修羅大人,我們可以滅了情報堂……」
另一個鬼衛提議道,可沒等說完,便被火修羅冰冷的眼睛瞪了回去。
民生堂可以滅,但龍鳳殿還可以組建,這對於龍鳳殿來說並不消耗什麼,只要百姓和龍鳳分殿一心,葉凡他可以隨時隨地恢復民生堂。
除非能將武靈城的百姓屠戮一空,可那怎麼可能!
沉吟了少許,火修羅緩緩的開口道:「既然龍鳳分殿的主要情報來源在民生堂,那麼可以利用民生堂來放出一些假消息,調虎離山,或者是令葉凡自投羅網。」
嘶!
就在火修羅的話音剛剛落下,房間外黑雲馬暴躁了起來。
聽見黑雲馬長嘶,火修羅眉眼一寒,這些黑雲馬可都是馴化的靈獸,沒有特殊情況絕對不會如此,如今這樣只能說有陌生人潛入,而且還是令這些黑雲馬心驚的強者。
「走,隨我出去看看。」
說道一聲,火修羅便起身走出了房門。
剛剛來到山莊的遠離,火修羅臉上就露出了一抹濃郁的殺氣。
他所剩的三匹黑雲馬,其中一匹已經脫離了韁繩,在院內瘋狂的奔馳,跳躍,甚至翻滾,其目的就是要將馬背上的男子甩下去。
然而除了翻滾,男子會避開之外,其餘的舉動根本掙脫不了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