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看著四五名隊長一個照面便被葉凡幹掉,魑目額頭終於現出了一抹冷汗,太強了,這樣的實力,恐怕各位長老都未必能做到,那……
直到見到葉凡的身手,魑目才漸漸相信,葉凡斬殺了分殿殿主,破了分殿萬箭穿心陣法,這一切都是真的。
只是為時已晚,因為,葉凡的身影已經緩緩的向他走來。
「臣服,歸順於我,補償你往日所犯的罪孽!」
葉凡見魑目滿臉慘白,身子瑟瑟發抖,並沒有第一時間出手,而是停下了腳步,再度開口道。
既然震懾住對方,便試圖拉攏一下,每多一個魑目這樣的隊長,龍鳳殿便多了一個小頭目,這樣的人多了,龍鳳殿便再不是烏合之眾。
「開什麼玩笑!」
「魑字部只有死拼到底,沒有不戰而降!」
聽著葉凡的聲音,魑目目光緩緩的迎了上去,臉色忽然漲紅一片,憤怒之色油然而生。
他自認為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哪存在什麼罪孽!而且葉凡那種居高臨下的眼神,他著實接受不了。
一聲怒吼,魑目長劍飈出,朝著葉凡刺了過去,於此同時,瘋狂的點燃了生命,準備自爆。
他知道,自己絕不是葉凡的對手,為了幹掉葉凡,捍衛自己和修羅殿的尊嚴,魑目瘋狂了起來。
「快跑!」
感受到靈氣不斷的朝著魑目聚集,周圍的小隊成員立刻轉身而去。
只有易紅鸞和吟遊詩人穩穩的站在最前面,與葉凡一起經歷戰鬥無數,兩人還從未見過,有人在葉凡面前自爆成功呢!這次也不例外。
「可惜了。」
葉凡一聲嘆息,如此視死如歸的人,若是能為龍鳳殿效力,該多麼完美!
想著,葉凡大手一伸,青光閃爍之下,貫穿黑夜的長劍頓時就化成了碎片掉落下來,於此同時,另一隻大手,穿過黑夜,直接抓住了魑目的脖頸。
咔吧。
沒有任何猶豫,葉凡便扭斷了對方的脖頸,甚至都沒有吞噬對方的靈氣。
「漂亮!魑字部成員果真令人佩服,修羅殿也沒有錯愛過你們!」
「哼,投降的那些叛徒,你們不是一直耿耿於懷,認為修羅殿有失公允嗎?」
「你們自己對比一下,魑字部成員一向捨生忘死,每一個都戰鬥到最後一刻,再看看你們,你們只知道投降,這便是差距,你們配說他們是非嗎?」
遠處閣樓上的四長老,見魑目自爆未遂,被葉凡滅殺,有些痛惜。而看向那些背叛的渣渣時,不由怒斥了起來。
一句話,讓所有被葉凡策反的人,瞬間低下了頭,臉色憤恨不已,卻不知如何反駁。
見狀,葉凡輕哼了一聲,淡淡的道:「不是他們沒有勇氣殊死一搏,而是不願意再被修羅殿當成炮灰,死的毫無價值。
我相信,若有一天,古武界真的需要拋頭顱灑熱血的話,他們絕對不會退縮。
葉凡的話令所有人一顫,一瞬間情緒高漲,心中背叛的羞愧感也降低了許多。
「哼!古武界本就是強者為尊的地方,沒有能力或能力不足的,只配當炮灰!」四長老冷哼一聲。
「呵呵,修羅殿就是有你這種人的偏見,所以才會淪落至此!」
葉凡冷冷的說道,隨即便大步走去,與這樣冥頑不靈的人鬥嘴,實在耽誤時間,還不如早點結束這一切,好回去睡覺呢。
短短的幾個呼吸間,葉凡便來到了閣樓之下,目光揚起,看向居高臨下的四長老,淡淡的道:「滾下來受死!」
「你算什麼東西!」
「有本事、有膽量就進來送死!」
四長老鄙夷說道,隨即便轉身走進了閣樓。
「進去又何妨?哼,等著!」葉凡輕哼了一聲,邁步走向了門口。
「葉先生,閣樓里四長老設置了大陣,你要小心啊!」
葉凡這邊剛剛邁步,準備走進閣樓,便聽見一道陌生的聲音傳來,扭頭看去,是他策反的人之一。
「什麼大陣?」
葉凡下意識的問道,那名男子臉色一紅,搖了搖頭,道:「我不懂陣法,並不清楚,只知道除了四長老本人在裡面之外,還有陰火等幽冥院餘孽。」
陰火?
聽見這兩個字,葉凡臉色陰沉起來,陰火等人為了謀求生路,前兩天剛廢了修為,這也算是為往日的罪孽,付出了代價。
葉凡萬萬沒想到,修羅殿居然對這些人動手,當真不給人改過自新的機會。
想著,葉凡目光瞥向了吟遊詩人和易紅鸞,淡淡的道:「你們兩個帶領他們在外面等著,我自己進去。」
易紅鸞聞言點了點頭,退後了幾步。
一旁的吟遊詩人,卻與其相反,上前了兩步,「這一次我與你並肩作戰,我想看看你如何破陣的。」
「……」
葉凡一聽,頓時有些無語苦笑,想看破陣就明說,非要加上一個並肩作戰的理由,真的是……
看著葉凡鄙夷的目光,吟遊詩人臉色一紅,不由的上前伸出了小拳頭,威脅道:「你那是什麼眼神?貌似很嫌棄一樣,欠揍了是吧?」
葉凡白了一眼吟遊詩人,笑道:「說的好像你能打過我一樣,要不等這次回去,咱們切磋一下?」
「且,懶得理你!」
吟遊詩人目光一身,輕啐了一聲,率先走進了閣樓,她才不給葉凡虐自己的機會呢。
「啊!」
葉凡剛要邁步跟上,便聽到裡面吟遊詩人一聲尖叫傳來,頓時心裡一緊,連忙跟了進去。
已進入閣樓,葉凡不由的身子一抖,一抹熟悉而又厭惡的氣息撲面而來,那種氣息蘊含著濃郁的血腥,令人很不舒服。
血煞陰氣?
這裡怎麼會有血煞陰氣?
葉凡稍顯一怔,不由的加快腳步,繞過了屏風,直接走進了內室。
一來到內室,葉凡不由的一怔,內室門口吟遊詩人身子輕微的顫抖,不是因為懼怕,而是因為厭惡,厭惡這眼前血腥的一切。
不大的內室中,房樑上吊著十數道身影,他們依稀還有一些虛弱的氣息,只是樣子太過悲慘。
一個個都是倒吊著,身上到處都是劍痕,傷口皮開肉綻,很多地方都見到森然的白骨。
這些傷口流出的血液,不斷低落在地面詭異的符號上,散發出血腥般妖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