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院分院。
密室之中,幽精魂召集了除穢魄和臭肺魄二人。
最近暴風城內相當不平靜,他已經從各個渠道,得知了一些細節,找兩人商量一些對策。
「報!」
一道黑影詭異的閃現進來,單膝跪在了幽精魂身前。
「幽精大人,那些圈養的小勢力,剛剛傳來準確消息,前兩天紫雲宗和龍鳳殿召集了十餘個勢力,目的便是聯合起來,滅殺幽冥院!目前他們還在準備集結之中,相信很快就要打來!」
聽著手下的回報,幽精魂臉色頓時一寒,看來所有的消息都無誤,紫雲宗和龍鳳殿確實要有大動作了。
只是令有幽精魄不明白的是,對方如何鎖定了幽冥分院的位置?
若說紫雲宗等勢力,他決然不信,他們要是早知道的話,恐怕早就聯合起來了,可若說是龍鳳殿,他更不信,龍鳳殿才來省城多久啊,恐怕連各個街道還沒弄清呢!
可龍鳳殿偏偏滅了兩個幽冥院的分舵,再查到分院位置也不無可能。
「難道是她?」
幽精魂目光一閃,腦中忽然出現了一個女子的身影,能如此清晰的掌握幽冥殿的分布,在暴風城內恐怕只有一人。
天堂鳥!
「她怎麼敢!!」
下一刻,幽精魂怒吼了出來,之所以放任天堂鳥這樣的存在,就是因為天堂鳥向來對幽冥院的事情不管不問,始終保持著中立,且消息極度靈通,稍有動作,恐怕還沒等找到對方,對方便逃之夭夭了。
所以幽精魂也是懶得浪費人力物力,暫且不加理會,然而對方卻不知好歹,著實讓他憤怒不已。
「臭肺、除穢你們二人親自出手,給我滅了天堂鳥的家族,將天堂鳥活捉過來,我要親自颳了她!」想著幽精魂下達了第一個命令。
臭肺魄一聽,連忙上前道:「此事不可,幽精大人,若真是天堂鳥與對方合作,那麼對方一定派重兵保證天堂鳥的安全,我們前去無異落人陷阱,很難逃脫。」
另一邊,除穢魄認同點了點頭,開口道:「是啊,幽精大人,我覺得當務之急是對付紫雲宗和龍鳳殿率領的聯盟,千萬不要因小失大啊,解決了聯盟,到時候再對付天堂鳥豈不是易如反掌?」
看著兩人一間難得統一,幽精魂沉思了起來,覺得兩個所說有一定道理,隨即開口道:「說的沒錯,那就暫且讓她多活兩天,你們速去派人聯絡,是時候讓那些圈養的勢力表現了……」
「是!」
臭肺魄和除穢魄一聽,立刻應了一聲,隨即離開了密室。
…….
三日後。
暴風城外連綿不絕的山脈之中,一道道身影在茂林中急速穿梭。
紫雲宗和龍鳳殿的聯盟,其中的各勢力都準備妥當,正是展開滅殺幽冥院的行動。
他們兵分三路,紫雲宗居中,龍鳳殿和八荒門為左右兩翼,由翟雲、葉凡、彭戰各領一路勢力,從三個不同方向挺進,合圍大陰山脈。
大陰山,三面環林,一面懸崖峭壁。
其中南側和東側山地比較平緩,地形不善於埋伏,西側山里茂密,山地稍微陡峭,其中一處山谷一線天,更是自古以來的行軍禁忌。
如今兵分三路,八荒門自選東路,但由於和葉凡之間的矛盾,他堅決反對龍鳳殿走中路。
很明顯是擔心東路發生不測,龍鳳殿坐視不理,所以最終滅掉幽冥院的目標,紫雲宗位居中路,而龍鳳殿只能走最為危險的一條路。
「傻,白痴,沒長腦袋!」
西側茂林之中,吟遊詩人一邊跟著隊伍穿梭,嘴裡一邊狠狠的嘀咕,絲毫不在意旁邊葉凡的想法。
她就是要說給葉凡聽,說的也是葉凡。
那個八荒門的彭戰算個屁啊,之前還被葉凡教訓,在眾多勢力眼中,地位可沒葉凡高。
可卻對葉凡乃至龍鳳殿的安排指手畫腳,關鍵是葉凡還沒有反對,這簡直是缺心眼。
西側山路陡峭,又有一線天峽谷,很容易被人埋伏,彭戰這種安排,就算傻子也知道是公報私仇啊!很明顯是想借著幽冥院的手,來滅掉龍鳳殿。
「你敢不敢消停一下,讓我耳根子清淨幾分鐘。」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凡無奈的瞥了一眼吟遊詩人,對方從出發到現在,嘴裡一直不停的絮叨,可真夠囉嗦的。
「哼!不說就不說,反正你這種愚蠢的行為,我會給你寫進段子裡!」
吟遊詩人狠狠的瞪了一眼葉凡,氣呼呼的說道。
葉凡如此選擇,簡直是拿龍鳳殿弟兄的命開玩笑,剛好拿來當反面教材。
「呵呵。」
一聽這話,葉凡一聲冷笑,沒好氣的道:「是我傻還是你傻?一共三條道路,你認為別處的伏兵要比這裡少?」
一句話,讓吟遊詩人瞬間一愣,幽冥院一定熟知這裡的地形,明知道這裡易守難攻,聯盟根本不可能投放大量的人手,所以他們也不會在這裡留手過多的人。
而南側和東側兩條上山的路,相對來說比較平緩,又不適合埋伏,很適合大隊人馬通過,相比之下,那才是幽冥院重點防守的地方。
退一步來說,就算聯盟在這裡投放大量的人,那幽冥院也不怕,這裡易守難攻,有些人手,就能抵擋來敵。
如此一來,只要幹掉這裡的些許阻礙,那麼西路應該是最為順暢的一條路,葉凡這個選擇也不錯。
「哼,希望如此!」
想到這裡,吟遊詩人不由的輕哼一聲,她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事情應該不會如此順利。
見吟遊詩人安靜了下來,葉凡也鬆了口氣,目光漸漸凝重起來,事情怎會如此簡單,他能想到的,難道彭戰想不到?
而且自從彭戰被自己教訓過後,那可是一直懷恨在心,甚至一度想退出這次行動,如今出發前,他卻主動請纓去了東路,怕是這裡有什麼貓膩。
葉凡雖有些猜疑,但始終不敢肯定,畢竟沒有證據,他倒是希望是自己想錯了,彭戰看在道義的面子上,可以暫時放下私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