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不睡覺幹什麼

  夜風武不著痕跡的將紙條捏的粉碎,而後道:「你怎麼過來了?」

  貝雅氣鼓鼓的走到床墊旁邊,一屁股坐上去後便是哼道:「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夜風將扒開的坑重新填起來,道:「怎麼會,比賽的獎品我還沒拿呢。閱讀」

  聞言,貝雅哼了一聲:「你說的獎品是我還是狼王之血?」

  說起狼王之血,夜風武直接看向了貝雅的手,卻見她手掌中拿著的分明是一個封起來的小木瓶子。

  見夜風武沒有回話,貝雅又是抿嘴道:「什麼時候走?」

  她似乎已經知道夜風武會離開了。

  夜風武臉色認真的道:「明天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貝雅知道自己留不住他,她的眼中有著一抹悲傷,還有一抹不舍,噘著小嘴說道:「你還會來看我嗎?」

  夜風武笑道:「當然,只要你不嫁出去。」

  貝雅狠狠的剮了夜風武一眼:「你以為我還會找別的男人嗎?」

  說著,貝雅直接將那個小木瓶子拋給了夜風武。

  夜風武接在手中,打開一聞,忽是感覺到裡面有著一股很是暴躁的氣息。

  「這是狼王之血吧,為什麼感覺味道很熟悉呢。」夜風武有些狐疑的道。

  貝雅抿了抿紅唇:「是我的,裡面有五十滴,足夠你發展自己的勢力了。」

  夜風武笑道:「你忘了我也是狼王。」

  貝雅語氣認真的道:「這正是我要警告的你,你雖然也轉化成了狼王,但你的血……很邪惡,沒有任何人類能夠承受得住。」

  夜風武驚訝。

  貝雅眼中帶著一絲複雜的神色,再次說道:「以前,我只能感覺到你的氣息讓我不舒服,當我化身月輝孤狼之後,我才知道你的體質有多麼的邪惡,哼,比我們狼人可邪惡多了,這也是為何你能夠喝了我那麼多血後還能轉化成狼王的原因。」

  夜風武再次驚訝,這丫頭難道知道自己身懷幽冥鬼氣。

  貝雅遲疑了一下,又是說道:「我之所以能夠成為月輝孤狼,也是跟你有關係。」

  「呃……」夜風武好奇的問道:「跟我有啥關係?」

  貝雅紅著小臉說道:「十八年來,我一直無法引動月輝孤狼的徵兆,就是因為我缺少一種邪惡氣息,而那天晚上我們……我們那個之後,我就感覺自己體內有了一種暴躁不安的力量。」

  夜風武臉色怪怪的,總覺得這種事很奇葩,不過,這也是有可能的,畢竟,青禾也不止一次告訴過自己,自己的幽冥鬼氣是多麼多麼的邪惡。

  就因為這樣,自己特麼一直都不能動青寒,甚至還用自己身體有毛病這種謊言來敷衍青寒。

  貝雅看向夜風武,道:「我的血可以強化人類的肌肉力量,而且還不影響他們修煉罡氣,我知道你會需要。」

  夜風武點了點頭:「謝謝!」

  他的確很需要,因為,有了這些血,他就可以將自己的兵王培養起來,還有海華市的江浩、青鋒他們。

  貝雅低著小臉說道:「跟我還需要這麼客氣嗎?」

  夜風武笑了笑,道:「我以為你知道我要離開後,會哭鬧一番。」

  貝雅沒好氣的哼道:「我只有十八歲沒錯,但我至少明白一個道理,哭鬧只會讓男人反感,哼,所以……我只希望你不要扔下我不管。」

  夜風武心中頓時複雜了起來,說實話,與他關係說不清道不明的女人的確有好幾個,但真正許下承諾的只有青寒和洛冰雀那個妖精。

  面對貝雅,他自然也是無法做到撇下不管的,畢竟,做過就是做過了,總不能真的提褲子走人吧。

  唉……

  都因為當初以為無法活下來,所以……放縱了啊。

  如果貝雅知道夜風武此刻的想法的話,恐怕真的會忍不住發飆吧。

  但緊跟著,貝雅就是瞪著夜風武說道:「你是不是後悔了?」

  聞言,夜風武趕忙否認:「怎麼會?」

  「那我今天在這裡睡。」貝雅拍了拍屁股下的鋪墊。

  夜風武笑道:「只要你不嫌擠。」

  貝雅眼中泛起一抹調皮,指了指地面,笑道:「你睡地上。」

  「想得美。」夜風武翻了翻白眼,而後走過去直接坐在了貝雅的旁邊。

  貝雅小臉發紅,直接躺進了夜風武的懷中,羞羞的說道:「你明天就走,那我們今天不睡了。」

  「不睡幹什麼?」夜風武做出一副憨傻的樣子。

  「你說呢?」貝雅撅著小嘴哼道。

  ……

  翌日清晨,天色微微亮的時候,部落已經開始忙碌了起來。

  帳篷中,那縮在毯子裡的嬌柔身影扭動了一下,頓時露出一抹大好風光。

  那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還未睜眼便是抬手摸向了旁邊。

  但這一把卻是摸了一個空。

  一瞬間,貝雅便是坐了起來,一雙美目之中也是泛著濃濃的慌亂。

  隨著身上毯子的滑落,一具讓人氣血翻湧的姣好身材頓時呈現了出來。

  不過,當她那驚慌的目光轉到另一邊後,卻見那裡正有一人將她盯著。

  不由的,貝雅眼中的慌亂這才消失,轉而是羞澀的將毯子重新裹住了那大好風光,而後噘嘴說道:「還以為你跑了呢。」

  「至少也要等你醒來吧。」夜風武笑道。

  有那麼一句話,這世界上有兩種男人,一種是第二天早上醒來後,他已經偷偷溜走的男人。

  而另一種則是醒來後,你還能享受他的擁抱。

  第二種自然是擔得起責任的那種。

  對此,貝雅心中欣慰,儘管萬分不舍,但至少他沒有偷偷離開,而是在自己醒著的時候與自己告別,這足以證明他是在意自己的。

  當然,這也是夜風武的原則。

  這可不是外面那種真金白銀的交易,別說男人醒來後會一溜煙的提褲子走人,大多時候都是女人完事兒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吧。

  此時,夜風武穿著的依舊是印第安人的一條獸皮裙,媽的,今天早上找衣服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衣服早就被幾個小狼人給撕成一條一條的分走了。

  貝雅望著夜風武,忽是問道:「危險嗎?」

  她問的自然是夜風武要做的事情。

  夜風武笑道:「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有風險。」

  「那我能幫你什麼嗎?」貝雅語氣很認真的問道。

  夜風武搖頭:「照顧好自己。」

  說完後,夜風武直接離開了帳篷。

  貝雅想要說什麼,但她能想到的所有話似乎都是想要他留下來。

  她緊緊咬著紅唇,不想讓自己哭出來,可是……也僅僅只堅持了十幾秒鐘後,那滾燙的淚水便是奪眶而出。

  「嗚嗚……大壞蛋,把人家的心也帶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