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聽候您的發落

  梁錚突然過來,讓夜風武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閱讀

  而最震驚的莫過於趴在地上的梁彥了。

  此時的梁彥雙目瞪大,心中震驚的無以復加,自己的父親竟然……竟然在求情,而且,還是以這種無比恭敬的姿態。

  為什麼,父親可是少將啊,怎麼會在一個小混混面前如此的恭敬,那標準的軍姿,肅穆的神色,這種姿態,只有面對在面對陳作山這種德高望重的人時,他才會表現出來啊。

  陳作山和陳遠凱也是走了過來,前者無奈道:「風武,算了,你不會真想把楠兒的生日宴會給攪了吧。」

  聞言,夜風武沒好氣的道:「並不是我先挑事的。」

  陳作山搖了搖頭,苦笑道:「行了,就當給我個面子。」

  陳作山的語氣沉穩平和,顯然是有一種為梁彥求情的意思,甚至可以說,他是在勸解夜風武,而不是喝斥或用絕對的威嚴命令夜風武不要繼續胡鬧。

  這說明了兩個問題,一,二人的關係不一般,二,夜風武的身份很大。

  想到此,周圍的所有人都是面露震驚,尤其是那趴在地上的梁彥和李松,二人的臉色更是蒼白起來。

  這兩個傢伙雖然有些白痴,但應該不是徹底的傻子,他們豈能感覺不到這事態似乎並不是他們想得那樣,夜風武的身份……好像很大。

  這時,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忽是匆忙走了過來。

  秦青寒拉住夜風武的一條手臂,面帶懇求的朝著夜風武搖了搖頭。

  靜思丫頭也是抬手拉住了夜風武的衣角,弱弱的道:「爸爸,不要打架了,靜思害怕。」

  靜思真的怕嗎,她並不是怕,而是想要給夜風武一個台階。

  靜思雖然只有七八歲,但心思卻並不是同齡兒童可以相比的。

  一旁,陳作山和陳遠凱二人都是驚訝的望向了乖巧可愛的靜思,豈能看不出這個小丫頭過人的聰慧。

  不由的,二人眼中都是泛起了一抹濃濃的喜愛。

  果然,最有效果的就是靜思的這一句話,夜風武臉上的冰冷瞬間就是消失不見,轉而是溫和了一些,而後朝著靜思笑道:「爸爸也不想打架,但你媽媽總是不懂的如何保護自己,那爸爸只能保護她了。」

  夜風武能夠感覺到秦青寒一天比一天強大,但這丫頭的心性太過單純和善良了,正所謂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

  如果秦青寒有陳楠和牧安娜那樣的性格,那這整個海華市中還有誰敢對她言語輕佻。

  當然了,如果秦青寒真的像那兩個女人一樣潑辣野蠻的話,自己恐怕也不會這麼喜歡她了。

  秦青寒聽出了夜風武語氣中的埋怨,他在埋怨自己明明有能力教訓那些不長眼的蒼蠅,但卻總是一容再忍。

  並不是秦青寒膽小懦弱,而是她覺得這就是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如果真的有人敢傷害自己和自己的家人的話,秦青寒必然不會容忍下去。

  於是,秦青寒不著痕跡的白了夜風武一眼,這才輕柔說道:「好了,下次我自己處理,不要再鬧下去了。」

  今天畢竟是好朋友陳楠的生日,如果真的攪黃了生日宴會,秦青寒難免會覺得對不起陳楠。

  聞言,夜風武這才放開梁彥,但隨後一腳便是將那林松給踢開了,這一腳踢得林松在地上滾了四五米遠。

  見狀,秦青寒又是苦澀的搖了搖頭。

  林松只覺得全身都要散架了,他心中只覺得無比的屈辱,不論這傢伙有什麼背景,這個仇自己一定要報,因為,這是海華市。

  不由的,林松趴在地上就是掏出了手機:「你給我等著,我給我爸打電話。」

  林松的舉動讓陳作山和陳遠凱等人都是皺起了眉頭,總覺得這傢伙真的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白痴。

  那梁錚忽是看向陳作山和夜風武,恭敬道:「陳老,夜先生,需要我將其擊斃嗎?」

  在梁錚看來,敢威脅血狼王的人,無論是什麼背景,都是一種死罪。

  陳作山和夜風武還未開口,就只見一旁的陳遠凱忽是朝著陳楠說道:「楠兒,你不是一直想要調查他吧,是時候了。」

  作為海華市警官的一把手,陳遠凱又豈能不知道林松父子二人這些年的作威作福,但他卻一直在等一個機會,等一個除掉這兩個蛀蟲的機會,而今天……正是時候。

  聞言,陳楠眼睛一亮,目光中有著濃濃的興奮,她同樣是在等待這個機會,等待父親給自己這個權利。

  因為,林松父子二人這幾年究竟做過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她是一清二楚,若不是自己的父親一直告誡她還不是時候,她早就將他們送進牢里了。

  咔嚓~!

  卻見陳楠在身後一掏,一條手銬便是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見狀,夜風武的眼睛頓時瞪大,心中不由好奇,她把手銬藏在哪兒了。

  但更多的人則是驚詫,驚詫這火爆警花竟然會在自己的生日宴會上還隨身帶著手銬。

  咔咔~!

  緊跟著,陳楠便是走到林松的身邊,極為熟練的將其銬了起來。

  見狀,林松大驚失色,慌忙就是說道:「陳小姐,你這是做什麼,我可是受害人。」

  「你被捕了,等待你的是十幾起罪責,每一起都足以讓你在牢中度過漫長的一段時間了。」陳楠冷哼一聲,而後直接掏出了手機。

  「派重案隊員來一趟,另外,再派一隊人把林洪給我抓了。」

  陳楠的語氣極為幹練,似是蓄勢待發了許久。

  電話里傳來一個男人的笑聲:「陳警花,你終於要對林洪下手了啊,要不要我帶上你這兩年搜集的所有證據。」

  「廢話。」陳楠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然後便是掛斷了電話。

  那趴在地上被拷住雙手的林松,在聽到陳楠的話後,其臉色瞬間就是絕望起來。

  事到如今,他怎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自己完了,自己的老子也完了,因為,他太清楚這些年他們父子二人究竟做過多少惡事了。

  而此時,夜風武幾人根本就沒有把林松當做一會兒,這樣的跳樑小丑,還不值得他們重視。

  梁彥有些狼狽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一張臉色已經變得有些戰戰兢兢。

  梁錚面色嚴肅的朝著梁彥說道:「還不道歉。」

  梁彥不知道夜風武的真正身份,可是,他看出了自己父親對夜風武的忌憚和敬重,所以,他在夜風武面前低下了頭,語氣很是複雜的道:「對……對不起,但我……我想知道你是誰。」

  「放肆。」

  梁彥的話音剛落,那梁錚便是急忙怒斥了一聲。

  這讓梁彥的臉色更加的震驚起來,難道……他的身份是自己沒有資格知道的嗎。

  夜風武沒有說話,他的身份本就是機密,梁彥的確沒有資格知道,更何況,周圍還有不少普通人。

  這時,陳遠凱忽是朝著周圍的人歉意說道:「諸位,今天真是招待不周,宴會就到此結束了。」

  聞言,這些人又豈敢繼續逗留,畢竟陳遠凱都發話了。

  不到幾分鐘的時間,所有人都是離開了。

  不久後,一隊警官也將林松給帶走了。

  一瞬間,整個宴會就是冷清了許多。

  狐仙兒姐弟二人與牧安娜站在遠處沒有靠近。

  這時,梁錚忽是朝著夜風武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面帶愧疚的說道:「教官,犬子不懂事,聽候您的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