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果然見到小琳忽是面朝藍羽,雙膝跪地,道:「帝王姐姐,我……我死後,您能照顧我爺爺嗎!」
藍羽還未開口,卻見一旁的白芷便是急了臉色,她上前將小琳扶起來,急聲道:「小琳,你不要做傻事,你父親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記住本站域名」
小琳的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出,她搖著頭說道:「他是我爺爺,怎麼會是我父親呢。」
眾人沒有在這種事情上糾結。
藍羽轉頭看向夜風武:「能救嗎?」
夜風武有些為難:「能是能,不過……挺麻煩的。」
「那就別廢話了,救人。」藍羽嗔怒的瞪了夜風武一眼。
夜風武手臂抱胸,一手捏著下巴,似是在猶豫,又像是在考慮。
那小琳似是看到了希望,直接朝著夜風武跪了下去:「大哥哥,求你救救我爺爺,我……我會報答你,我以身相許,行不行。」
呃……
話音一落,房間裡的幾人都是錯愕的瞪大了眼睛。
尤其是那景火兒,她是第一次見到小琳,也是第一次領教這丫頭的傻白。
木床之上,那溫老頭似乎是聽到了小琳的話,不由虛弱的轉過了腦袋,張開那乾枯的嘴唇說道:「丫……丫頭,別……別說傻話。」
小琳卻在這一刻極為的倔強,又是哀求道:「大哥哥,求求你,我說話算話的,你救了我爺爺,我就嫁給你。」
夜風武撇了撇嘴,道:「我還在考慮。」
這讓一旁的幾人都是對夜風武怒目而視。
藍羽更是怒道:「這丫頭連棺材錢都要問白芷去借,你覺得她能夠拿出什麼東西作為報酬,你也太勢利了。」
就連景火兒也是開口說道:「風武,你為何要為難一個可憐的女人。」
夜風武臉色難看起來:「你們知道個屁,老子在考慮用什麼方法去救他,你們知道這有多難嗎,稍有不慎他就得死。」
「自閉丹田,封堵血脈,溫老頭體內的生機全都斷了,這是老子以前就說過的。」
「所以,救他如同將一個人起死回生,最重要的是心病,這老頭明顯是想死,所以,救了他的同時,還要將他體內的祖脈之血抽出來,如此,才是斷了他的必死之心。」
被夜風武罵了之後,藍羽和景火兒幾人這才知道他們誤會夜風武了,不由全都將小臉轉到了一邊,沒敢繼續面對夜風武。
那小琳似乎聽得迷茫,生怕夜風武不肯出手,又是說道:「大哥哥,我發誓,我真的會報答你,這樣,我……我寫血書。」
說著,小琳忽是在那本就破舊的裙擺上撕下一塊布,而後咬破手指,在上面寫了起來。
見狀,白芷想要阻止,卻終是沒有下手。
夜風武瞥了小琳一眼,也是懶得理會她傻裡傻氣的作為,因為,他真的是在考慮要不要用那種方法,畢竟,他第一次這麼幹,太危險了。
夜風武在心中與青禾交流:「靠譜嗎,若是弄死了,老子就落得個為了抽取他祖脈之血,而不擇手段的罵名了。」
青禾猶豫了一下,道:「試試唄,反正他也快死了。」
夜風武翻了翻白眼,但心中卻是明白,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於是,夜風武開口說道:「行了,你們出去吧,我試試。」
白芷一副好奇的樣子,道:「我們見識一下不行嗎?」
聞言,夜風武輕笑一聲:「也行,我剛好缺一個下手。」
白芷臉色一喜。
緊跟著,夜風武就是指著溫老頭說道:「脫了他的衣服,脫光,我要施針。」
白芷臉上的喜色瞬間凝固,噘著嘴說道:「那……那我還是在外面等著吧。」
這時,小琳已經將一塊寫滿血書的布塊疊了起來,裡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塞了什麼進去。
卻見小琳起身將那血書遞給了夜風武:「大哥哥,收了它,我就是你的人,你……你要全力救我爺爺。」
夜風武看都沒看那血書一眼,而是淡淡的哼了一句:「出去吧,我盡力施救。」
小琳搖了搖,手中的血書依舊伸在夜風武的面前,用很是微弱的聲音說道:「你……你不收,我……我不放心。」
夜風武瞪大眼睛:「哪學的這種臭毛病,你是不是去過地球。」
小琳一臉迷茫,依舊倔強的伸著小手。
夜風武無奈搖頭,只能將那血書隨手丟進護腕之中,甚至懶得去看。
見夜風武收下後,小琳方才鬆了一口氣:「大哥哥,既然你收了,我就是你的人,我爺爺也就是你爺爺,你……你一定要救活我們的爺爺。」
一旁,藍羽和景火兒皆是好笑的看著這一幕,她們知道,夜風武根本就毫無興趣,收下那血書,也不過是給小琳一個安慰而已。
卻見夜風武瞪了小琳一眼,咬牙道:「這事兒你倒是捋得很清楚,還不出去。」
聞言,眾人這才轉身離開房間,並將房門也是關閉了起來。
夜風武看著老頭,老頭也在看著夜風武,好吧,老頭看的地方,應該是夜風武的手腕。
老頭已經虛弱到無法言語,僅剩最後一口氣還吊在嗓子眼兒,隱隱有一種死不瞑目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紙血書。
夜風武嘆道:「我也是一個父親,我欽佩你為女兒做的一切,換作我,我也會這麼做,只可惜,我失去了那個機會。」
夜風武的語氣之中有著無盡的心酸和慚愧。
就連那油盡燈枯的溫老頭,也是目光動容,隱隱多了一分色彩。
夜風武再次說道:「我會抽了你體內的祖脈之血,再行解開你封閉的丹田和血脈,但這很危險,我並沒有十成的把握。」
溫老頭似乎明白了夜風武用意,雙目一閉,已是做出了決定。
嗡~!
夜風武展開意念,溫老頭的身體頓時懸浮而起。
噗~!
隨著一股意念之火湧出,溫老頭身上的破舊衣服瞬間被燒成飛灰。
火焰並未消散,反而是在溫老頭乾枯的肌膚之上布滿。
哦……
溫老頭口中發出一陣虛弱的痛苦之聲。
嗖嗖嗖……
也在這時,密密麻麻的龍骨巫針接連飛出,而後穿透那層暗紅色的火焰,直接在溫老頭的周身幾十處穴道上落下。
夜風武淡淡的說了一句:「此針名為——沖穴開氣針,只是輔助,主要的手段還是這火焰的煅燒,你且忍受一下吧。」
說著,那層暗紅色的火焰便是覆蓋了幾十枚龍骨巫針,短短一瞬,密密麻麻的龍骨巫針便是被徹底的燒紅。
啊……
老頭口中發出更加痛苦的嘶吼,似是有了幾分力氣。
隨著火焰的溫度升高,老頭原本乾枯的肌膚,此時竟是變得隱隱透明,清晰可見的血脈流動畫面進入夜風武的眼帘。
那些血脈極為的狂暴,必然就是祖脈之血了。
青禾的聲音響起:「很稀薄,不過,至少足夠你突破了。」
夜風武眼中隱隱期待,但緊跟著就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為了救人,目的不是祖脈之血。」
青禾輕笑一聲:「在我面前還裝什麼裝。」
夜風武頓時不樂意了:「裝個屁,老子又不是鐵石心腸。」
啪~!
隨著一個響指打出,卻見又是幾枚龍骨巫針飛出,直接扎在了溫老頭的身上,其位置正是那血脈流動的地方。
夜風武手掌微抬,那龍骨巫針之上頓時產生了一股極其微弱的吸力。
吸力緩緩變強,不到十幾秒鐘後,巫針尾端漸漸多了一絲紫色的液體,像是紫色的血液。
「這就是祖脈之血。」青禾的聲音響起。
夜風武點了點頭,臉色極為的凝重,他的意念沒有一絲放鬆,最怕的就是這火焰在沖穴的時候將老頭給燒死了,那樣的話,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也就毀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紫色血液越來越多,已經積攢到了鴿蛋大小,似乎已經完全抽取乾淨了。
夜風武手掌一抬,一個小藥瓶子出現手中,而後,那鴿蛋大小的紫色血液便是飛入其中。
夜風武將其收入護腕,這才全力為溫老頭沖開封堵的穴道和丹田。
嗡~!
隨著火焰慢慢的增強,卻見溫老頭的肌膚似乎也變得緊實了幾分,隱隱還有一塊塊死皮脫落。
死皮還未落地,便已被火焰焚燒成灰。
漸漸的,夜風武的心中越來越驚訝起來,不由說道:「青禾,你說的沒錯,這老頭絕對不是普通人。」
隨著夜風武的意念之火欲要衝開溫老頭封閉的丹田,他越發的能夠感覺到他丹田之中的力量有多麼的恐怖。
那種恐怖,絕對不是夜風武能夠抗衡的,相差甚遠。
如果真要做一個比較的話,夜風武敢說,這老頭丹田之中存留的靈氣,即便是與那九天玄女相比,也差不了太多。
青禾哼道:「廢話,姑奶奶何時說錯過。」
夜風武剛欲開口揶揄青禾幾句,其神情忽是再次頓住,方才的一瞬,他似乎感知到了老頭體內有著另一股力量,這力量……遼闊無邊,附帶著無窮無盡的空間氣息。
「這是什麼?」夜風武忍不住問道。
青禾也是驚訝著語氣說道:「想不到,這老頭竟然還是一個界王。」
夜風武再一次震驚,界王,之所以稱之為界王,那是因為他們有著最遠古的力量,可以創造一方世界,成就一界之主。
青禾說過,即便是至高者的存在,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成為界王的,而想要成為界王,那麼……必然是至高者的實力。
想不到,這老頭竟然有著如此強大的背景。
青禾又是說道:「他應該是焱疆火域帝城的人,這樣的人,名聲必然極大,只可惜,他似乎受到了重創,只能用自閉丹田的方法來助自己的女兒成長。」
夜風武已經感知到了這溫老頭體內有著傷勢,他的丹田和筋脈,似乎都被摧殘過。
若不然,以他界王的實力,大可不必用自閉丹田,不惜丟掉性命去成就自己的女兒。
只是,什麼樣的存在才能夠將一個界王摧殘成這般田地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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