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
林若冰臉頰紅得發燙,卻還是鼓起勇氣跟劉遠對視著,道:「你背上有傷,自己洗肯定不方便,而且你還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我當然要幫你了。」
「不……不用了吧?一晚上不洗也沒事的。」
劉遠只覺嗓子更幹了,心中恨不得立刻答應下來,但嘴上卻還要裝作正人君子的客氣一下。
嗯,越是這種情形,越要淡定,千萬別露出急色的樣子來,否則嚇到小紅帽就不好了……
「不行!你身上這麼多汗,不洗澡,傷口感染了怎麼辦?」
「哎呀……我都沒說什麼,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害羞的?這麼婆婆媽媽!」
林若冰感覺再掰扯下去,只會更羞人,於是乾脆故作惱怒,粗暴的直接把劉遠給推進了浴室里去!
這……
好吧,嘿嘿!
美人都已經這樣了,小爺還假正經什麼?乖乖的享受艷福就是了~
接下來的過程,自然是風月無邊、不足為外人道也!
等洗完了澡出來,林若冰臉頰都紅得幾乎要滴血了,低著頭不敢再多看劉遠一眼,急切的就逃回自己臥室去了。
而劉遠則被撩得渾身燥熱,只覺得要爆炸一樣,念了幾十遍碧天浪水決,這才漸漸把心情平復下來……
第二天上午。
公司里,劉遠剛找了個機會,把那碧玉戒指送給林若冰,還沒享受下兩人獨處的浪漫旖旎呢,秘書就忽然匯報股東張承隆來了。
「張承隆?」
劉遠忍不住皺眉:「上次董事會我見過,但我記得他只有百分之二點幾的股份吧?一個小股東,單獨跑公司來幹嘛?」
林若冰也面露疑惑:「不清楚,總不會又來找我逼宮吧?」
沒想到還真讓她說對了!
見面剛寒暄了幾句,張承隆就直接開門見山道:「林總,上次的董事會上,好多股東都被嚇到了,覺得繼續持有咱們的股份不太保險,所以私下裡都轉給了我。」
說著,他還專門用別有意味的眼神,朝劉遠看了下。
意思明顯就是說:那些股東都是被你這個暴力的男朋友嚇到的!擔心繼續留在公司,哪天也會被劉遠用武力逼迫搶走股份!
這當然是污衊,而且隱隱有挑撥劉遠和林若冰關係的意思。
但,劉遠壓根不在乎,直接把張承隆的暗示當做放屁!
林若冰的臉色也冷了下來:「呵呵,張先生以為我年輕就好糊弄嗎?你說那些股東是擔心安全,但我看,他們多半是受了別的逼迫,才不得不把股份賣給你的!」
話里意思就是在反擊:肯定是你用了無恥手段才買走的那些股份。
「而且,按照董事會的規定,任何股份的交易都必須交董事會報備,審批通過之後才算完成交易!張先生你們這樣私下買賣,就不怕我宣布你們交易違規,撤銷你們的股份?」
「林總你這是在威脅我?」
「是,又怎樣?」
「哈!簡直是笑話!既然林總你要撕破臉,那我也不怕告訴你!憑藉我現在收購的股份,加上另外三個宣布要跟我步調一致的股東,我們的股份占比已經是絕對多數,可以隨時任意修改公司規章!」
「所以,我現在宣布,你所引用的規矩已經不存在了!另外,我還要宣布罷免你這個總裁!」
「你……」
「你什麼?」
林若冰惱怒的正要反駁,張承隆不客氣的直接打斷:「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現在我可掌控的股份已足夠絕對控股,你,已經被罷免了!」
「不過嘛~哼哼!看在跟你父親的矯情上,我願意給你留點面子,允許你主動辭職。怎麼樣啊侄女?我這當叔叔的,夠意思了吧?」
「你……你……」
林若冰這次說話沒被打斷,但卻是被張承隆的無恥,給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放鬆放鬆,跟這種貨色犯不著動怒,而且有我在呢,保證幫你出氣,乖啊~」
劉遠急忙抱住林若冰,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了一番。
「就憑你?」
張承隆一聽劉遠的話,登時不屑的冷笑:「哼!一個出賣男色吃軟飯的廢物,老子倒想看看,你怎麼幫她出氣?」
「哦……別告訴我,你又準備對我也動粗哦!」
「不怕你知道,老子今天來之前就做好準備了,身上帶著針孔相機呢,你只要敢挨老子一下,我保證讓你把牢底坐穿!!」
看樣子,劉遠上次在董事會動手的事,當真把張承隆給嚇得不輕,以至於他此時都有點歇斯底里的神經質了。
嘴裡說著威脅的話,身體卻忍不住顫抖,十足的色厲內荏!
「嘖嘖~」
劉遠不屑的撇撇嘴,「誰跟你說小爺要動手了?就你這種貨色,我還怕打你髒了手呢!」
「哈?」
張承隆聞言頓時放心不少,同時又忍不住疑惑——這小子要是真不動手,還能怎麼幫林若冰出氣?
卻聽劉遠直接就朗聲道:「二十五年前,羊城北郊王家村的廢磚窯;還有十九年前南港七號碼頭;另外十八年前的錢記大排檔……」
「不要!」
還沒等劉遠的話說完,剛才還一臉得意的張承隆,就慌忙大聲阻止。只見他一臉的驚恐,臉上更是眨眼間就冒出一層冷汗來,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