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監視2
付玉明硬是在雲起家裡待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才磨磨蹭蹭準備回去。
「我看蘇酒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肯定不會真跟你動手的,所以你肯定是擔心的太多餘了。」雲起笑著替蘇酒說話,看起來對蘇酒的人品跟性格都很相信。
付玉明真的很想說,你們看到的都是表面啊,他真的很暴力啊……
不過到最後走的時候都他都沒有說出來。
回去的路上一向是比較安靜的,除了有些暗的路燈以外,就只有他的腳步聲,可是走了幾步後發現好像有人在跟在他身後,他下意識地轉頭望,可是又沒有看到人。
回到別墅已經是十分鐘以後的事情了,他雖然心大,但是有沒有人跟在他身後他還是知道的。
開門的是蘇酒,看到蘇酒的時候,付玉明下意識就是想跑。
「跑什麼?不是不怕我嗎?」蘇酒抱著胸斜斜地看向付玉明。
付玉明雖然是很怕,可是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不能慫,於是壯了膽子進去,腦子卻在瘋狂的轉著,等下應該怎麼求老大幫忙,才能救他,或者是求大嫂也行。
可是進了客廳後才發現,客廳里一個人都沒有。
「老大跟大嫂呢?難不成已經回房間了?」付玉明一臉欲哭無淚問道。
蘇酒一臉看好戲地表情:「不,他們還沒回來。我還以為你要很晚才回來,沒想到你居然是第一個回來。」
說著他伸手捏了捏,手指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蘇酒,我知道你不會對我下手的是不是?」付玉明內心慌得不行,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是無比鎮定,還一邊分心想辦法,怎麼才可以阻止蘇酒不對他使用暴力。
另一邊。
阮甜倒是沒想到k會來家裡接她。
阮父阮母雖然對k不是很熟悉,但是對於他的身份,還是知道幾分的,而且還跟k關係那麼好,說不定還有可能會成他們的女婿。
想到這裡,阮母的表情瞬間和藹了不少:「我怎麼稱呼你啊。」
「媽,你就叫他k就好了。」阮甜覺得k肯定不會回答的,平時在別墅里多說一句都嫌煩,現在也肯定不會回答她媽的問題。
k看了一眼阮甜,聲音雖然有些冷淡,可是說話卻帶著禮貌:「叫我阿徹就好。」
阮母瞅了一眼阮甜,隨即喜不自勝地叫了一聲:「阿徹。」
「誒,阿姨。」
「阿徹啊,我家甜甜從小被寵到大,難免有些驕縱脾氣,如果她哪裡出了錯,你要好好的幫我指導她一些啊……」阮母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阮甜(原主)的壞習慣。
k挑眉,難得帶了笑:「阿姨,阮甜她挺好的。我會多照顧她。」
聽到這樣的回答阮母自然是高興的,心裡想著:阿徹這個人雖然看著性子冷了一些,可是待人接物都很有禮貌,言語間也是跟女兒的親昵,她覺得這女婿估計就是他了。
阮父本來也想說些什麼的,可是見阮母把他要問的問題都問清楚了,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去開口問了。
而且阮母那麼熱情的拉著k說話,阮父完全是插不進去話的。
只能坐在旁邊看著阮母跟k聊天。
目睹了整個聊天過程的阮甜只覺得,來她家裡的這個k可能是被人調包了,不然怎麼可能那麼好說話,臉上還帶著笑,簡直不可思議。
直到出了家門,她還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你真的是k??」阮甜一臉驚恐地問他,聲音都帶著抖。
k走在她身邊,「我不是,難不成你是?」
難得見k心情這麼好的跟她開玩笑,「你確定你不是假的k?我不會是還沒睡醒吧?你怎麼可能是k呢,他才沒有這麼好說話呢。」
k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現在覺得我是真的了麼?」
阮甜一巴掌拍掉他的爪子,撫摸了下被捏的臉頰,這才真的確認了他是真的k。
走在路上時,阮甜時不時地偷看幾眼k。即使證明了是真的k,她還是有些相信不了,k居然是這樣的。
k卻是感覺到什麼,皺了皺眉。
「你剛剛為什麼會用那麼溫和的口氣跟我媽說話啊。」阮甜非常好奇地問。
k回神來,垂眸看了看身邊這個才到他胸口的女孩子,緊皺的眉頭,鬆了松,唇瓣揚起一抹笑:「因為那是你父母。」
「????」反而更加疑惑的阮甜,不明所以地望著k。
不過k也沒有再開口解釋他說的話,而阮甜雖然很是疑惑,但是少女的矜持,讓她再問不出第二遍來。
回到別墅門口。
聽到裡邊傳來殺豬一般的叫聲,阮甜頓時一驚:「這是出什麼事情了?」
「蘇酒在教訓付玉明。」k伸手拉住了阮甜的手臂。
阮甜一怔,然後掙開k的手,悄悄地走到門口。
本來門就沒有關緊,所以從門縫裡可以看到他們在客廳里正在發生的事情。
k走過來,推了推虛掩地門。
「他們居然門都沒關?」阮甜一臉驚訝,不過再多驚訝都阻擋不住她要看付玉明被揍的現場。
k卻推開了門:「進去看。」
付玉明正繞著客廳跑,臉上已經青了一塊,不停地躲避著蘇酒扔出來的拖鞋。
而蘇酒則是握著拖鞋追著付玉明的身影,還不斷說著狠話。「你再跑,你再跑我就不客氣了。」
「你抓住我再說……」付玉明頓時眼睛一亮,「老大!」
正拿著拖鞋光腳滿街跑的蘇酒,放下拖鞋,走到沙發旁邊,氣喘吁吁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們怎麼打起來了?付玉明你臉上的傷是蘇酒乾的?」阮甜坐到沙發上,見蘇酒跟付玉明兩人都滿頭大汗的樣子,連忙問著。
付玉明點點頭:「除了蘇酒會沒事追著我以外,誰還會那麼閒啊。」
「那是因為你嘴欠,挨打挨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蘇酒把揍付玉明說得非常正常。
k淡淡地看了一眼付玉明:「這個是我們信奉的道理。」
蘇酒聽到k的話以後,見蘇酒跟阮甜都是一臉不解的樣子,出聲解釋道:「我們從小就是這麼過來的,如果嘴貧打一頓就好了。所以付玉明你這揍挨得不冤枉。」
阮甜立即有些心疼地望向k,「你也是這麼過來的麼?難怪你話那麼少,小時候沒少被打吧?」
「……」阮甜能心疼他,k肯定是很高興的,可是聽到她後半句好……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不不不,阿徹從小話就少,挨打也是最少的,你不用擔心。」蘇酒適當地給k解圍。
付玉明這個奇葩的關注點非常不一樣:「老大,你們小時候是不是被欺負了,要不然怎麼那麼慘,多說話都要被揍。」
「我就是因為話多,被揍的次數也多……」蘇酒突然提起以前的事情。
雖然被揍了那麼多次,可是到現在蘇酒還是改不掉話癆的習慣,不過比起以前他倒是沉穩了不少。
「你話多被揍關我什麼事,為什麼要讓我也挨揍啊,這樣不公平。」付玉明見k跟阮甜回來了以後,頓時囂張了不少。
蘇酒笑得溫和,「我不是因為你話多揍你,而是我本來就想揍你。你話多還是話少,都阻止不了我揍你的節奏。」
付玉明頓時生無可戀:「蘇酒你自己說,我上輩子是不是跟你有仇啊,還是掘了你家的祖墳?這輩子得被你這麼教訓。」
說著說著,付玉明摸了摸臉上青紫的地方。痛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他也真的太慘了吧。
「老大,你看蘇酒這麼欺負你的小弟,您還能看過去麼?!」付玉明可憐兮兮地望著k,希望他可以幫他。
可惜k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反而是站了起來,上了樓。
阮甜在旁邊偷笑:「k你肯定是指望不了。而且我你也指望不了,我站在蘇酒那邊。」
「…………」剛剛想好的說辭,就這麼被堵在了喉嚨里,不上不下。
是夜。
k站在陽台,雙手放在欄杆上,眼睛眺望著基地的景色。
他想起上午去找唐熙的事情。
「阿徹,你跟希望基地的宇宙是怎麼回事?」一看到k過來,唐熙就迫不及待地問了這麼個問題。
k面無表情地問:「宇宙?逐月說的吧。」
唐熙從辦公桌里站了起來,走到旁邊的沙發上,「你是我弟弟,我肯定是無條件相信你的,可是逐月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人,他沒必要騙我,所以我想聽一下你的理由。」
「沒有什麼理由,性格相投,做個朋友不行?」k也跟著走到沙發處坐下,可是臉上散漫的表情,也是根本沒有把逐月當成一回事兒。
唐熙手一頓,幾秒後恢復自然,又給他倒了水:「希望基地的領袖雖然是我朋友,可是她手下的這個宇宙行蹤不定,我怕他是為了物資而特意跟你交好的。」
k的表情仍舊是沒有什麼波動:「我在你眼裡連好壞都分不清?」
這語氣聽不出好壞,可是唐熙卻知道k這是生氣了。
他嘆了口氣:「你交好的人,我肯定也是相信的。可是逐月的為人,他不會騙我的。」
「他跟你說了什麼。」
唐熙看了一眼k還算正常的臉色,斟酌了下措辭:「他跟我說你跟希望基地的宇宙勾結,還不聽他這個上司的話,公然勾結,到最後一刻才跟他說實話……」
「那大哥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k仍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就好像說得不是他自己,而是別的人一半,無波無瀾。
唐熙搖頭:「你可是我唯一的弟弟,你的性格如何我肯定是知道的。」
「所以你又來問我?你對我真的信任?」剛剛還語氣散漫的k,突然就換了語氣,直直地對上唐熙的眼神。
唐熙想解釋什麼,可是從他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是不信任k了。
這才是他真正失望的地方。
「我猜你是從上次宴會的事情開始對我起疑心的吧,不然逐月的前後態度也不會變得如此之快。」k毫不顧忌地把自己猜測的想法說了出來,也不在意唐熙會怎麼想他。
唐熙連忙說:「不是的,出了那次事情以後,逐月開始對你懷疑,所以這次才會領隊一起去。」
「是逐月對我疑心?」k皺了皺反問。
唐熙點頭:「你也知道他在我身邊那麼長時間,我肯定是對他相信的。他那麼說,我相信他也很正常。而且再加上宴會那件事,我雖然怪你,可是我也是堅定地站在你這邊的。」
……
「你站在那裡想什麼呢?」蘇酒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從房間裡來到了陽台,他手裡握著兩瓶水。
說完,便把水扔給了k。
k接過水,反身靠在欄杆處:「你覺得逐月是個什麼樣的人?」
「什麼意思?你是覺得逐月有什麼疑點嗎?」蘇酒擰開瓶蓋,大口喝了水後,反問。
「他很可疑。」k只是意味不明地說了句。
蘇酒聽k這麼一說,想起這齣任務的時候,「照你這樣說的話,的確是有很多可疑。之前出任務的時候,逐月雖然也是很照顧我們,可是他不會因為異能者受傷而拖那麼久的事情,導致我們去的時候,瞬間被擺在不對的位置……」
「你明天找人查一查他。」
「我去吧。」蘇酒把水放在了陽台上的小桌子上。
k點頭,反而問起了付玉明:「你怎麼跟付玉明那麼過不去?」
「也不是過不去,就是覺得這小子脾氣好,好欺負而已。好了,我知道他是你徒弟,不會下手那麼狠了。」蘇酒難得有了一絲醋意。
k挑眉:「這是吃醋了?」
「少來,你要是什麼都不問,我才會覺得你有問題呢。」
說完,蘇酒打了個哈欠,「你慢慢在這站著吹冷風,我進去睡覺了。」
蘇酒走了以後,k釋放精神異能,找到逐月的位置,開始遠程監督他的一舉一動。
而身在家裡的逐月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覺得自己可能是有點感冒了,往被子裡縮了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