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相比較家裡爸爸們的拆家行為, 去上學的邊邊也遇到了問題,第二節課下課有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通常這個時候,會有隔壁班的小女生來找邊邊一起玩。【Google搜索】
所以直到第三節課上課,邊邊才發現同桌奧布拉不見了。
授課老師詢問,班上沒一個人知道奧布拉去了哪。
「江恪,你知道奧布拉去哪了嗎?」老師點名問昏昏欲睡的江恪。
這是有前科的,曾經班上有個小男生課點沒有來,找了好一會兒,最後在一間空教室找到熟睡的小男生。
原因是和江恪打賭打輸了, 賭輸後的懲罰。
江恪冷冷地看著他:「我怎麼知道他去哪了, 又不是我把他藏起來。」
老師滯了下,江恪雖然調皮搗蛋, 但有一個優點,不會撒謊,如果真是他做的,在老師詢問之下, 他會毫不猶豫地承認。
授課老師只好把這件事上報, 孩子們繼續上課, 望著空蕩蕩的身側, 邊邊有些不習慣地皺眉, 奧布拉會去哪呢。
直到第三節課下課, 奧布拉依舊沒有回來。
「小姑姑, 你在擔心奧布拉嗎。」一下課, 埃柏就湊到邊邊身側,笑嘻嘻地問。
邊邊點點頭。
「放心啦,他肯定是貪玩自己跑到其他地方了, 你看江恪,他剛才被那個吳老師冤枉,你要不要去安慰一下下他?」
她轉過去看江恪,正看到江恪囂張地拍一個小男生的背,小男生被拍得一個趔趄,從江恪的行為上來看,沒看出他有任何不高興的樣子。
邊邊:「……」
她回頭,埃伯摸摸鼻子,他其實就是沒話找話,江恪忽然大聲道:「埃伯!」
「嘛呢。」
「回來。」
埃伯聽話地回去了,過了會兒,他又拿著一盒巧克力回來,放在邊邊桌上,神秘兮兮道:「小姑姑,江恪讓我給你的。」
邊邊莫名地看著巧克力包裝,一頭霧水:「他為什麼要給我這個?」
接著又警惕起來:「他是不是做壞事,心虛了。」
想到奧布拉不見了,江恪又突然這麼好心,小姑娘頓時腦補出江恪把奧布拉揍暈藏起來的畫面。
埃伯「呃」了一聲,為好友正名並申冤:「小姑姑,你這樣很不好!奧布拉是你的同桌,江恪可是你的同學兼侄、侄子……按照關係來算,明顯江恪還有我和你更親嘛。」
他厚顏無恥的把自己加了上去。
「剛剛老師已經冤枉他,他要是知道你也冤枉他,得多傷心啊。」埃伯嘆氣,「他知道你喜歡吃這個牌子的巧克力,特意讓我給你的。你看,他多孝順啊。」
邊邊硬是被埃伯這一通說得有些愧疚,再回頭看江恪,後者這會兒趴在桌子上,無精打彩的樣子。
想了想,她起身走過去,埃伯屁顛屁顛地跟上。
「幹嘛。」江恪抬頭,他的頭髮被剪短後,再也不能扎小辮子,然而江·龍傲天·恪怎麼能允許自己上學頂著規規矩矩的學生頭呢,頭皮兩邊硬是被他手動推得只剩下青色頭皮——代價是被他親爹狂揍一通。
心情不爽的江恪就聽那讓他憋屈的小姑姑軟軟的聲音:「江恪,謝謝你的巧克力。」
「哦。」發現她的聲音還挺可愛。
埃伯在邊邊身後朝江恪擠眉弄眼。
原來再過幾天是埃伯七歲的生日,小孩子的生日用不著大辦,但埃伯迫切想趁這個機會請邊邊去他家玩,又擔心邊邊不答應,於是有了剛才那麼一出。
他想先讓江恪賣個慘,等邊邊同情後,再讓江恪幫他說。
結果沒等江恪替埃伯說出邀請,邊邊把巧克力放在他桌子上:「不過我爸爸說我要換牙了,不能吃太多甜的,尤其巧克力。你還是留著自己吃吧。」
江恪:「……」
埃伯:「……」
邊邊轉身回自己位置,埃伯急了,連忙示意江恪趕緊的,後者翻了個白眼,扯開嗓子:「小姑姑~~埃伯周三生日,請你去他家玩,你要不要去?」
埃伯對上邊邊看過來的大眼睛,整個人嬌羞地垂下腦袋。
其他同學看過來,還有男生大聲道:
「埃伯,你都沒請我!」
「也沒請我!」
「偏心,小氣!」
……
邊邊看著這群男生們嘰嘰喳喳的男同學們,小大人似地嘆了口氣,並沒有立刻答應埃伯,而是道:「我得問問我爸爸,爸爸同意了我就去。」
對埃伯來說,這已經是半個答應了,他樂滋滋地狂點頭,在心裡拼命計劃要把自己的所有玩具都給小姑姑玩兒。
這麼一打鬧,大家都忘了奧布拉不見了的事,直到課鈴響起,奧布拉終於被黃老師領了回來。
他迅速坐回自己位置。
見他回來,邊邊鬆了口氣:「奧布拉,你去哪裡了呀。」
奧布拉垂著腦袋,小幅度地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看出奧布拉不想說,邊邊便不再追問,但是當奧布拉拿出書本時,衣袖上滑,邊邊看到一閃而逝的淤青。
大概是因為小維格爾爸爸身上的傷讓邊邊記憶猶新,因此小姑娘想也沒想,立刻抓住奧布拉的手,將衣袖拉上去。
只見奧布拉細瘦的小臂上有三團青紫,像是被重物擊打所致,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圓形的燙傷。
邊邊的動作太快,奧布拉壓根沒就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手臂傷處傳來的疼痛讓他臉一白,他連忙將手縮回去,慌亂地拉回衣袖。
然而他們坐的是第一桌,邊邊剛才的動作被講台上的老師盡收眼中,包括奧布拉手上的傷。
「這是怎麼回事?」授課老師心中一跳,天才分院的學生們非富即貴,學生要是出了什麼事,老師脫不了責。
她急忙來到第一排。
「我沒事!」奧布拉大吼一聲,他抬起頭,邊邊終於看清他的臉,他的眼眶通紅,「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什麼事都沒有!」
他頓了頓,抹了下眼睛,將語氣中的哽咽咽了回去:「老師,您繼續上課吧,我真的沒事。」
授課老師大概是怕刺激到他,看著他柔聲道:「好的好的,沒事就好。」 繼而退回講台,仿佛沒事一樣,招呼同學們繼續聽講。
「邊邊,我沒事。」奧布拉用力吸了口氣,隨後轉過頭,像平時那樣對邊邊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僵硬。
邊邊很疑惑,摔一跤怎麼會摔出燙傷呢,可是奧布拉看起來好像馬上要哭出來,她不敢再問,乖乖點頭,從包包里拿出糖果遞過去。
雖然爸爸們叮囑過她不要吃太多糖,但邊邊的包包里一直都會備些糖果。
「甜甜的就不疼了。」她小聲道。
「謝謝。」奧布拉接過邊邊的好意。
中午放學,邊邊本欲如往常和奧布拉一起去食堂,但一放學奧布拉的母親就把奧布拉帶走了。
學生們起先還好奇討論了一會兒,後來大家忙著吃飯填肚子,沒人再關注奧布拉。
「小姑姑,怎麼不吃,今天的菜不合味口嗎?」奧布拉被母親領回家,邊邊今天中午的「飯友」換成了埃伯和江恪。
邊邊:「我在想奧布拉。」
江恪「呵」了一聲,不屑道:「摔了一跤都能哭,丟人。」
桌子下,埃伯用腳去踢他,還說,沒看到小姑姑生氣了嗎!
生活老師在遠處,邊邊看了眼,並沒有要告狀的意思,但她還是威脅:「你再說不好聽的話,我就跟老師告狀。」
「幼稚。」
埃伯又撞了他一下,真把小姑姑惹生氣,周三他生日她不去了怎麼辦!
邊邊不理他,喝了口牛奶,在班上除了同桌奧布拉,她和江恪埃伯最熟,沒有選擇的她無奈地暗嘆口氣,只好對著二人說出自己的懷疑:「我覺得奧布拉很可能被壞蛋欺負了。」
兩個男生一聽,齊刷刷睜大眼睛盯著她。
「哪有摔跤把手臂上摔出淤青的,應該摔在腳上,或者是手肘這樣的地方。」邊邊舉手示意給他們看,她對摔傷可是深有體會呢。
「我看過奧布拉手臂上的淤青,不像摔跤摔出來的,而且上面還有一個這麼大的燙傷。」她比了個小圈圈,方便對面兩人理解更清楚。
知道維格爾爸爸被那些壞蛋抓起來關住還要遊街行刑後,邊邊無師自通地理解,就是有些壞蛋喜歡欺負弱小的人。
「而且奧布拉的眼鏡也壞了,今天他來上課戴了眼鏡,回來的時候眼鏡不在了。」奧布拉表現出來的反應太反常了。
埃伯無條件站邊邊,順著邊邊的話點頭,但是:「小眼鏡並不近視,據他說他戴眼鏡是為了有效遮灰塵,摔跤的話,把眼鏡摔壞不戴很正常呀。」
江恪哼道:「我看你是閒得慌。」
邊邊覺得和他們說話簡直對牛彈琴,想端著自己的餐盤離開他們,不和他們一起。
「不過你說得也很有道理。」江恪又來了一句,因為他突然想到,奧布拉被人欺負不敢吭聲,和摔跤摔傷比起來,當然是前者更有趣,「那你想做什麼?奧布拉被他媽領回去,不論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人會解決的。」
邊邊瞅他。
江恪也瞅她,接著恍然大悟:「你喜歡奧布拉?所以你覺得他被人欺負了,想替他報仇?」
埃伯發出活似殺豬一樣的慘叫:「小姑姑,你你你不能喜歡小眼鏡!他長那麼丑,還笨,喜歡他是沒有前途的!」
邊邊皺眉,不能理解,疑惑道:「奧布拉哪裡丑了?」
這是重點嗎?
埃伯只覺晴天霹靂,內心充滿失戀的痛苦。
邊邊又看向江恪,仿佛在說「丑的是這個」。
江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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