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武昌侯的船被鑿出……

  武昌侯的船被鑿出了個窟窿,船隻滲水,不能再用了,只能棄船。記住本站域名

  接下來站在岸上的眾人,就看到了,剛走了沒多遠的船隻上武昌侯等人像下餃子一樣撲通撲通地直往河裡跳。

  會游泳,跳進河裡後就往兩岸游過去,不會游泳的在水裡掙扎沉浮著能不能活就聽天由命了。

  這群人宛如喪家之犬一樣,十分狼狽。

  武昌侯向來威風凜凜今日能被逼成這樣,著實少見。

  塗西奉看了卻是解氣,他拍著大腿哈哈大笑,直接笑彎腰。

  船沒了,武昌侯到底要如何回封地,這點旁人不得而知。

  昌州拿下以後,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索性昌州府官趙廣白是個識時務的人,阿青剛剛入主昌州,他就攜昌州眾官員前來拜見。

  起先杭拾甫對此人並不信任,不過後來試探了幾次,發現趙廣百雖為人圓滑,但能力不錯,也不是什麼奸詐之人,還算可用。

  後來阿青回應城時,杭拾甫便留下了。

  畢竟武昌侯在這裡待了這麼久,對趙廣白也不能完全信任。

  所以他須得等昌州完全掌控在手時再回去。

  阿青和塗西奉他們前腳剛回了應城,陸齊嘉後腳也到了。

  昌州被拿下,而其餘幾城也被陸齊嘉給辦妥了。

  這事陸齊嘉做得極為漂亮。

  陸齊嘉是捧著各城的投誠書來見阿青時,站在城主府門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一臉正色地邁腳踏進去。

  也不能怪他緊張,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城主。

  之前杭拾甫在時,他從未來見過阿青。

  現在杭拾甫留在了昌州,這事他也只能來向阿青稟告了。

  陸齊嘉沉靜了思緒,由著下人在前面引路,自己跟在身後。

  站在阿青面前,陸齊嘉不敢抬頭,只捧著手裡箱子跪在地上雙手奉上:「屬下拜見城主。

  此處乃各城府官投誠書,請城主過目。」

  陸齊嘉話落下後,周遭就安靜了下來。

  陸齊嘉將箱子高高舉過頭頂,他心思沉靜也不著急,耐心地等著阿青的反應。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聽到噗嗤一聲,有人笑了。

  他聽著聲音耳熟,抬頭看去,卻見是杭箏站在那兒。

  陸齊嘉臉上有些驚愕,他收回箱子,從地上站了起來,問:「阿箏,怎麼會是你?」

  杭箏剛才沒出聲,讓陸齊嘉跪了他也算是占了他便宜,這會兒也不捉弄他了:「城主昨日回的應城,今日便招了細娘來城主府唱戲。」

  陸齊嘉問:「那你為何在這?」

  杭箏聞言理直氣壯地說:「細娘戲唱得好,今天給城主唱得還是新排的戲,我就跟過來看看了。」

  說罷她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說,「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件事,我怕我爹不答應,所以也想來求求城主。」

  杭箏指的是要跟著塗西奉學經商這件事,她還是沒勇氣跟她爹說。

  他爹雖然開明,可還沒開明到這種程度。

  不用腦子想,她都知道她爹不會同意。

  所以左思右想杭箏自認為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這事她不應該去找她爹,應該直接找城主。

  要是城主點頭同意了,他爹還能不同意?

  「可杭伯伯……」

  「好了好了,別說這事了,我有分寸,快走吧城主還等著我的茶呢。」

  杭箏打斷了陸齊嘉的話,說完就徑直往前走。

  這時陸齊嘉才發現杭箏的手上的確還端著一杯茶。

  無法他只得抱著箱子跟在杭箏身後了。

  此時阿青正在戲台處,而台子上細娘已經開唱,敲敲打打地好不熱鬧。

  而台子下面坐著的正是阿青。

  陸齊嘉看了一眼阿青,就埋下了頭。

  早就聽說城主長得異於常人的美,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杭箏把茶放在阿青右手邊的茶几上,後又湊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

  阿青聽完朝陸齊嘉這邊瞥了一眼就又將目光投向了戲台上。

  接著杭箏就對他招招手,陸齊嘉抱著箱子走了過去。

  待他走近後,杭箏又對他使了一個眼色,這是讓他先別打擾阿青看戲。

  陸齊嘉微微頷首,便立在杭箏身邊,安靜地站著。

  過了許久,台上戲終,細娘等人退下了台。

  杭箏也適時知趣地給阿青添茶去了。

  陸齊嘉這時才抱著箱子跪在了阿青面前,把箱子舉過頭頂道:「屬下陸齊嘉拜見城主。

  此乃各城府官投誠書,請城主過目。」

  阿青疏懶著身子靠在椅背上,眼睛看向陸齊嘉手裡的箱子,隨後便抬手打開箱子。

  箱子裡面當了好幾封信。

  阿青隨意撿了一封拆開,一目十行的看完以後,目光由信封轉到了陸齊嘉身上。

  陸齊嘉突然感覺到了絲絲壓力,他知道阿青在看他,所以原本的從容淡定一下子消失了,變得緊張起來。

  他只聽得見,心臟咚咚直跳。

  阿青將手搭在扶手上,身子微微前傾,說:「陸齊嘉。」

  「屬下在。」

  「做得很好。」

  阿青毫不吝嗇於她的誇讚,出色的人,也確實值得誇讚。

  又交代了幾句以後,陸齊嘉便回去了,但心情與來時已經完全不同。

  又過了兩日,武昌侯一事又有了新的進展。

  「城主。」

  塗西奉興沖沖地跑到阿青面前,滿臉高興

  「城主,武昌侯在越州被魏小侯爺給截殺了。」

  阿青挑眉:「魏寧書?」

  塗西奉點頭:「武昌侯逃回越州的時候,身邊的人所剩無幾,也都遭了大罪。

  結果人剛到越州就被早就埋伏好的魏小侯爺出手截殺了。」

  說完塗西奉哼笑了兩聲,眼睛多了幾分對魏小侯爺的欣賞:「想不到這魏小侯爺還是個狼崽子,屬下還以為他之前被武昌侯打得退出越州就回去了。

  不說一蹶不振,起碼也要頹廢個就幾天,

  沒想到還在這等著呢。」

  說到了塗西奉又頗為遺憾地搖搖頭:「不過可惜還是沒一舉殺了武昌侯。」

  武昌侯被魏小侯爺截殺但由著心腹護送,還是逃走了。

  不過人雖沒死但還是受了重傷。

  現在武昌侯行蹤不明,沒有回到封地,魏小侯爺自然趁此機會要拿下武昌侯的封地了。

  對於武昌侯是死是活,阿青並不在乎,她只是說:「等魏寧書拿下武昌侯的地盤,你就出發吧。」

  這是去找魏寧書要人了。

  塗西奉揪著鬍鬚看一眼阿青的眼色,湊近了兩步問:「城主,我觀這魏小侯爺頗有幾分扮豬吃老虎之意。

  他會不會對我們……」

  剩下的話,塗西奉沒說完。

  當初在京都那魏小侯爺看著就跟一個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的貴公子。

  若不是為人還算謙遜,那活脫脫就是一個紈絝子弟。

  可就這麼一個人能以最短的時日收服魏侯爺的兵馬。

  第一場仗大敗以後又隱忍不發,抓住機會一擊致命,這樣的人心思縝密,城府極深,塗西奉都有些擔心在他手裡吃虧。

  阿青抬眼看他,慢吞吞地吐出兩個字:「他不敢。」

  這話來得篤定,塗西奉得了這句話心裡的擔憂竟也神奇般地散了。

  兩人正說著時,陸曠之卻前來求見。

  陸曠之很少來見阿青,應城事宜雖一直由他和杭拾甫在處理。

  不過像來稟告阿青這樣的事,一般都是杭拾甫做得。

  今日陸曠之等不到杭拾甫從昌州回來,就獨自來見阿青可見卻是出了大事。

  陸曠之跟著下人進來,滿臉凝重。

  他的眉頭緊鎖,看樣子是遇到了極為棘手之事。

  陸曠之向阿青行禮後,單刀直入沒半句廢話說:「城主,連侯通敵叛主了。」

  此話一出,塗西奉和阿青都沒太大意外。

  塗西奉還感興趣地問:「他這次又給誰通風報信了?」

  陸曠之一驚,迅速抬眼看了塗西奉一眼,而後沉聲將事情始末一一道來:「下官自上次城主去了平昌就發現連侯有些不對勁,只是下官沒有證據,也只是懷疑。

  後來城主去昌州的這段時日,下官又發現了不對勁,所以派人跟蹤了連侯,這才發現他竟頻繁去往軍營。

  軍營一事我與杭大人向來沒讓他插手過,所以屬下便覺有異。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直到後來他又去了監牢,見了蘇梅衣。」

  塗西奉恍然大悟,道:「原來他是寧遠侯的人啊。」

  去了軍營又去了監牢,這兩個地方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裡面都有寧遠侯的人。

  軍營里原本的叛軍和監牢里的蘇梅衣,可都是寧遠侯的人。

  說起來沒有今日這齣,他們都快要把蘇梅衣這個人給忘了。

  當初從京都回來,蘇梅衣就被丟進了監牢,他們也再也沒有去管過她。

  差點都要把這個人給忘了。

  陸曠之繼續說:「下官已經派人把連侯給抓起來了,只是該如何處置他,下官還沒有個章程。」

  說著他頓了頓臉色有些難看。

  塗西奉看了這幅模樣知道事情可能沒完。便好奇地問:「出什麼岔子了?」

  陸曠之咬牙,壓抑著心中的怒氣繼續說:「城主和塗大人應是知曉,連侯這人善於詭辯,在應城百姓中又有極好的聲譽。

  下官今日抓他時並未避諱他人,沒成想,從連府一出來他就胡言亂語,他的家眷更是一路追著哭訴喊冤。

  如今應城的百姓將前去抓他的人給圍了,人現在被困死路上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