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一更, 所以打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

  所以打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什麼懷昌侯新得的美人,傳得到處都是的那些流言也通通都是假的?

  而她面前的這個女人,就是天下傳得人盡皆知的手握玉璽,攔盡天下錢財的那位應城城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只是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諸侯之中懷昌侯的封地,不是最大,也不是最富有的,甚至也不是離應青最近的。

  她若是有心要對付諸侯不是應該拿離她最近的武昌侯開刀嗎?

  可如今她不顧名聲,甘願冒充侍妾美人那等低賤的身份,拿下他家侯爺封地。

  應青到底瞧上了他們什麼?

  懷昌侯夫人腦子裡不由得想到這個疑問。

  他們身上到底有什麼值得她如此大費周折,如此行事?

  正當她想得入神時,護衛已伸手將她從椅子上拖下來,強硬地按在地上跪下。

  只聽見砰得一聲,膝蓋處的劇痛讓她白了臉,也回過神來。

  身為侯夫人,她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頭。

  當即她的心中又是屈辱,又是絕望還夾雜著無法抑制的怒火。

  原本坐在椅子上端著架勢,對著阿青高高在上的女人們,此刻通通狼狽至極地被按在地上跪下。

  這些的侍妾們平日裡也只在後宅里耍些女人家的手段。搶得也只是懷昌侯這一人,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陣仗,這個時候都嚇得瑟瑟發抖。

  她們連頭不敢抬一下,只縮著身子,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這個時候,她們恨不得將懷昌侯夫人推出去擋刀。

  平日裡夫人享盡榮光,現在,不應該也由她擔起侯夫人的責任嗎?

  在場有人想到了這一點,她們抬頭隱晦地看了一眼跪在最前面的懷昌侯夫人。

  對於身後那些女人心裡的想法,侯夫人不用看她們也是比誰都清楚。

  只是當務之急還解決眼下難題,這些賤人的帳她會慢慢和她們算的。

  侯夫人垂著頭,無人看見的眼睛裡閃過的一絲恨毒。

  阿青坐上懷昌侯夫人剛剛坐的主座上,塗西奉和杭拾甫一左一右立在她身旁。

  另有護衛持刀而立,錚亮的刀尖看著讓人打從心底發寒。

  而此時還能稍微保持一點理智的就只有懷昌侯夫人了。

  她臉色煞白,原本手裡捏著的佛珠早就被她扯斷了線,珠子滾了滿地。

  她強撐著抬頭看向阿青說到,說:「應城主,我懷昌侯府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讎,你緣何闖入侯府中,劫持我等,你想要什麼?」

  一旁塗西奉捋著鬍鬚,笑呵呵地說:「夫人何必裝傻充愣,我們來這,是為了什麼,夫人會不知道?」

  懷昌侯夫人臉色一變,但依舊嘴硬地說道:「我確實不知,諸位因何要強入我侯府。又為何綁了我們。

  現下我家侯爺不在家,我只不過是一介婦孺,不曾摻和進你們男人的事中。你們要什麼,又如何知道?」

  塗西奉聽到這話也不惱,只是搖頭嘆息,這懷昌侯夫人自詡聰明,也不過是自作聰明。

  想到這他又看了一眼阿青,心裡嘆息,像他們城主這樣的女人,果真是天下無雙。

  塗西奉也不和懷昌侯夫人東扯西扯繞彎子了,直接說:「夫人,我們可不得挑懷昌侯不在的時候來嗎?

  不然懷昌侯駐紮著精兵的地兒,我們又怎麼可能這樣輕而易舉入了你懷昌侯府。」

  懷昌侯夫人聞言心一下子盪入了谷底,看向阿青,她慢慢直起了腰背,滿目怨恨。

  事已至此這會兒她反倒是不怕

  懷昌侯夫人冷笑一聲,眼睛直直地看向阿青,說:「雖說現下侯爺不在,可是我懷昌侯府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你想就這麼拿下我懷昌侯府,做夢。」

  如今懷昌侯帶兵去了京都攻打聞肇,封地里留下兵馬不足五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雖不知能不能對付應青,可此時也只能寄希望與他們了。

  想著侯夫人稍微鬆了一口氣。

  只要等郊外駐軍的楊將軍知道了府中的消息,知道了應青在此處,定然會趕來救他們的。

  對她這話,阿青沒有開口,也未曾變了臉色。

  塗西奉依舊笑著,再來口時,語氣裡帶了幾分揶揄,直接戳穿了懷昌侯夫人的打算:「夫人是想讓懷昌侯留下的那支軍隊來救你吧?」

  侯夫人聞言倏地看向塗西奉,瞳孔一縮,心裡發著顫。

  「你什麼意思?」

  塗西奉道:「夫人是覺得我們如此大費周章入了侯府,關了門才動手是為了什麼?」

  不就是為了驚動旁人嗎?

  怎麼這會兒這位侯夫人還想著能有人能來救她?

  是說她太天真,還是說她將他們看低?

  侯夫人一怔,腦子裡突然想起了京都之事。

  應青去京都是皇帝派人來請,入宮也是他親自宣召的,最後去卻被人掐著脖子地扯下皇位。

  最後死在了宮裡。

  當初在京都發生的事,與今日之事。不就是有些異曲同工之妙嗎?

  想到這,懷昌侯夫人,急了,她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來,扭曲著面目憤怒地大喊:「你不能這麼做,應青,你不能這麼做。」

  阿青垂眸看她,鳳眸里盪起淺淺的笑意,看起來少了攻擊力,多了些無害。然而那出口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

  看著阿青對她的話那般不以為意的樣子,侯夫人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這個女人原本就是打算這麼做,這一切都是她的計謀。

  所以叫她現在收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正當她陷入絕望,憤怒之中時,她腦子裡忽然一個激靈,將所有的事都串聯了起來。

  剩下的話,侯夫人不需要多想,幾乎是脫口而出:「是聞肇,你是為了聞肇來的?」

  阿青聞言臉上的笑意漸漸加深了。

  懷昌侯夫人自詡猜到了一切,腦子裡原本迷糊的東西此時也撥雲見日,一切明了。

  原來如此,所以應青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聞肇解圍。

  這也意味著京都形勢一片大好,聞肇快要撐不住了。

  也正因如此這位應城主才會出現在懷昌侯府。

  只是侯夫人還是不解:「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是聞肇?」

  阿青彈了一下舌,身子往後一靠,坐在椅子上,摩挲著椅子的扶手眼睛微眯,笑道:「當然是,他長得好看。」

  這話一出,別說侯夫人就是塗西奉和杭拾甫都錯愕地看向她。

  塗西奉揪著鬍鬚,皺眉暗自思量原來他家城主也會被男色所惑啊。

  侯夫人更是難以置信,半響她腦子裡突然躥出一件事,她說:「既然你與聞肇有情,如今又以我家侯爺侍妾的名義到處走,就不怕他誤會生氣?」

  阿青聞言,卻是低笑出聲。

  塗西奉也回過神來,好笑地說:「這夫人就誤會了我們城主了。

  從始至終,城主從未說過是懷昌侯的侍妾。」

  說著他面上滿是嫌棄:「再說就懷昌侯那副長相,怎可堪配我們城主,夫人瞎了眼,不代表這天下的人都瞎了眼。」

  這話就差沒直接說,懷昌侯長得醜了。

  侯夫人聞言臉立刻變得一會兒紅一會兒白,這會不是嚇得,純粹是氣的。

  她多年前嫁給懷昌侯時,懷昌侯還是一個英氣勃發的少年兒郎。

  如今他人雖是老了不若年輕之時,可也不差,更談不上塗西奉嘴裡的丑。

  只是一想到那張流傳到她手裡關於聞肇的畫像以後,她又沒什麼底氣反駁塗西奉了。

  如今一切事情都明了,她再多說也無益了。

  懷昌侯夫人頹然地跪在地上,整個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臉上更是老態畢顯。

  阿青將懷昌侯府的人都關了起來,嚴加看管。

  期間有人仗著對侯府熟悉想悄悄溜出去,可惜最後不僅被抓了回來,還被直接吊在了關押眾人的門口。

  這招殺雞儆猴,倒是很管用,再無人敢出去了。

  懷昌侯府里變了天,外界的人卻一無所知。

  世人只道是懷昌侯新得的美人今日進府了。

  和新美人和侯夫人之間在侯府大門口的交鋒。

  這傳得也是懷昌侯的風流韻事,其他的一概不知。

  懷昌侯封地的中心,也是懷昌侯府所在的城,名叫昌平府。

  而懷昌侯大軍的營地,就在在昌平府郊外的駐地里。

  懷昌侯府的事她丟給了杭拾甫處理。

  而她則在第二日坐上馬車,帶著塗西奉以及一半的護衛去了軍營駐地。

  他們走得不慢,約有半個時辰後方才到了地方。

  軍營里大部分的兵都被帶走了,只留下不足五萬的人馬。

  但軍營門口依然是重兵把守,阿青他們剛走門口被攔住了。

  塗西奉見狀,騎馬上前,眉頭一皺,理直氣壯地大呵一聲:「放肆,還不來讓開。」

  門口的兵卒一愣,面面相覷。

  隨後他們目光一轉就看到了被護衛護在中間的馬車,很快便想起了昨日關於由精兵護衛回府的侯爺的新夫人。

  難道就是這位?

  幾人更加茫然了,這新夫人跑到軍營來幹嘛?

  但一想到這位夫人從盛陽到平昌一路都是各位大人的座上賓,無人敢怠慢的。

  而她自己本身又有精兵護衛,怎麼看也不是自己這等人得罪得起的,當下便有人上前來說:「請大人稍等,小的這就去向楊將軍稟告。」

  塗西奉聞言,臉上的怒意稍歇,只是倨傲地抬著下巴說:「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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