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塗西奉他們……

  塗西奉他們進宮後,又是把宮中攪得一團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禁軍統領盧兆興直被弄得腦仁兒疼,不知道等陶瓚回來後該如何交代,遂向守在奉天殿外的校尉,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等陶瓚回來主持大局再從長計議。

  當然這一切如今身在長公主府的陶瓚並不知情。

  而他此時面臨的境況也十分棘手。

  陶瓚面色鐵青,與之前在宮中與阿青對峙時相比臉色沒有好看幾分。

  他看著慶平長公主冷聲道:「長公主,當真不願意出手襄助皇上?要任由應青那等叛賊占了這大寧的天下?」

  慶平聽了陶瓚的話後依舊是面無表情,只是神情略微緊繃。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十分冷硬地說:「本宮說了,本宮無能為力,丞相請回吧。」

  兩人之間的氣氛在一瞬間緊張到了極致,一旁的趙遠山咽了咽口水,都生怕他們打起來。

  真是要命喲,這長公主怎麼那麼倔啊,只是借一借她手上的兵馬又不是給她接管了,怎麼就死活不願意。

  趙遠山瞄了一眼慶平長公主也是納悶,要不是應青頻頻打臉長公主,他都要懷疑兩人是不是一夥兒的了,不然為什麼不願意出手。

  陶瓚則更用不說了,因著這句話心裡的火再也壓不住了。

  啪!

  他一把揮下桌上的茶杯,站起來指著慶平的鼻子怒到:「長公主,你不要忘了自己姓什麼?你姓寧,不姓魏。

  你應該顧的是寧家的江山,而不是姓魏的兵權。

  還是說長公主你也要學那應青行反叛之事,做亂臣賊子?」

  「放肆。」

  慶平長公主一聽這話一下變了臉色,她一拍桌子,瞪向陶瓚,深恨此人對自己一再逼迫。

  她咬牙說到:「陶瓚,本宮為大寧的江山做的夠多了。為了我那好弟弟,本宮犧牲自己的丈夫,犧牲自己的兒子,你還要本宮做什麼?

  本宮無愧於天,無愧於地,更對得起大寧的列祖列宗,你們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是你們自己無能引狼入室,現在出事了,倒全成了本宮的責任了?

  陶瓚你要不要臉?」

  陶瓚被慶平說得臉乍紅乍白,但隨即不甘示弱又不可置信地盯著她說:「長公主別忘了,當初魏侯爺是你自己一門心思要嫁的。其後所發生的一切也都是長公主你一人所為,皇上從未行逼迫之事。

  後來魏侯爺死了,他的兵權落在了你的手上,皇上也不曾沾手過。這麼多年了,皇上給你尊崇榮耀,奉你為大寧的長公主可曾有半點對不住你的。

  事到如今大難臨頭長公主不僅不願出手相助,反倒要往皇上頭上潑髒水。長公主真是好手段,有一張好利的嘴,臣今日真是大開眼界。」

  慶平長公主利慾薰心,為了權利不折手段。可現在卻把自己說得如此高貴無私大義凜然。趙遠山都想在旁說一句,真不要臉。

  慶平被人掀了老底登時勃然大怒:「陶瓚,你這個老匹夫……」

  「丞相!」

  正當兩人爭執不下時,忽然一名禁軍匆匆而來。他滿臉急切的衝到陶瓚面前跪下道:「啟稟丞相,應青同黨劫持了魏小侯爺進了宮,現在已經入了奉天殿。」

  「你說什麼?」

  陶瓚還未說話,慶平長公主已經被從椅子上噌得一下起身怒目而瞪。

  這時又一名禁軍奔了進來:「報,啟稟丞相,應青極其同黨劫持了皇上和魏小侯爺已經從奉天殿出來了,移入了太極宮。」

  一個接一個的壞消息砸了過來,直砸得人頭暈眼花。陶瓚腦子一嗡,踉蹌了一下,險些又暈過去。

  趙遠山見勢不對趕忙伸手扶住他:「丞相!」

  陶瓚喘著粗氣,轉頭看向長公主,半響他反倒是怒氣全消。

  他臉上帶了幾分諷刺,隨後輕飄飄地扔下一句:「長公主,魏小侯爺的命現在握在了應青手裡,那個女人的手段想來長公主比本相更清楚。

  長公主還是好自為之吧!」

  說罷他一甩袖子,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長公主府。

  慶平長公主怔怔地站在原地,良久她的心腹曹姑姑憂心忡忡地看著長公主:「長公主,您,您,剛剛為什麼不跟丞相說實話?

  現在小侯爺捏在那個女人的手上丞相會不會記恨於你,所以對小侯爺袖手旁觀?」

  慶平長公主繃緊了臉皮,捏緊了手掌,連指甲摳破了手心都一無所覺:「本宮如何說,隔牆有耳,本宮和他們鬥了那麼多年。

  一旦真相戳破,寧書,寧書我可還能留的住?」

  曹姑姑臉上憂色更濃:「那小侯爺怎麼辦?」

  慶平長公主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戾氣,語氣冷硬地說:「本宮不信,他們敢對寧書的安危坐視不管。

  寧書可是那人唯一的兒子。」

  曹姑姑聞言默然不語,只在心裡嘆了口氣。

  屋內安靜了一會兒後,最後慶平長公主還是軟了口風,畢竟是自己生出來的兒子怎麼有不心疼的,她繃緊了臉皮,嘴裡卻是淡淡地說:「進宮。」

  ……

  陶瓚和慶平長公主的齟齬暫且不論,在陶瓚還在回宮的路上時,塗西奉正帶著兩個護衛去往御膳房。

  因宮中到處都是太監宮女,所以消息傳得尤其快。塗西奉甫一出現在御膳房,那些御廚們就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嘴裡直求著饒命。

  塗西奉見此也沒解釋一二,只說是讓他們弄一桌子菜出來。

  語氣若有似無地帶了幾分威脅之意。

  御廚一聽只得在塗西奉的監視下,戰戰兢兢地開始燒火做飯。做出了一桌子豐盛至極的佳肴出來。

  果然不愧是御廚,這飯菜做得的確比外頭的好。

  一桌子菜上桌後,幾人坐下吃得也是高興,可魏小侯爺幾人的臉色就有點難看了,更何況那皇帝還受著傷。

  吃過飯後,塗西奉避開了其他人將杭箏拉到一邊神神秘秘地對她說:「丫頭塗伯伯有件事要交代你去做,就是有些危險,你可是願意?」

  杭箏自覺今日幹了一件大事,此時心裡也是雄心壯志,一聽塗西奉的話二話沒說就猛點頭應下了。

  「嗯嗯,塗伯伯你說。」

  塗西奉見她這模樣有些想笑,但還是忍住。隨後他壓低了聲兒湊到杭箏耳邊,道:「宮中有個太監叫掌璽太監,他手裡握著的是大寧的玉璽。

  杭丫頭你去掌璽太監那兒將玉璽搶過來獻給城主,如何?」

  杭箏一聽完塗西奉的話後,眼睛一下瞪得老大,更是驚得差點原地起跳。

  她難以置信地看向塗西奉,撫了撫狂跳的心臟,磕磕絆絆地說:「塗,塗,塗伯伯,那,那東西可是玉璽,你,你讓我去搶?」

  說這話她都覺得心虛,她能搶的過嗎?

  塗西奉倒是自信得狠,他拍著胸脯跟杭箏保證到:「沒問題,你別忘你現在跟著誰,就咱們城主那名頭,你只要站進去,那掌璽太監說不準直接就給你雙手奉上了。」

  「是,是嗎?」

  杭箏對這話表示懷疑。

  「杭丫頭,你塗伯伯還能坑了你嗎?你想現在咱們城主連龍椅都坐了,再加一個玉璽那就是名正言順。

  你想等城主登基以後你可就立大功了,到時候讓城主給你封一個女官噹噹。

  女官那多威風,那可是當今女子裡的頭一份。」

  杭箏初時還覺得這事不靠譜,可是聽到後來卻是越聽越覺得心動,腦子裡甚至出現了她當女官以後威風凜凜騎馬巡街的樣子。

  那樣子光是想想都讓人覺得熱血沸騰。

  杭箏頭腦一熱,立馬就把之前的擔憂拋諸腦後,轉而信誓旦旦地說:「塗伯伯你放心我一定會把玉璽拿回來的。」

  現在一說起玉璽,她已經沒有剛剛的那麼緊張了。

  說罷人就要往外走,塗西奉趕緊把人叫住了:「回來,你知道在哪兒嗎,就莽莽撞撞地亂走。」

  杭箏腳下一頓,轉頭看向塗西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塗西奉搖頭嘆了一口氣,隨後把人帶到門口去,此時門外正有一個小太監侯在那兒。

  那小太監一看到塗西奉立馬殷勤地笑著跟他打招呼。

  塗西奉點點頭,然後對杭箏道:「他會帶你去的,去吧。」

  說完他又支使兩個護衛跟在了杭箏身邊。

  有了人帶路,又有人護著且那掌璽太監待的地方離這裡並不遠。想來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

  塗西奉看著杭箏漸漸走遠的背影自顧自地想著。

  他走神地轉身回了殿內,可是剛一腳踏進去,就看著阿青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顯然剛才發生的一切她都知道了,也看在了眼裡。

  塗西奉想起剛才忽悠小姑娘時,滿口胡說還代表阿青做承諾的樣子,有些心虛。

  他尷尬地咳了一聲,而後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禮:「城主。」

  阿青看著他,沒說話。

  塗西奉被阿青這麼盯著,心裡頭更發虛了,他乾笑著解釋道:「屬下就是說說,也沒指望她能拿回來,就讓小丫頭出去轉移一下視線。」

  阿青聞言挑眉問到:「你要幹什麼?」

  塗西奉意味深長地笑了:「屬下即是城主的錢袋子,那定是要去給城主找找銀子了,怎麼著也得把城主的金庫給塞滿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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