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話一說完阿青身子便……

  話一說完阿青身子便往後一靠,雙手搭在扶手上,眼睛輕轉緩緩掃過屋內神色各異的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王景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了,他勉強維持了面上的鎮定道:「應城主這麼辦事怕是有些不妥當吧!」

  阿青嗤笑一聲:「我讓你來的?」

  王景一噎。

  「我讓你把手伸進應城的?」

  王景又一噎。

  平日裡本是最擅長耍嘴皮的人,這會兒差點沒叫阿青給噎死。

  片刻後,王景緩了過來,他臉色沉了下去:「應城主,凡事過猶不及,還請你慎重行事!」

  這話出口便已帶了幾分威脅之意。

  於王景而言,他還願意叫應青一聲城主,那已是他涵養好。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僥倖擊退叛軍得以能在小小的應城中立足。

  還真以為自己有些斤兩,不把旁人放在眼裡了?

  這樣行事未免太猖狂了。

  王景為人本就傲氣,乃是懷遠侯身邊第一謀臣。

  當日他本是替懷遠侯辦事路過應城,聽說了應城之戰的事,又知曉有了應青這號人物。

  這才半是出於好奇,半是想探探阿青的底,這才進的城,可沒想到卻栽了這麼大的跟頭。

  所以這心裡早就憋了火的。

  阿青疏懶著身子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著王景:「你在威脅我?」

  王景背手而立,斜眼看了下阿青,嘴裡毫不客氣地說道:「應城主,應城剛剛經歷一場惡戰,百廢待興,如今該做的是好好休養生息,而不是盡做些不相干之事,四處樹敵!」

  阿青肯定地說:「你在威脅我!」

  話一落,阿青便起身朝王景走去。

  走至王景面前站定,她上下打量了一面前這人,好似在考量著什麼。

  她落在王景身上的目光停留得有些久,直瞧得王景都不自在了起來。

  正當王景清清嗓子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阿青突然出手。

  她抓住王景的右手手臂,握緊手下一個使勁,往裡一折。只聽見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令人頭皮發麻。

  王景猝不及防下,劇痛傳來,他捂著斷臂連連後退,最後腳下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這時他再忍不住慘叫出聲。

  阿青走到他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紅唇一彎,道:「你看,真正強大的人,從來不會威脅人,因為我們都是直接動手。」

  王景顫抖著,用仿佛啐了毒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阿青。

  阿青折斷的是他的右臂,若是他的右臂真的廢了,便再也不能提筆寫字。

  常言道殺人誅心,失了右臂的王景也會成為半個廢人,

  他咬牙切齒地從齒縫中擠出一句話:「應青你不要,欺人太甚!」

  阿青挑眉,提醒他道:「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否則我挖了你的眼睛。」

  說完她笑著又補充了一句,「嗯,忘了說,手臂里的骨頭已經碎成渣了,治不好了。」

  王景神情一滯,他目光徹底呆滯了下來。縱使已經疼得滿頭大汗,他也沒再吭一聲。半響他僵硬地垂下了頭,整個人像是經受住了巨大的打擊。

  阿青沒再理會王景。

  她轉而對屋內其他人說:「記住我的話,想離開,拿錢來贖,否則我將你們通通投到俘兵營去。」

  俘兵營是怎麼回事,來了這麼多天了,該知道的,他們也都知道了。

  當下心中明了,這事果然不能善了了。

  阿青轉頭對塗西奉說:「這筆生意給我做好了,分一半給你做本錢。」

  塗西奉一樂,捋了捋鬍鬚道:「是,屬下定會讓城主滿意的。」

  ……

  當天下午自應城中向各地諸侯快馬加鞭送去了信件。

  其中有一封是發往了京都,而接到信的人看完裡面的內容後第一個反應是,還以為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又看了好幾遍方才確認。

  這些向來高高在上諸侯們,被信中內容激怒了,有的怒而拍桌子,有的直接摔了茶杯,大發雷霆。

  但等氣消了些後,又只能無可奈何接受,捏著鼻子認栽。

  隨後這些諸侯便立即派人準備銀子,送往應城。

  在此期間,銀子沒到之前,那五十二通通被軟禁在了府衙內。

  受傷的,隨時有大夫看護,也在慢慢好轉

  每日的吃食就是一碗白米粥,人吃不飽,也餓不死,但整日整日的都提不起精神,更遑論逃走了。

  徐靖不知道這個缺德法子是誰想的,他勒緊了褲腰帶有氣無力地問聞雁清:「聞爺,郭槐的銀子什麼時候送來?」

  聞雁清揉揉額角凸凸直跳的青筋,疲憊地說:「郭槐離得不遠,接到我的信,現在銀子應該準備妥當要出發了。」

  徐靖靠在牆上,餓得兩眼發直:「聞爺,我之後再也不要來應城了。再也不來了。」

  徐靖嘴裡又念叨著,一遍又一遍。

  聞雁清有些頭疼地看向他。

  自從他們被關起來後,徐靖每日不是問他銀子什麼時候到,就是念叨應城怎麼可怕,再也不來了。

  瞧這模樣再這麼下去,他的這一員戰場上威風凜凜地虎將怕是要廢了。

  至於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徐靖卻連提都不敢提了,偶爾聽見她的名字都直打哆嗦。

  想到這,聞雁清失笑,他抬頭目光看向虛無。

  應青,可是給徐靖帶來了不小的陰影啊!

  過了幾日,徐靖已經被折磨地精神恍惚時,贖他們的銀子終於到了!

  塗西奉逆光走進來,捧著本子叫他和聞雁清的名字時,徐靖愣了好一會兒才確認,這叫的就是他們的名字。

  徐靖狂喜,他紅著眼眶看向聞雁清:「聞爺,我,我們要出去了!」

  話還未說完,他的聲音已經哽咽了。

  徐靖差點喜極而泣。

  娘的,他終於要脫離這個鬼地方了,以後他再也不來了。就連以後遇上他們應城的人,他都繞道走。

  「走吧!」

  聞雁清說。

  兩人站起身,步履不穩地往外走

  屋內其他的人,投來了羨慕的目光,他們也想走!

  聞雁清和徐靖出去的時候,塗西奉正在點銀子。

  郭槐則一直不安地眺望他們的身影。

  當聞雁清和徐靖終於出現時,他面上一喜朝他們走了過來。

  郭槐向聞雁清抱拳行禮:「將軍!」

  徐靖從來沒有覺得郭槐那一臉的絡腮鬍那麼好看過,那麼親切過。

  他啞著嗓子對郭槐說:「你,總算來了!」

  郭槐從來沒見徐靖這麼個語氣跟他說過話,當下就有些不適應地抖了抖身子。

  但見徐靖瘦得皮包骨頭一臉憔悴滄桑的模樣,他忍了忍,道出一句:「你這瘦得我一隻手都能把你拎起來!」

  說起這個拎,可觸碰到了徐靖噩夢般的記憶,他打了個寒顫:「別,別,快帶我和聞爺出去吃東西吧。

  我們快餓死了!」

  「我已經定好客棧了,等會兒出去,便先去吃飯休整一下。」

  徐靖咽咽口水點點頭。

  塗西奉將幾箱子金銀珠寶點完後,用筆在帳本上記錄好走過來對郭槐說:「這位將軍請在這裡簽個字人就可以領走了,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銀貨兩訖互不相欠。」

  郭槐詫異,這是妥妥的把他倆將軍和徐靖當貨物明碼標價地買賣啊。

  一邊想著,郭槐一邊簽了字,隨後三人便離開了。

  只是臨走之時,他身子微頓一下,才繼續抬腳邁步離開。

  聞雁清是第一個離開的,其後的日子,各地的諸侯陸陸續續地來送銀子領人走了。

  而塗西奉確實有兩把刷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使了什麼手段,總之他們關起來的人上至諸侯子嗣,下至探子細作,諸侯們都送夠了銀子將所有人都贖了回去。

  至此他們靠著此次買賣賺得盆滿缽滿,塗西奉高興的酒都多喝了兩壺。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府衙里剩下的人越來越少。直到半個月後,他們關著的只還剩下兩方勢力的人。

  這幾人已經餓得有出氣沒進氣了。

  怕把人餓死,塗西奉把每日的粥換成了小半碗白米飯。

  雖然還是吃不飽,但是至少能起身活動了。

  又過了幾日,終於有人上門了。

  開者是南方的寧遠候的人。

  只是這一次不一樣,來人放下銀子後不說要人,只是指名點姓地要見阿青。

  更可疑的是他帶的銀子遠遠超過了塗西奉要的,這量起碼翻了三倍。

  他心中這其中有貓膩,不敢私下決定,便將此事稟告給了阿青。

  阿青:「他要見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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