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出現

  紀邵北進門的時候就感覺媳婦的情緒不太對,皺著眉頭,焦慮不安,有時還在走神。【Google搜索】

  顧謹謠說:「早上小朱打電話過來了。」

  紀邵北一怔。

  顧謹謠很快將電話裡面的內容說了。

  先前紀邵北從莫光耀那裡得到關於古石的一些消息,就找了小朱幫他打聽石家幾兄弟的情況。

  當年那次任務,全隊只有兩個生還者,一個是紀邵北,另一個就是朱干。

  朱干不是隊裡的人,她是當地部隊為了配合他們的行動,臨時調來的一個聯絡員。

  朱干是當地人,那件事情之後就轉業了,他單位離石家兄弟的老家不遠,火車幾個小時的樣子,所以紀邵北找了他,讓他去打聽一下石家是不是還有一個弟弟,叫什麼名字,以及他的相關情況。

  那次任務朱干也參與過,所以細節方面不需要紀邵北多說。

  當時紀邵北也說了,古石是一個危險份子,讓他別過去,找點單位方面的關係,查查那人還在不在那一帶,或是有沒有什麼相關線索。

  不過朱干還是親自去了一趟,他知道紀邵北專程來打聽這人,肯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如果他不能很好地完成任務,可能會給北哥帶來麻煩。

  當年石家三兄弟給他留下的陰影還沒有完全被抹去,現在聽到姓石的人,他下意識心裡都會發顫,可是他這條命是北哥給的,就算有危險他也要過去看看。

  朱干並沒有見到人,石家兄弟早已經離開了那個村子。

  不過石川的確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四弟,叫石小寶。

  這個孩子是當年一個隔壁村的女人跟石父亂搞生下來的,當時石父不承認這個孩子,那個女人也準備直接丟掉了,是石川三兄弟帶回來用米湯將他養活了。

  或許是自己親手帶大的緣故,石家三兄弟都對這個小弟非常好,後面在外面殺人放火犯事也是沒有將他拉進去,一直將他放在鄉下保護著。

  不過石家兄弟三人出事的消息傳回來,石小寶就走了,後面再也沒有回來過。

  這次朱干能查到一些關於石小寶的信息,是因為他在外面犯事了,派出所那邊在到處抓他。

  雖然他現在已經改名叫古石,不過派出所那還是查到了村子裡,所以朱幹才得到了這個消息。

  「小朱早上還是在招待所打的電話,他還沒有回去,想看看你還有沒有什麼吩咐。我已經跟他說了,讓他回去,以後也注意一下,那人很可能在想辦法報復當年參與過任務的人。」

  雖然上一世沒有朱幹什麼事,但這輩子終歸不一樣了,顧謹謠也怕連累別人。

  紀邵北點頭,「你做得沒錯。」

  夫妻倆坐在書桌前,看著彼此,一時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紀邵北其實已經有打算了,趁著古石還在外面逃亡,剛好將人找到解決了,徹底清除掉這個隱患。

  但這件事情不是隨便說說就能做到的,需要時間。

  他想,等將妻兒送回南城那邊,他再想辦法去了解一下那人的案子,從案子上入手去找他,畢竟在媳婦跟莫光耀的夢境中,古石都是越獄犯,也就是說如果情況沒有變化,他會被抓。

  紀邵北:「這事情我會好好處理,你別緊張,該幹什麼幹什麼,平時注意一下就行了。」

  紀邵北覺得媳婦太緊張了。

  顧謹謠:「我會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危險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降臨,顧謹謠知道現在不是焦慮跟害怕的時候,她要打起精神來,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

  想到這,顧謹謠又嚴肅地看著男人,「不准你單獨行動,私底下跑出去找人。」

  紀邵北心頭一怔,面上卻微笑道:「不會的,有什麼想法我會提前跟你說。」

  顧謹謠輕輕靠上他的肩膀,「說好了,這輩子就算有危險,我們也要一起去面對,別單獨一個人去處理。這一世,我們都要好好的。」

  紀邵北的眼神暗了暗,「好。」

  ……

  吉西市,城郊某處建築工地。

  「軍子,吃飯了。」

  一個戴著黃色工帽,手裡拿著兩個大搪瓷碗,工裝上沾滿水泥灰漿的中年男人向遠處叫了一聲。

  那邊,一個著裝差不多,頭上同樣戴工帽的男子放下手裡的鐵鏟,快步跑了過來。

  「謝謝張叔。」

  軍子拿過他遞過來的碗,一個勁地點頭哈腰。

  被叫張叔的中年男人滿意地笑道:「沒事。對了,那些水泥漿你都混好了?」

  軍子說:「還差不一點,等我吃了飯再弄,張叔你好好休息,睡完覺再來就行了。」

  張叔點頭,「那行,辛苦你小子了。放心,主管那邊我會好好跟他說,雖然你有一隻眼睛壞了,可幹活完全沒問題,人又勤快,這份工會一直讓你幹下去的。」

  「謝謝張叔。」

  軍子取下頭上的工帽,露出被汗浸濕的頭髮和一張恐怖又醜陋的臉龐。

  這人的醜陋不是來自於本身的相貌,而是他那道從眉骨到臉頰上的猙獰傷口。

  那道傷痕傾斜而下,從他的眼睛中間穿過,劃傷了他的眼睛,所以此時軍子的眼睛是半眯著的,細看之下還能看到裡面那灰白的眼瞳。

  這道疤看著很新,應該是剛折線沒多久。

  張叔每次看見軍子的傷痕都會替他可惜,要不是因為這傷,小伙子應該還挺俊的,可惜破相了。

  兩人來到工地上臨時搭建的廚房,打了一碗有點肉星的大白菜,拿了四個黃面大饅頭。

  工地上的飯菜做得像豬食一樣,不好吃,但管飽。

  兩人端著碗,找了一條長兀子挨著坐下,張叔問,「軍子,過年你真不回去啊?」

  雖然工地的宿舍也給住,但一年到頭誰還不得回去團個圓,大家都要回,軍子不回。

  他說他家裡沒人了,父親去得早,他娘生他的時候就死了,他是被哥哥帶大的。

  但是,他的哥哥在他十幾歲的時候也出意外去世了,所以他孤身一人,沒有家可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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